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弟,此战西路胜算最大,等你和匈奴击退张懿之后,直接杀向常山方向,从后路截杀何进,我们方有胜算。”
高柳城外,张角举起酒樽,和张宝阵前话别。
张宝饮下阵前酒,叹了口气:
“可惜梁弟不能出战,否则咱们三兄弟三路出兵,岂不快哉。”
张角回望城中,此刻张梁已经从灵丘收缩到高柳城中,在新修建的塔楼中,居高临下俯瞰着城中一切动向。
在邺城深受重伤的张梁,即便在张仲景的医治下已经恢复了健康,但是伤及根本,骑马征战已是奢望。现在的人公将军,更像是张角的影子。在张角亲自开堂讲经的慈善外表后,是张梁在散布道士,挑唆民变,暗畜鬼卒。
对黄巾军来说,既需要张角这样的阳光,更需要张梁这样的暗影。
“天公放心,就是肝脑涂地,戏某也要助地公将军退敌。”
张角望着戏志才,微微皱眉:“自相遇以来,我未曾与先生分开。此番大战重要,可先生安危更重要。城池易得,人才难得。刀剑无眼,先生定要保重啊!”
时候不早,张角向张宝和他身后的戏志才、何仪、刘辟等人拱手行礼,目送地公将军率领灵农军向白登山方向远去。
那里,就是张角和羌渠单于约定的开战之地。如无意外,张宝将按照当日白登山会盟时所走的小道,出其不意的出现在张懿大军的身后,那时匈奴人前锋改追兵,和张宝两面夹击,利用山地优势彻底抹除并州骑兵的高强战力。
见兄弟走远,张角又望了望高柳高耸的城墙,心想:
“我能来此地,必定是天选之人。如果真的有黄天啊,助我此战得胜!”
正想着,田丰走到他身后,拍了拍自己的主公和弟子,露出一个宽慰的微笑:
“想好了?这可是一招险棋。”
“想好了!机不可失,失不再来。人生五十年,如梦亦如幻。很多时候我们不是没有机会,只是不敢走险棋。”
“哦?莫非天公见过有人如此先例?”
张角翻身上马,指着葫芦口方向说道:
“桶狭间嘛,我熟的很。”
距离高柳千里之外,何进的马蹄穿山越岭,踏进了中山国境。
“下官张纯,恭迎大将军!”
在中山国都卢奴县边境,张纯带着中山将官恭迎何进的中军。
大将军早就听闻,中山王刘畅常年膝下无子,常年卧病在床。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本来负责监督诸侯王的中山国相,反倒是成了中山国的实际掌权者。再加上勾结雒阳宦官,张纯在这国相的位置上一坐就是十多年。
“张相!好久不见啊!”
面对这位老资历的封疆大吏,何进也不得不给出几分薄面,抬腿就要下马。
“唉!大将军安坐,由下官为您牵马。”
何进和身后的雒阳军官们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堂堂中山国相,就算抛开职级,单论年齿,张纯也是比何进大出将近一旬的长辈,搁在平常人身上,怎么会做出如此谄媚之事?
谄媚的人,一般会给人以无能的印象。
从张纯的手抓住何进坐骑缰绳的那一刻起,张纯无能四个字就刻进了何进的心里。
突然,何进坐下大宛马一惊,差点将大将军整个人掀下来。
“孽畜!孽畜!”
众人都被这一出插曲吓到,待大宛马落蹄,才发现竟是一武将丑陋无比的相貌惊吓了马匹。只见此人面黄如泥,特别是一双地包天的大嘴中间,两个黄板牙凸在嘴唇之外,活脱一只站直了的野猪。
“哈哈!好一个猪突猛将!”笑得最欢的就是袁术。自小生长在富贵人家,袁术眼高于顶,见到身份不如自己的人,除了鄙视,就是嘲笑,从来不知尊重为何物。
就连惊魂未定的何进也不得不强忍着嘲笑道:
“张纯,此人是谁?”
直呼其名,在其他人来说已经是十足的羞辱了,但是中山国相果然宰相肚里能撑船,毫无愠色的说道:
“禀大将军,这是我中山国都尉潘凤潘子美!”
“子美”两个字出口,雒阳众将爆发了更加肆无忌惮的嘲笑。
终于,随军参谋的李儒看不下去,赶马到何进身边,低声耳语几句,才让大将军收住了笑容。
众人见何进收敛,也都收住嘲笑声。
何进下令大军城外扎营,自己只带了心腹将领和三千护卫进城。
这三千人,是何进从羽林军中精挑细选出来的精锐,全都是雒阳的可战之兵,身上毫无纨绔子弟的痞气。
“张纯啊,此番剿匪,你中山国是前哨,一切可曾准备妥当?”
何进坐到行营正堂,张口就问起战事。
张纯欠身答道:“回大将军,一切准备妥当,只可惜驰道受到黄匪破坏,不利大军行进。如果大将军能够在中山驻足一个月,大军掩护我们抢修驰道,也许能够让大军通过。”
“一个月?那怎么行!兵贵神速,本将半个月内就要带着那角逆的首级回雒阳。”
“那下官只能带大将军走这条小路行军,虽然道路崎岖,却能出其不意,打黄匪一个措手不及。”
说着,张纯打开地图,指向了中山北部靠近代郡的一处山谷地。
地图上赫然标着三个大字——葫芦口。
这是重要的军事决策,何进缺少战事经验,一时不愿拍板,眼神瞟向荀泰和李儒。
李儒凭借之前毒杀董太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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