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洞洞的枪口近在眼前,孙中原心下略惊,不过转瞬即平复,忽而一笑,接着如闪电般出手。
天罡三十六手玄妙异常,转眼就把手枪夺下。
赤城霞眼中闪过惊骇之色,但是反应也饶是不慢,手枪离手的瞬间,手上又有了动作。
孙中原手枪入手,就知道不是真的,因为太轻了,许是高仿的。与此同时,手枪上竟被蒙上了一层东西。
赤城霞咯咯笑起来,“孙先生抢枪就抢吧,拿我的手绢干什么?”
孙中原手中的手枪上,盖上的是赤城霞的那方红手绢。
孙中原微微一笑,将手枪和红手绢一起还给了赤城霞。
接过来的时候,赤城霞的手指,有意无意触碰到了孙中原的手。孙中原触觉敏锐,只觉得如同凝固的丝滑牛奶。这双手,还真不是一般的手。
“好了,赤女士,玩笑也开够了。”孙中原又点了一支烟,“说正事儿,这种情况,你们拿出一件雍正官窑,表现出了诚意,我们也是很愿意合作的,互惠互利嘛。但是,你们不说将揭裱的《秋山萧水图》用作何途,我们很为难。赚钱也要赚得放心才好。”
“看来,如果我不说出用途,你们的意思是,拿了雍正官窑,也不给揭裱《秋山萧水图》?早知道不找老洪了!本以为他现在就是单干,谁曾想,天象楼四分五裂十年了,如今竟然又要重起。”赤城霞面带揶揄的表情。
“赤女士此言差矣。第一,雍正官窑我们不是拿,而是你要我们帮着卖的,得利三七分,也是你们定的,我们拿的是小头儿。第二,不找老洪,我不认为当今天下,你还能找到同样水准的师傅。”
“呵呵,找不找得到师傅两说,这个我们可以慢慢找。再说了,若无揭裱名画一事,雍正窑变釉弦纹瓶,还用找你们卖么?这说法有点儿无赖了,我们又何苦让出三成的利市?”
孙中原深吸一口烟,“慢慢找?如果我猜的没错,揭裱的事儿,怕是有期限吧?”
赤城霞也点上了一支烟,似在考虑,“本来,我们犯不上为了一件雍正官窑三成的小利和你们过不去。但是揭裱的事儿,你们不按规矩来,太过了!这是逼着我们和你们翻脸。”
孙中原看了看赤城霞,意味深长地用手画了一个圈儿,“老洪的底细你很清楚,而天象楼的几位老阁主齐聚燕京,你恐怕不会不知道。把一件雍正官窑和揭裱搅和到一起,怕是早有预谋要和天象楼绑在一起吧?我不妨再猜一下,《秋山萧水图》的出手,不仅可能有隐患,而且很大;万一出事儿,你想有人帮你们料理后事。”
赤城霞稍稍一停,转而又笑了起来,“都说孙先生是初出茅庐的新人,我怎么看着倒像是个老江湖?我明白了,你们怕了。”
“不必用什么激将法。既然合作,那就敞亮一点儿,你说出来,我们权衡利弊,说不定,即便有隐患,我们还是可以合作,而且可以有效消除隐患。我们不是不讲规矩,我们是讨厌拿了一点儿钱,却要干不相称的事儿。”
赤城霞鼓掌,“好。天象楼名不虚传,一个年轻后辈,居然有如此见识!我现在更好奇了,你们天象楼重起之后,新任的紫微台台主,该是何方神圣!”
“你会知道的。”孙中原微微一笑。
“不会,就是你吧?”赤城霞眼中闪过复杂的光。
“我说了,你会知道的。现在你只需要决定要不要告诉我们《秋山萧水图》要怎么出手。”
“既然都被你点破了,我也不喜欢拖泥带水。我现在就告诉你!”
这时候,孙中原倒有点儿惊讶了,“你不用请示一下?”
“不用。就和我知道告诉你就可以,不用再找你们更上层的人一样。”
赤城霞话音未落,孙中原的手机滴滴响了两声,这是隋东辰发回了短信:
她是红手绢门主赤雁翎的独生女儿,随母姓。
孙中原心下一凛,原来赤城霞是红手绢未来的接班人!
“好,你说,我洗耳恭听。”孙中原收起了手机。
赤城霞略略整理了下思路,“揭裱出来之后,《秋山萧水图》一变二,最好的头层,我们还是要留下的,而且永远不会再卖。但是二层图,确实要出手。”
孙中原皱了皱眉头。按说,如果头层真的确保不出手,那么二层出事儿的几率实在是微乎其微。老洪的手段如果到位,即便有人怀疑,但很难找出确凿证据。而且头层不出手,那就碰不了头,这又是一道强有力的保险。
“头层若真不出手,你们担心隐患,是有点儿多虑了,老洪的手段,应该没问题。”孙中原语气放松了一些。
“我没有骗你,因为这幅画是我母亲的心爱之物,揭裱也是迫不得已。”赤城霞居然没有掩饰,直接说母亲,而非门主。
“心爱之物还要揭裱?你们不应该缺钱吧?”
“一来,这幅画因为保管不善,已经起层了。二来,出手是为了引出一个人!”赤城霞仍旧没有掩饰。
孙中原琢磨了一下,按说能将唐寅的精品画作视为心爱之物的人,应该是个懂画的大家。如果红手绢的门主赤雁翎有这个水平,他也不怀疑。但如今,却因为保管不善出了问题,那就说明赤雁翎并未书画高人,但是,为何又将此画视为心爱之物呢?
“我们又不是天象楼,门中虽有些许高人懂古玩,但我母亲其实是不懂画的。这画,原先也不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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