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越来越怀疑杜英华现在到底是什么身份了。
因为,我几乎可以确信,西街这一带一定没有他家的生意在,可是他却仍旧十分了解。
当我跟他说起纸扎店失火事件的时候,他居然二话不说,只是让我等等,不到半个小时,就传来了当年失火的档案,还有这次起火事件的详细资料。
这些资料,绝对不是我在网络上可以查到的那些东西了,甚至,我还有些怀疑,警察局里面的档案,会不会有他给我的那么详细。
我翻阅着杜英华给我发过来的资料,眉头不由得紧锁了起来。
这是一张旧照片,照的正是当年火灾现场的情形。
屋子被烧得漆黑一片,不过角落里面,却还堆着许多纸扎人,虽然残破不堪,不过并不没有完全被烧毁。
而彭三父亲,那焦黑的尸体就趴在案子上,那案台都已经被烧得快要塌陷了。
从彭三父亲的姿势来看,他生前应该是没有挣扎过。
这么大的火,居然被活活烧死,却并没有挣扎,这,又怎么可能呢?
即使彭三父亲睡的太死,那也不会,烧成这样都没有反应才对……
若是被人杀死毁尸,可警方报告里面,着火的时候,他确实还活着,而且,没有外伤……
这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呢?
不过,后面的一则传闻,却是引起了我的注意。
大火之后有人帮彭三父亲料理后事,据说在打扫纸扎店的时候,纸扎人总会挪地方,还会莫名其妙的消失,当时还闹得人心惶惶,不过后来彭三自己打理店子,倒也就没什么离奇事了。
彭三将父亲的骨灰撒进了河里,当时穷困得连个墓地都没钱准备,那之后他也没打理过纸扎店,只是进了一些纸钱在出售,甚至还有点像自由市场,他连门店都不怎么去,弄成了个自动给钱模式。
而且,彭三虽然游手好闲,可应该还是跟他父亲学了一些手艺,虽然做不了纸人,可是还是找了一群人,除了卖纸钱和收废品,也会承包白事丧事,这么多年也算顾着自己吃喝了。
也正是因为稍稍有些收入,他在那群狐朋狗友中,还是有着一定的地位。
我曾经听李夏蝉说过,彭三的父亲为人低调,而且又是个老好人,从不与人结怨。
而且因为是做纸扎生意,都会避忌生人,也可以说没什么朋友,想不出他是何原因被人烧死,也找不到会是谁想要他死。
我曾怀疑彭三父亲或许是个隐士高人,但杜英华给我的资料,却又让我否定了这个想法。
彭三父亲,不过是懂些符箓符咒,有时帮人看风水,有时帮人看阴宅,而且人们都绝对是个江湖骗子,并不是十分专业。
我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回来的了,这一路上,想了太多太多,脑海中,似乎有些许多思绪,可是真正要整理出来什么头绪的时候,却又发现,似乎什么都整理不出来。
刚过四点,李夏蝉和陈一叶回来了,他跟着苏玲玲去查看停尸房,说是能感受到彭三的气息,而且在彭三躺过的床上找到了大量被焚烧的纸钱,亦是在那些纸钱的碎屑上探查到了些许怨灵的气息。
现在,几乎可以确定,彭三是被纸扎店的怨灵带走了,只是怎么带走的,那怨灵又是听从谁的命令,此刻却还不是太清楚。
不过,唯一的好消息,便是那纸扎店里的东西,并没有达到恶灵的程度,李夏蝉说,从气息上来看,。仅仅是只怨灵,而且,亦是看不到太多的暴戾的气息了。
想到杜英华的资料,我递给了李夏蝉,看他眉头紧锁读完之后,方才道“夏蝉哥,我在梅影手册上看到过,纸扎人若是有了属于自己的灵气,则会成为灵体,会不会是那怨灵,就是纸扎人呢?”
“我也听过纸人的事情,不过他么会听命于制造者,除非是魂体寄居在纸扎人的体内,才会拥有自己的意识,会不会……”陈一叶的话,亦是跟着响了起来。
李夏蝉抬头看了我们,而后又点了点头“确实如此,其实人们殡葬,经常烧个童男童女,就是为了让他们当丫鬟和奴才,去伺候亡故的人,也有下人的意思,所以他们会听命于自己的主人。而且纸扎人的身体里都是空壳,是天生的游魂寄居地,你们的猜想,其实都有一定的道理。”
“难道,是彭三父亲做的纸扎人,被怨灵寄居,然后又杀死了彭三和他父亲,又命令纸扎人带走了彭三的尸体?”我皱了皱眉头,有提起我我刚才在纸扎店门口见到的那个黑影才情形,会不会就是,被带回的彭三呢?
如果,真是他的话,那当时,为什么能够给我,那么大的压力?
而且为什么他又会,突然离开呢?
看着李夏蝉眉头紧锁并没有出声,我便把今晚的情形说了出来,那个纸扎店确实不太正常,而且我怀疑彭三和他父亲,都是被怨灵所杀,而且,但我搞不清楚,那怨灵杀死两人的动机是什么,以及为什么要偷走彭三的尸体?
彭三的尸体已经被烧焦,不可能用来还魂吧,那一副烧焦了的尸体能做什么?
祭祀?还是阵法?
好像都不行。
“你说,彭三的魂魄,现在会在哪?”突然,李夏蝉抬起了头盯着我道。
彭三死亡还不到三天,他的魂魄现在还处于失忆的状态,他会去他生前经常去的地方徘徊,四处游荡而且要在第三天的时候,才会回到纸扎店,他死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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