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都让戴先生说了,我听的是矛盾重重。”孙中原叹了口气。
“这世上所有的事儿,都是以矛盾的形式存在的,对立而又统一。好了,我该说的都说了,以后的路怎么走,你自己看着办。”
“听戴先生说的,好像很多事儿我都蒙在鼓里,既然如此,为何阻止我探查伏牛永镇的秘密?听起来好像我即便全力以赴,也会无功而返。”
“你不仅可能无功而返,而且可能灰飞烟灭。”戴九天皱起了眉头,“你怎么还不明白?说穿了,我不是为了你。”
孙中原当然明白这一点。他不明白的是,和公孙央有没有血脉相连,和破解伏牛永镇的秘密到底有什么关系?
戴九天见孙中原沉默,旋即也想到了这一点,“公孙央生前没办到的事儿,你觉得你有多大胜算?我说过了,即便你和公孙央有关系,我也可以放你一马。”
孙中原心道,破解伏牛永镇的秘密,真的和公孙央的血脉有关系,但具体什么关系,戴九天肯定是不会说了。
但根据戴九天之前说的,四位阁主难不成就因为这个力有不逮?只有他,才能最终完成?换句话说,在这件事情上,只有他才能和戴九天抗衡。
这似乎能说得通。当年公孙央去世,天象楼随即倒台,几位阁主好像没了斗志,各玩各的了。
不过,师父徐北武是知道内情的!他总不会利用自己吧?
或者,只有徐北武有这种想法,而且是真心实意推自己为天象楼之主,而其他三位阁主,心怀鬼胎?
从孙中原之前和他们的接触来看,不像。但是人心隔肚皮,表现出来的东西,和内心深处的打算,也有可能不一样,况且,他们都是老江湖。
如果他们知道这里面的具体关系,那自己,好像真被利用了。甚至,他是和徐北武一起被利用了。
虽然转瞬之间想了不少,但是孙中原依然对这些想法有很大抵触。
因为,这没准儿就是戴九天的离间之策!为的就是让他们互相不信任!毕竟,这样一来,对戴九天大有好处。
“放我一马?”纷乱的思绪中,孙中原突然眉毛一扬,“为什么不是我为了千千放你一马?”
戴九天一愣,“年轻人心高气傲没什么,不过,你觉得我是在离间你们么?小伙子,你有点儿小看我了。”
孙中原又没说话,点了一支烟,稳稳吸了两口。
“今天的话说的太多了,超出了我原先的预计。你是个有实力的年轻人,不然我也不会默许千千跟你。为了千千,我可以做出很多让步,但是只有一件事儿,如果你一意孤行,到时候你就知道什么叫悔之晚矣。”
“谢谢。”孙中原摁灭了烟,“先走一步。”
孙中原掉头而去。戴九天在原地,又抽了一支烟,才回到车里。
余飞龙发动了车子,“门主,他们真的要重启天象楼?”
“这几个老家伙,贼心不死。现在唯一不确定的,就是孙中原和公孙央到底有没有关系!”
“如果没有关系,他们推他出来又有何用?”
“你想的太简单了。孙中原是年轻一辈中的翘楚,最关键的是,他的背后,还有一个人!”
“啊?谁?”
“李携英!不要小看这个女人,岳树仁是个书呆子,他这个老婆,可是文物管理部门的高层。她对孙中原感情很深,视如子侄。换句话说,孙中原有官方的支持!他们几个,包括以前的公孙央,也没这个条件。”
“也就是说······”
“对,他们如果最后还是破解不了伏牛永镇的秘密,必要的时候,可能会通过官方的力量。”
“可如果那样,无非是两两皆空,他们也得不到什么!”
“这是最坏的打算,凡事都充满了变数,这个过程中,他们还有机会。”
余飞龙点点头,“如果孙中原真是公孙央的遗孤血脉呢?”
“那就太复杂了!如果真是这样,那徐北武消失的十年,有可能一直在培养孙中原,为的,就是明年的端午!”
余飞龙大吃一惊,“您的意思是,他们耗时十年,煞费苦心地布置了这么一个复杂庞大的局?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利用孙中原?”
“不是没有可能。这个孙中原之前毫无声息,相宝局横空而出。偏偏,这相宝局是星辰拍卖行设的!而且,只有他识破赝品!‘北仿’暗记······徐北武的名字里,也有个‘北’字!”
“如果真是一个这样的局,就这么顺风顺水?”余飞龙咋舌。
“谁说顺风顺水?里面有一个变数,就是出了个陈丹洋!”
“您不是怀疑他么?他不是孙中原或者四阁主的人?”
戴九天将头靠上椅背,“不是。这个人是中立的,要么是一个艺高人胆大极不安分的独行侠,要么······”
“要么是一股势力的首脑?不过他这么年轻,不像。”
“不是因为年轻不像,这和年龄没关系。是他没有老大的气质,这方面,他不如孙中原。我说的是,要么,他是官方的人。”
“啊?那您还和他接触?”
“凡事都有两面,有危险,就有收获。而且,危险是可以防范的。”
余飞龙开车拐了个弯,没吭声。路况平稳之后,又问道,“如果孙中原真的有血脉传承,又要坚持插手,怎么办?”
戴九天沉吟未决,露出一抹难测之色。
“如果是,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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