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司空好大的架子!居然让我几个白白等了这么久!”
舒卷拍打的地下暗河,带着些寒气涌上沙滩。
沙滩是灰白色的,有类似于珊瑚或珠贝的暗河产物被随意地丢弃着,细碎而且晃眼。
但细细一看,这些珊瑚状的东西,却是一块块不知名的碎片。棱角分明,沾染着淤泥与沙粒。
“呵,我们几个等就算了,他司空好大的胆子,居然连大头目也敢怠慢!”
一人话语中隐含怒意,好似藏着针尖,落到这人造海滩上,明晃晃的无比引人注意。
暗河里流淌着潮润的风,不时传来清亮的溅水声。漫漫长长的沙滩上,散漫着一堆一簇等得十分不耐烦的人影。
有八人垂手而立,衣着还算整洁干净,剪裁符合人体工学,穿在身上如着蚕丝,对行动没有半点阻碍。
衣服的胸口前,有一根杂sè_láng毫模样的刺绣,
衣服名为‘狼侍’,乃小头目特有装着,那么这八人的身份也呼之欲出。
“我就说嘛,区区一个一维修者,怎么能胜任小头目一职?做事如此散漫,还怎么管理下属!”
一个断眉男子面色不愉,左边眉毛从中间断成两截,有淡淡的疤痕穿过了眼眶。
而他的右手,似乎并非血肉之躯,借着经沙滩沙粒折射的耀眼光线,隐隐看得有金属光泽传出,好似合金打造!
“哈哈哈,年轻人嘛,睡个懒觉什么的,也是正常!”
忽而,一道故作轻松的大笑传出,却见得一个浓眉大眼,古铜色皮肤的汉子走出,寸头,发丝粗黑,根根立起,显得十分精神。
“呵,王猛,你这个老好人真是管的宽啊,怎么,你认识那小子?”
断眉男子冷笑,话语中多了几分讥讽:“还是说,你看那小子跟你一样,杀了自己的领路人,惺惺相惜?”
王猛摇了摇头,也未回答,拱手对着几步外,慵懒卧在沙滩椅上的杜辛娘说道:“大头目,这样,我叫人去喊一下,你老别介意。”
杜辛娘闻言,掩着嘴打了个哈欠,换了个姿势侧躺,让饱满而修长的腿春光乍现。
杜辛娘支着头,带着浓浓的鼻音哼道:“嗯~”
此言一出,众人只觉酥麻到了骨子里,如小猫的爪子挠心。但这一个个都眼观鼻尖,装作数着自己脚边的沙子,一副正人君子的派头。
王猛苦笑的揉了揉鼻子,大步后退,出现在沙滩外,对着自己的两个随从吩咐道:“去东九区走一趟,让司空抓紧来,就说到了商讨方案的时候了!嗯……”
说到这,王猛沉声提醒道:“不要鲁莽,好生对待!”
“是!”
两人点头,面色严肃,将王猛的话铭记在心中,足以看着王猛威严深种,绝不像他那有些憨厚的面容。
两人并肩快速奔走,一言不发,很快的,便来到东九区。
闻着空气中腐败的酸臭味,还夹着汗液体味发酵后的腥味,两人下意识的皱眉。
几个漫无目的游荡在街头的星寇听到动静,眼皮一抬,继而扣了口鼻屎,一抹衣袖,继续漫无目的着。
“都说东九区是毒瘤,今日一看,还真是!什么样的狗,就有……”
“不要节外生枝,叫人、离去,就这么简单。”
另一人摇头打断了同伴的抱怨,缓慢而沉重的敲门,高声道:“司空头目,十日的期限到了,还请到沙滩商讨!”
声音嘹亮而有力,经久不绝,但迟迟没有传来回答声。
此人皱眉,走到门禁前,对着屏幕大声说道:“司空头目,在家么?有事找你!”
‘砰砰砰!’
有些粗重的敲门声中,混杂着清脆的门铃。
屏幕那头久久不曾传出声音,大门紧闭如初。
两人皱眉对视一眼,正欲继续呼喊,却突然见得一个拖着条合金假肢,秃顶、满口熏黑板牙的猥琐汉子走了过来。
东老头狐疑的看了看两人,堵着门问道:“你俩谁啊,干什么?”
敲门那人耐着性子道:“这位朋友,不知你们东九区小头目,司空身在何方。辛杜娘大头目有事找他。”
东老头本该懒洋洋的提不起精神,一听辛杜娘三个字,顿时双眼一瞪,脸上多了几分急切,火急火燎道:“跟我来,给我来!头目他没在家里……”
两人暗暗点头,跟随东老头而去。
然而片刻后,他俩都皱起了眉头。
简陋平板房、积水的低矮门槛,用雨棚遮挡住了天花板上的空洞,浓郁的怪味从屋内传出,几乎要将两人熏翻。
一个星寇满脸无奈的坐在门外,此刻见东老头走来,好似瞧见救星般迎了上去,苦哈哈道:“老东头,你说老大他……”
东老头目光一厉,打住了这星寇的抱怨,笑着对身边两人说道:“我们司空老大,就在里面了……”
两人捏着鼻子,屏息走入屋里,便见这家徒四壁的屋中,地板上歪歪斜斜的洒落着不少酒罐,都打开了,要么空无一物、要么还剩下半勺,从罐口流出,混浊的烈酒淌在地板上。
而在那酒罐中央,一个衣襟都被酒水打湿的男子,蓬头土脸的趴在一罐酒坛上,正呼呼大睡着。
“好酒,好酒!东老头……喝啊,你喝啊……”
男子还在说着醉话,双手无意识的怀抱着洒了一地的酒坛:“还说我,我是个没开过口的雏儿,嘿,爷爷我……天生就是喝酒的料!”
两人的脸色有些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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