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工头的死,不过仅仅是个开始罢了,这一个多月,马文全又做了好几个类似的梦。
他在梦中见到的人,有在工地上施工的人,也有误入施工工地的人,而这些人,最后都是如同他梦中遇到的那样,全部丧命了。
有些,是他在梦中,一些不经意的举动导致了他们的死亡,而有些人,却是他在眼睁睁看着,那些人在他面前死去,而他却无能为力。
而且,这些人的丧命,似乎都有一个特点,那就是都十分蹊跷,明明死不了人的,可是人却偏偏死了。
就如前几天的小李,居然是不小心摔了一胶,划破了小腿流血而亡的。
伤口并不大,可是从现场来看,却是因为,鞋带缠住了地上的钢筋,一直挣脱不掉。
可是,以一个成年人,鞋子卡住脚拿不出来,而后被放干血而死?这是一个多么荒唐的死因?
即使是鞋带缠住了钢筋,鞋子卡住了,他又怎么会不知道,脱去鞋子离开呢?
施工现场连连出现了命案,自然弄得人心惶惶,施工进度受到了严重的影响。
工程进度跟不上,那就也意味着不能够如期开盘,也就意味着不能够如期收到后面的货款,这对于马文全来说,这可谓是灭顶之灾了。
一般做房地产的,都是需要以房产来抵押做银行贷款,像马文全这样的地商老板,虽然有些钱,可是绝对应付不起一个项目失败的费用。
若是这个项目投资失败了,欠下的债务想翻身,恐怕八辈子都难了。
而且,更是有人传闻,那里是一片凶煞之地,使得整个项目的名声,亦是受到了极大的影响。
要知道,能够买得起这种别墅,可都是有钱人,而有钱人最是惜命,若是知道这别墅区有古怪,谁还会敢来买呢?
这段日子来,马文全可是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了。
听完马文全的话,段思齐的脸色顿时变得十分难堪起来“如果是梦靥杀人的话,那么事情或许还不是很难办,只是,我一直觉得,似乎有些蹊跷。”
梦靥杀人,这已经是我第二次听到段思齐提起这个名字了,不由得疑惑地朝他看了过去“思齐哥,这梦靥杀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梦靥,人们一般指的是酒窝,形容的是梦中的笑容。”段思齐的脸色变得更加疑惑了“不过,在我们这行中,却并不是一件好事。这梦靥杀人,说的不是做梦之人的笑容,而是说的,控制着做梦之人的那个人。他在看到,做梦之人在梦中杀人之后,脸上露出的笑容。”
段思齐的话,似乎有些绕,可是我却是暗暗心惊,疑惑似乎更多了。
段思齐长叹了一口气,又接着道“我在这里感觉到了鬼魂的气息,换句话说,可以确定马先生是被脏东西影响了。不过如果是梦靥杀人的话,一定会受到地域的限制,而且事主被人必须亲临现场才对,可是他人住在县城,却可以感受到数十里外施工现场的凶杀景象,这有些,不符合逻辑。”
听到段思齐的话,我不由得眉头紧锁了起来,而一旁的陈一叶的话响了起来“如果我们知道他是受到了鬼魂的影响,那么只要找出那只鬼魂,一切不就真相大白了吗?”
听到陈一叶的话,我们不由得都点了点头,这或许,是最为直接的办法。
这一夜,我们在马文全的别墅住了下来。
七舅公马长来说,他家里还有些牲口要伺候,马文全只得连夜派车,将他龙颈村去了。
七舅公的举动,让我们有些奇怪,儿子在外面生意做的这么大,他居然还舍不得家里那几头牲口,实在有些……
马文全似乎看出了我们的疑惑,脸上露出一丝苦笑“我爹这辈子劳累惯了,这些年一直不愿意跟我来县城住。”
“七舅公养了什么牲口呢?这大半夜的还要赶着回去?”我皱了皱眉头再道。
“就两头老牛而已,是我妈当年在世的时候养的,一直没舍得杀,说是看到那两头牛,就仿佛看到我妈了,留个念想。伺候得比当年伺候我还好,而且还得亲自伺候,从不让外人插手”马文全又道。
我闻言,不由得一愣,想不到,这七舅公居然还是个深情之人。
此刻的马文全,显得有些虚弱,不到五十岁的年纪,头发却已经两鬓斑白了,黑眼圈很重,仿佛数天没睡觉一般,精神十分萎靡。
“对了,马先生,你还能够记得每次出事的时间吗?”在客厅里的茶桌前坐下,段思齐突然抬头盯着马文全道。
“段大师,这我怎么可能不记得。已经五次了,上个月的九号开始,十六号,二十三号,三十号,最近一次是上周五,这个月七号。”马文全的脸上又是一阵苦笑。
“黑色星期五?我在手册上看过。”马文全的话刚刚落音,我不由得脸色大变。
段思齐和肥爷关系很好,自然也是知道我得到梅花印传承的事情,此刻猛地站了起来“水生,怎么回事,你说详细点,你的手册上说过什么。”
“刚刚,表舅说的日期,是以七天为一个循环,而且每次都是星期五,我在《梅影手册》中曾经看到过,一些怨念极强的怨魂,可以通过这样的方式来杀人,而后得到被杀之人的怨念,从而加强自己的实力。”
“黑色星期五?”段思齐的眉头不由得紧皱起来“那要如何对付?”
这,似乎才是关键。
可是,我根本不知道,要如何对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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