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秦自商鞅变法以来,便是出了名的律法苛严。连坐,抄家,夷三,诛九,严苛的秦律奠定了这个第一帝国的基础。
“李爷,您放心,咱们这些奴隶来历那都是清清白白。你看那一堆是犯官的家眷,都是白白净净的美人。这一堆是军中送来的匈奴人,看家护院比狗还好用。”牙行掌柜恬着脸笑道。
“还有匈奴人,不怕野性难驯,伤了主家吗。”李辰看了看笼子里五大三粗的野人,说道。
“这狗这怎么会咬主人呢,您放一百个心,奴性全部给驯出来了。”
“啪。”
“啪。”
“您就当这是几条狗,想怎么打就怎么打。平时扔些吃食,保证比狗还听话。”
牙行掌柜的拿着一根铁尺,铁齿上沾满黑红色的血浆。挨打的匈奴奴隶,卷缩成一团止不住的颤抖。
这根铁尺怕是不知抽走了多少人命,命贱如草,人与粪一般,都是论堆算!
“那堆白净的给我来一堆,匈奴人给我来一堆最青壮的。我要品相好的,可别糊弄我。”看着这满屋成堆的凄惨,李辰指向两堆。
生存在这个世界当中,你便要适应这个世界。若是不然,迟早有那么一天自己也会成为这其中一人,被人品头论足的按堆数着。
“您可是月公主的人,咱们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糊弄您。”牙行掌柜一副巴结的表情。
“快将人给李爷牵出来,让李爷细看看。”看到李辰没有说话,牙行掌柜连忙招呼伙计。
“你这牙官真不老实,还说没糊弄我们,这一群大姑娘里杂还掺了个老头。”六子看向那群奴隶中的一个白胡子老头问道。
“这老头是那犯官的师爷,添头,算个添头。”掌柜的连忙解释道。
“六子去将钱付了,将这些人洗洗干净,换身衣服,晚间送到我店里。”李辰说着,便向牙行外走去。
“哥,这奴隶还真是便宜,就是十几头牛羊也不止这个价钱。”
这话说着,三人便从这买卖人口的街道,走到了这买卖土地的街道。
相比之下,这边人稀少了许多,却也少了那污浊的气氛,掮客们乱哄哄的招揽着客人。
咸阳城,赵府
“大爷,长公主看中的那个小子正在婆罗街买庄子。”一个家丁跑了进来说道。
“把老三叫来,把咱们城北的庄子连带着附近的佃户都送给他。”一个气场十足的中年男子对身旁的家丁吩咐道。
“大哥,依我看咱们把城西的庄子给他得了。城北那边可都是些肥田,连带着几百户的佃农,每年可是有不少产出的。”只见那说话的青年,脸上还有着四道不浅的淤青。
“嘭。”
“整天惹事生非,成天为你擦屁股。”中年男子将手里的茶杯砸在青年脸上。
“呦,赵老三,好了伤疤忘了疼,又来找麻烦吗?”老远看到来人,大牛嘲讽道。大牛这小子是个混人,今时可不比往日,当初光杆都敢抄家伙和赵老三干,如今可是挂着月公主的名头,更是丝毫不怯。
“小兄弟说笑了,今日鄙人是带着诚意来给李爷道歉的。都在舍弟有眼无珠,冲撞了李爷。”
“这位便是李爷吧,果然是年少有为。鄙人赵全,恬为赵府当家做主之人。”赵全便是那中年男子,拱了拱手冲李辰说道。
“赵爷,找来想必不是为了和我讲这几句闲话的吧。”李辰说道。
“您在我怎敢称爷,在下年长几岁,若是不嫌弃,便称呼我一声赵大哥,我叫你一声李贤弟。”赵全说道。
正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赵全将姿态摆的如此之低,确实是李辰没能想到的。再者说了,除了赵高在历史上留下的那恶臭的名声外,李辰和赵家也没有什么深仇大恨。
“赵大哥有什么话就直说吧,天也不早了,我还有些事情。”李辰说道。
“听说李贤弟要在城外置办一个庄子,这事好办,我赵府庄子多,便在城北匀一个给兄弟罢了。”赵全大气的说道。
“如此,怎能好意思呢……”
“咱们去看看罢。”李辰沉吟了一下,说道。
这送上门的好处不要白不要,在说了这赵高府上的东西想必也是搜刮的民脂民膏,收下也算是为民除害。
至于什么拿人手软,吃人嘴软这一说。不好意思,李辰是属饕餮的。
三人上了赵全的马车,一路向城北驶去。
马车行驶的很稳当,一点也不显得颠簸。咸阳城的主路大多都铺上一一层层厚重的青石板,哪怕是下雨天也不会显得泥泞。这些青石板在长期的人踩马踏之下,已经光滑如同镜面。
“吭哧。”
“吭哧。”
马车驶出咸阳城后,开始颠簸起开。
“贤弟,你看,这片庄子怎么样。”马车停稳之后,几人陆续下来,赵全指着不远处的村庄说道。
村庄不大,却也不小。有着七八十栋的茅草房,按照秦如今一家三五口人来算,也有着将近三百口人。
土地将近有着五百亩,都是上好的水田。如今正值正午,地里男女老少都在劳作着,面朝黄土背朝天。一些无人看管的小孩子,都在田梗上玩着泥吧。
“怎么样,李贤弟,可曾看中了。”赵全问道。
“这庄子不错,很不错。咦,后面那片林子是谁的,月公主可是很喜欢打猎的,若是能经常在这边山林里打猎,想来会十分欢喜。”李辰好像无意般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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