我想把这里的事情告诉李夏蝉,可是他和苏玲玲的电话一直打不通。
我准备再去找找我当日跟彭三一起喝酒的那几个朋友,毕竟这可是一条十分重要的线索。
听莫凡说,在彭三出事之前,曾经和这几个人组织了一支丧事的队伍,还接了个活,虽然彭三出事了,可是其他几人还是去帮办了。
所以,我和陈一叶直接赶到丧礼现场。
丧礼现场,离省城稍稍有些远,若不是莫凡亲自开车载我们去,还真是不怎么好办。
准确地说,这并不能够算是一场葬礼,而应该是说一场法事。
前一段时间,村子里的村长去世了,可是自从那之后,村子就开始不太平起来,总是有很多奇怪的事发生。
后来村中老者一商量,这村长为了整个村子,操劳了一辈子,可能是太过留恋了,舍不得走,在村子里面徘徊,于是就有了怪事的发生。
于是,村里人就凑了一些钱,想做一场法事,送一送村长,让他快些去投胎,而这场法事,便是在村里的祠堂举行。
我们到达的时候,祠堂里已经有和尚敲经念佛了,花圈和花篮摆满了祠堂门口,正上方的案台上,摆着许多祖宗牌位,而村长的照片,就摆在牌位前方不远的一张桌子上。
此刻,许多人进进出出,正在那里轮流磕头祭拜,看得出来,这村长生前,还是挺受人尊敬的。
而在那些盘坐在地上念经的和尚身后,两条长凳上坐着四个拿乐器的人,此刻正吹吹打打,这哀乐奏出来倒是有模有样。
只是,用农村传统哀乐,配上这和尚念经的排场,看起来倒是,显得十分别扭了。
这村里的怪事就是跟这村长有关系,虽然他死了一个多月了,可是每天晚上都会在村子里面走一遭,这家逛逛院子帮忙关个鸡笼,那家看看地里帮忙赶个野猪,虽然没什么坏心,可是想到一个鬼魂在游荡,村里人都觉得慎得慌,这才做了这场法事。
我们找了一个角落坐了下来,莫凡给我们介绍,言道,那些吹乐器的就是彭三的朋友,这支队伍之前虽然是彭三在带,可是实际上很多事情都是他同学刘学敏在处理,所以,即使彭三出事了,他们的生意,并没有停下来。
等着里面的法事做完之后,莫凡招了招手,刘学敏便朝我们这边走了过来,拉着我们坐到丧礼负责人这边的席位上。
一听莫凡是省里警察局来的警察,其他人倒是十分客气,特意将这桌留给了我们七人。
还是老套路,莫凡说,彭三的案子有了新的线索,刘学敏他们提供的线索十分重要,初步断定就是跟那个墨镜男有着直接的关系,为了不放过任何细节,所以过来找他们再聊聊,确认没有任何遗漏。
刘学敏倒是十分配合,看了看众人,而后便开始说了起来。
那晚,刘学敏他们刚做完一桩丧事,那主顾十分大方,还额外包了一个大红包给他们,于是哥几个便想着,找个地方喝点酒,于是就到了城东那个废弃的院子里面。
其实,那里也算得上他们的临时落脚点了,反正院子常年空着没人住,他们便拿来放放道具什么的,偶尔也去那里聚聚。
毕竟省城的房子不便宜,而且商品房的空间都不大,那么多家伙什放家里,那也没那个空间。
当然,最开始提议过放到彭三的店铺里面,不过却被彭三给直接回绝了,而这个地儿,也是彭三找的,地儿大,又不用租金,倒还不错。
刘学敏说,他记得那晚,大家都喝的差不多了,彭三突然说,第二天是他爸的忌日,要赶着回去准备准备,跟他爸喝两杯,刘学敏于是便准备陪他一起回家。
可是刚出门,彭三便说不用他送了,自己有朋友在等他。
刘学敏也没在意,看着彭三巷子前面一个人打了声招呼,便以为是接他的人了。
那人长得不是很高,大晚上的居然带着个墨镜,所以刘学敏当时还多打量了两眼,只是当时他也喝得有些迷糊了,所以没太上心。
后来转身进屋的时候,他似乎看到了那路灯下多了一个人,一个穿着红衣服的女人。
彭三在那墨镜男的搀扶下往前走,而那个穿红衣服的女人,就在后面跟着。
刘学敏说,虽然他快醉了,可是他记得,就在他朝那边看的时候,那个红衣服女人还回头盯了他一眼,那眼睛里面,好像全是眼白。
我闻言,不由得眉头紧锁起来,疑惑道当时隔得那么远,他连墨镜男的身形都看不太清楚,怎么还可以看清楚那个女人的眼睛呢?
刘学敏却是一声苦笑,他说,或许也是自己疑神疑鬼了,反正当时就那么个感觉,感觉那女人的眼睛,惨白惨白的,看得,十分清楚……
不过,坐在刘学敏旁边的一个叫吴正天的人,却说出了不同的说法,他说,当时刘学敏送彭三出去的时候,他和另外一人亦是跟着出来上厕所了,不过他们却是看到,彭三是一个人走的,并没有看到什么墨镜男,还有什么红衣女人。
后来,刘学敏他们又喝了两杯,于是各自散了回家了,然后第二天一早,便听到了彭三的死讯和院子被烧的事情。
刘学敏说到这里,还不禁感叹了一句,若不是这些乐器需要保养,他们都是带回家的,恐怕这次活计他们都来不来了。
刘学敏说,当时警察局也找他们几个人去做过口供,询问当时彭三的情况,刘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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