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元忠也知留不住,临行前忽然道:
“韩道友,有件事我想跟你商量一下。”
说着,他指了指身边一名面貌清秀的女弟子,笑道:
“这是我五徒上官岑,也有金丹境层次,韩尊者觉得,她与谭师侄结为连理如何?”
上官岑面色一红,露出了几分儿女姿态。
说起来,对于这件事她倒沒有太多抗拒,像她们这些小派弟子,基本都是以婚姻与道派搭上关系。
就算她不跟谭过结为连理,最后也会是另一人,幸好她昨天已经见过谭过,对其相貌品行倒也满意。
韩乐看了一眼,笑道:
“谭过并不是贫道弟子,这件事到底如何,还得看他自己主意。”
洪元忠见韩乐沒有反对,心中一喜,感觉这件事也基本达成了。
他已经打听过,谭过修习的上乘功法就是韩乐所传,而且颇得其欣赏,要是像晏慷一样拉拢进无量阁,那肯定好处不少,便道:
“既然道友不反对,那我这就去跟谭师侄说了。”
韩乐笑道:
“洪道友请随意。”
辞别过后,一行人上了浮游飞宫,等了一刻,就见谭过驾着丹煞急急而来。
他降落后,见韩乐负手立在船檐,上前躬身一礼,想要说些什么。
韩乐却摆摆手,淡然道:
“既然你拿定了主意,那以后无需向我回禀,明白了吗?”
谭过一怔,有些忐忑道:
“小的明白。”
浮游飞宫飞渡了两天,便越过了无尽之海,终于回到陆地上。
不过出于某种原因,飞宫并沒有穿入云霄,而是悬浮在两百丈高空,往昆仑派方向徐徐而去。
如此堂而皇之的行驶方式,哪怕相隔百里外都能看得见,原本以为会有不怕死的邪修撞上来。
郭家两女、钱佟、谭过几人已经跃跃欲试,但沿途之畅顺,居然出乎他们的意料。
这段路程,但凡浮游飞宫途经的地方,邪修纷纷惊惶退避,沒人敢前来挑畔。
反而是那些正道弟子感觉形势微妙,一番打听后,得知是韩乐从海外归来,全都欣喜若狂,纷纷派弟子前来问候。
这些年来,尽管正邪双方厮杀不断,但要说最惨烈的一战,还是十八派斗法盛会那一次。
双方陨落的尊者数量多不说,就连十大道派的杰出才俊也横死不少。
自从那一战过后,双方都是谨慎为上,并沒有产生强烈交锋。
而韩乐作为斗法盛会魁首,经常被各大派当作杰出模范来宣扬。
因为他的出身实在太特别了,既不是氏族一脉,又沒有拜在无垢尊者门下,靠着自身努力一步步崛起,让人既惊且叹。
另外,昆仑派游历在外的弟子几乎都是师承一脉,而韩乐在这些晚辈心目中名望不低,每次遇到危难时都会以韩乐作为榜样来激励自己。
如此一来,尽管他本人不在般若州,但名气却不减反增,可以说天尊之下沒人能及。
因而,浮游飞宫还沒有回到昆仑派,闻讯赶来的小门小派弟子以及散修,已经多达上千之数,声势汹汹地簇拥着飞宫往蟠龙渊而去。
这就导致更加沒有牛鬼蛇神敢跳出来了。
钱佟看得瞠目结舌,以前虽然听祁元龙说过韩乐在般若州名望不低,但毕竟沒有亲眼看过,此刻看着如此极具冲击的一幕,不由叹服道:
“韩府主不愧是当世奇人也!”
谭过心潮澎湃,目光定定看着韩乐那伟岸身影,充满了一种勇攀高峰的渴望。
碧云谷门庭内,谷主赵若熙正愁眉不展。
皆因外面的情况颇为古怪,那些邪修前来骚扰的次数竟然骤减不少,这两天更是连人影都不见。
她猜测邪派又在搞什么阴谋诡计,因此不喜反忧,忧心忡忡起来。
昔日有昆仑派弟子镇守时,各门各派犹如整合为一般,只要一个门派遭到袭击,邻近的其他门派必定会火速相救。
这些年来,除了两家门派由于位置太过偏僻遭到荼毒外,其他都是平稳渡过。
但自从四年前,昆仑派将坐镇弟子召回后,失去了居中调度的人,犹如沒了顶梁柱,各门各派的联合瞬间瓦解,变得自顾不暇。
她每年都送信给昆仑派,请求再派几位弟子帮忙坐镇,但次次都是石沉大海,音讯全无。
最近,碧云谷的处境愈发艰难,她已经暗中作了打算,要是昆仑派再不出头,那只能转投邻州的玉鼎派了。
她们这些小门派,要是沒有道派庇护,在这四重灾劫的辗压下,只会是灰飞烟灭的下场。
这时,外面忽然传来一阵阵喧闹声。
她柳眉一皱,正要出言喝止时,二徒姜绍辉突然兴奋莫名的冲进来,摇着手中书讯激动道:
“师尊,韩尊者从海外归来了!”
赵若熙一怔,一时沒能反应过来,问道:
“韩尊者,哪位韩尊者?”
她话音一完,突然猛的醒悟过来,美眸异彩连连,急问道:
“难道是韩乐韩尊者?”
姜绍辉一拍大腿,兴奋道:
“正是韩乐韩尊者,听说韩尊者自从斗法盛会过后,就前往海外游历,这次归来想必修为更胜一筹。”
“只要他回到道派,那郝威就不能像以往那般一手遮天了!”
赵若熙却仍旧有些疑惑,沉声道:
“此事当真?”
姜绍辉只得将书讯递上去,道:
“师尊要是不信,那亲眼看看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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