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司空一看对方形貌,便明白是韦昌行的首徒梁启兆,笑着见礼道:
“原来是梁道友,贫道有礼了。”
梁启兆与他客套几句,便引着其往内走去。
袁司空一路上沉吟不语,直到快要到达迎客阁时,这才转过头来,问道:
“梁道友,听说昆仑派使节前来贵派时,曾派弟子出千里外相迎,不知是真是假?”
梁启兆愣了一下,他沒有随机应变的急智,一时间不知如何答复。
袁司空淡然一笑,接着问:
“听闻昆仑派使节来时,贵派曾大开中门侯驾,以此表示尊重,不知是真是假?”
梁启兆哑口无语,由于出来时他师尊曾吩咐过,必须以礼相待,不得随意敷衍了事。
要是对方的问话如实回答,那肯定是得罪人了。
要是对方再多问一句,为何达摩派沒有如此待遇,那结果甚至会引发两派不和,不由有些踌躇起来。
袁司空摇头一笑,又问道:
“听说昆仑派使节来此,是为了求剑问道,不知是真是假?”
对方连续抛出这么多问题,梁启兆都难以启齿,缄默片刻后,他猛地一挥衣诀,一道剑魄冲天而起,洒下森森剑光。
达摩派众人感受着浓郁剑气,面色都是微微一变。
袁司空有些惊愕道:
“道友这是什么意思?”
梁启兆高声道:
“我全真派以剑定输赢,只要你能战胜我,想要问什么都详实答你,但要是输了,那此事就此作罢!”
袁司空见梁启兆这般反应,也不生气,只是歉意拱手道:
“是袁某猛浪了,还请梁道友不要见怪。”
经历这件事后,他也算识趣,话锋一转谈起了其他各州趣闻。
这一番闲聊,梁启兆心中不由感到诧异。
此人的见识还真的广博,对十州的事基本都能说出一二,就连一些万年前的秘闻都能聊上几句。
‘怪不得会派此人前来,这份阅历着实了得。’
一刻后,他将达摩派一行人安顿在迎客阁,便赶回重阳宫复命去了。
韦昌行看到他进来,冷声道:
“刚才有人传讯,说你要跟达摩派使节斗法?”
梁启兆心中有些忐忑,上前行了一礼,嘀咕道:
“要是不这样说,怎么能让他住嘴?不过徒儿只是说说而已,对方不敢在我全真派地头上乱来的。”
韦昌行面色一沉道:
“你知不知这样做,有可能导致两派交恶,难道以后我全真就不会派人前往达摩了?”
梁启兆不敢还嘴,但心中仍旧有些不以为然。
他这师尊其他都好,就是猜疑心太多,全真派堂堂第一道派,处事何须看人脸色了?
韦昌行之所以这般说,目的也只是为了警示他而已。
毕竟全真派弟子都有一股不受束缚的傲气,而且梁启兆修炼的还是以霸道著称的截剑,太过放肆只怕真会收不住手。
见他低头不语,韦昌行语气缓和下来,道:
“倘若对方再打听昆仑派的事,你挑个由头敷衍过去便是,尽量稳住他们,不要在我全真派地界爆发争端。”
梁启兆笑道:
“师尊放心吧,经过此事后,量他也不敢随便打探了。”
达摩派的使节代表虽然到来了,但对韩乐并沒有多少影响。
自从参阅书简后,他日夜都在洞府中推演篆文,不知不觉十三天过去。
尽管这书简上记载的篆文不多,加起来才三千余字,一开始推衍的还算简单,但愈到后面愈是艰深晦涩,必须一两个时辰才能解读出一句。
眼见时间不多,但书简上还有最后八句未曾推衍,他更不敢松懈,全心全意投入。
事实上,像他这种修为去参阅书简,最多只能推演出三两成,时间便耗完了。
能一字不漏推演完毕,而且还有所领悟的,也只有无垢尊者才能做到。
眼下他得益于河图玉佩的辅助,这才能全部看完。
如此又过了两天,当他将最后一句推演完时,还来不及仔细琢磨,那书简骤然一震,开始自动合拢,转瞬化作一抹灵光消失不见。
就在书简消失的瞬间,他惊诧发现,不管自己怎么回溯书简上的篆文,却怎么都记不起来,仿佛从未看过一般。
但自身解读出来的书册,以及前人推衍的批注,倒是记得一清二楚。
他看着书简离开的方向,不由若有所思。
这应该是清虚老祖在书简上设置了高深法门所致。
幸亏他早有准备,要是选择默记,那这半个月的努力就变成白费了。
而以他目前的修为与对篆文的理解,自恃已经达到极限。
除非将来修为获得提升,否则再观看书简也得不到太多的感悟。
正沉吟间,洞府外忽然传来缥缈声音:
“我既然答应黎明轩传你剑诀,便不会食言,若你将来有机会成就无垢,我可允你再来观阅一次。”
韩乐听得出这是徐振庭的声音,当即站起来,对着重阳宫那边遥遥一礼,衷诚道:
“多谢徐掌门厚赐。”
那缥缈声音微微一笑,道:
“你有此成就时,再来感谢不迟。”
韩乐等了片刻,见声音消了下去,便返回蒲团上,将自己推衍出来的书册翻阅一遍。
随后信手一抖,整本书册化作灰屑洒落。
这半月強行推演篆文,就好比十数天跟人斗法不休,哪怕底蕴深厚,精气神却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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