叽叽喳喳。
柳沧海的读书声停止片刻之后,桃花林的鸟雀又开始喧闹起来。
徐小佳猛然间意识到件事,捂着嘴眼神愕然地道,“刚才……读书声响起的时候,这些鸟雀似乎都停止了鸣叫!”
田雨欣略微回想了一下,确实是这么一回事,瞳孔扩大满脸难以置信的神情,“这……太夸张了吧!我们能听明白书声里的意思,甚至联想到书里更深层的意义,尚且在可理解的范围之内,毕竟咱们初中、高中课本都学过,可树上的鸟雀居然停止了鸣叫,莫非它们能听懂读声里的意思?”
徐小佳想起孟翰林学的是中文,而且是全国的著名学府,便瞧着孟翰林问道,“孟老师,你有没有听过说这样的事呀?”
孟翰林眼睛出神地望着桃花林,两手握成拳头指甲扎进肉里,心中就像是黄河在咆哮奔腾,根本没有听到徐小佳的话语,还沉浸在书声起鸟雀止鸣的事里。
徐小佳用手在孟翰林眼前挥了挥,“孟老师???”
孟翰林宛若大梦初醒般,“徐老师,你刚说啥?”
徐小佳把自己刚说的话重复了一遍。
有没有听说过这样的事?
孟翰林就是之前听说过类似的事,心中的惊愕才远远大于田雨欣、徐小佳,没有直接回答徐小佳的话,而是皱着眉头确认道,“山里就只有你说的那一个人吗?”
田雨欣点点头,“是啊,柳大师的长辈都已经去世了!”
这……不太可能啊!
孟翰林迫不急待地想一探究竟,大步向桃花林的方向走去。
桃花林里。
一位青年抱着一本书懒洋洋地躺在藤椅上。
田雨欣见到柳沧海很高兴,“哈哈,柳大师,果然是你!”
孟翰林观察了下四周,确实没有其他人,“刚才是你在读书?”
柳沧海瞧着笑了笑,“刚略有所悟,一时兴起,随便读了几句。”
孟翰林仍然不敢相信是柳沧海在读书。
田雨欣崇拜地道,“柳大师,我们几个刚才听到你的读书声,不仅每一句的意思都出现在我们的脑海里,甚至还联想到许多之前从来没意思到的含义,请问你是怎么做到的呢?”
徐小佳也百思不得其解地道,“是啊,你读书的时候,那些鸟雀都没叫了,像是在认真听讲一样!”
柳沧海刚才完全沉浸在那种玄奇的状态下,还真没注意到这些,“或许、大概是……巧合吧!”
不过他感觉到自己泥宫丸里的浩然正气涨了一大截,而且刚才他读书的时候《浩然养吾经》疯狂运转,或许和他养出来的浩然正气有关,但浩然正气这个事没法和人说。
巧合?不,不可能是巧合!
孟翰林尽管难以相信,可又不得不承认一件事,那就是眼前只比他大几岁的青年,真地是刚才那位读书的人,斩钉截铁地道,“你是国学大师?!”
国学大师?
徐小佳满头雾水地道,弱弱地问道,“什么是国学大师……”
孟翰林瞥了眼徐小佳,“你之前不是问我有没有听说过类似的事么?”
“我确实是听说过!”
“民国时期有位国学大师到燕京大学做讲座,学校能容纳三千人的硕大礼堂,乌泱泱地坐满来几千学生,这位国学大师是时任燕京大学校长蔡原培请来的,在那之前没人知道他的名头,有很多学生觉得这位国学难副其实,所以他们很多人其实是准备来给这位国学大师难堪的,来了礼堂后就交头接耳地闲聊,根本没有把那位国学大师放在眼上,突然有个老头拿着一本书跑到主席台,半句话都没有说就摇头晃脑地读起《论语》,读书声情感充沛语调阴阳顿挫,本来在喧闹嘈杂的大礼堂瞬间就安静下来,全场几千位学生都鸦雀无声静静地听着,在场的学生只是听着老者的读书声,根本无需思考马上就白读书声里的意思!等他们回过神来的时候,那位读书的国学大师也没了踪影!”
他没说的是他爷爷就是其中的一位学生。
故事也是他爷爷讲给他听的。
他爷爷孟怀仁也有国学大师的名头,而且他爷爷也的确是琴棋书画、四书五经样样精通,但他爷爷的讲座也没法达到那种效果。
孟怀仁现在想起当年那位只见过一面的国学大师,还经常长吁短叹,认为自己国学大师的头衔虚有其名,换作在以前没准连举人都考不上。
田雨欣听着有震惊得道,“难道说柳大师除了木雕、书法、绘画外,还是一位国学大师?”
孟翰林的目光紧紧盯着柳沧海,似乎想把柳沧海看个通透,“国学是思维精神理念领域的,不像是琴棋书画都很直观的评判标准,所以现在有很多冒充国学大师的骗子,甚至有宣传三钢女德培训班,败坏了国学的风气,在这之前,我也怀疑有没有故事中那样厉害国学大师存在,没想到今天真地遇到了!”
这真地是误会了啊!
柳沧海开启了文士身份,而且获得了儒教传承,但他四书都没读全,哪能称得上国学大师啊?
只是他这些天一直在读《孟子》,而且刚才又进入了顿悟的状态,对《孟子》有比较深刻的理解,他去读其他的书,即便是泥宫丸里有浩然正气,也难以产生共鸣,不会出现刚才的现象。
柳沧海满脸真诚地道,“我真不是国学大师!”
孟翰林曾问过他爷爷,为什么那位国学大师的读书声那么神奇,所以愈发地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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