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见识。
没想到,一个久居深宫的小宦官,竟然也能说出这种话,让嬴驷有些刮目相看。
嬴驷卸了铠甲,战争期间,还是要稳定军心。
这群狗东西,不管是出于什么目的来到新宫,嬴驷都不能坐视不理。
还是去见见的好!他精神饱满,等到了凌云阁之后,便听见大家都在议论,有人在说前线,有人在说军粮。
嬴驷坐到了王位之上,没好气的望着堂下不能上战场只能留在咸阳的文臣,轻声道:“诸位爱卿一大早的前来凌云阁,害的寡人都休息不好,说说吧,所为何事啊。”
不上朝便是不上朝,可若是上朝了,你若不说点什么有用的东西,会让人瞧不起。
马上,便有人接二连三的开始谏言:“启禀大王,臣听闻函谷关情况紧急,丹阳城却久攻不下,请王上下令,让赢疾赵云速速拿下丹阳城。”
“是啊,丹阳城一直在和屈丐对峙,如此远水解不了近渴,函谷关便会一直危急。”
“大王,似乎从孝公开始,便一直没有人打进过函谷关,若是被景翠和匡章攻破了,可是对我秦国的奇耻大辱啊。”
“请王上责令赢疾赵云进军丹阳,若是拿不下丹阳,则治罪于他们。”
“—――”嬴驷一愣,倒抽一口冷气,这一大清早的,你们是来弹劾赢疾和赵云的。
可是,你们懂得打仗吗,就在那口若悬河?
赵云赢疾不进军,是审时度势,根据战争情况制定作战方略,以让我秦军的损失降到最低。
可你们呢,在做什么?
除了嚼舌根,嫉贤妒能,还能不能有点其他的事?
嬴驷却也没发怒,他只是淡淡一笑,一群吃饭不干正事的狗东西,寡人今日便让你们知道什么是心服口服。
“尔等觉得,赢疾和赵云有罪?”
“自然!”
“罪在何处?”
“贻误战机、停滞不前、迁延拖沓,这些都是罪,而且是重罪,涉及我秦国安危。”
“哦?”
嬴驷淡然一笑,盯着那人,忽然问道:“徐大人为何有此一说?”
“大王,我秦军粮草尽在巴蜀,本土军粮有限,若微臣所料不错的话,丹水河畔秦军的军粮已经是消耗殆尽,可如此情况之下,竟然还没拿得下丹阳城,岂不是欺骗大王?”
嬴驷挠了挠鼻头,他倒是不怕臣工们提意见,可是,如这种恶意中伤,未免不太好。
“那寡人问问徐大人,丹阳城城高墙厚,若是屈丐闭门不出,徐大人准备如何?”
那姓徐的家伙红着脸,硬着头皮回答道:“无限制的冲锋,直到拿下丹阳城为止。”
“完全是蠢猪,你连蠢猪都不如!”
顿时,堂下色变,王上竟然发火了,他们不过是实话实说,也是为了秦国着想。
可王上,为何如此大发雷霆?
嬴驷站起身来,指着那姓徐的官员破口大骂:“狗一样的东西,你打过仗吗,就在这议论战争时弊,你知不知道,战场非儿戏?”
“还在这大言不惭的谈论战机,若真的按你所说,士兵们轮番攻城,拿不下丹阳城不说,我军还会损失惨重。”
“怎么,我秦国将士的性命就不是命,土地城池重要,将士们的性命便不重要?”
几句话,呛得那人哑口无言。
不仅是那姓徐的官员,其他所有尚书台官员都跟着低下了头,不敢说话。
可骨子里,他们确实是为了秦国好。
函谷关正面战场,齐楚联军咄咄逼人,把我十万秦军主力牢牢的拴在了那里。
这是敌人的奸计!我们能做的,便是不惜一切代价速战速决,并快速驰援函谷关,以解燃眉之急。
可,这个问题的本质是没错的,错就错在了他们‘不惜一切代价’!嬴驷扭了扭腰,脸色依旧愤怒着,淡淡的道:“怎么,你们都无话可说了?”
“非是微臣无话可说,只是大王这态度,不太适合议论国事。”
卧槽,你出来把话说清楚,寡人是什么态度?
你们在这构陷忠良,还有理了?
嬴驷笑了,淡然道:“诸位,咱们打个赌如何?”
王上喜欢打赌,这是人尽皆知的事情。
虽然诸位大臣觉得打赌不对,但是只要是有利于战事,他们完全可以接受。
“王上请说,赌什么?”
嬴驷道:“我估计,丹阳城的捷报就在这两日,若赵云赢疾能顺利攻下丹阳城,且不损兵折将,你们以后便闭上你们的狗嘴;若是没本事在这新宫谋事,就主动请求辞官,告老还乡去吧。”
“—――”这话像是在骂人,未免也太重了。
群臣咬了咬牙,辞官是不可能辞官的,毕竟在秦庭为官,可是铁饭碗。
“大王,只要赢疾、赵云二位将军,能在两日之内取胜,我等便不再进言。”
话音未落,忽然门外一个小宦官兴高采烈的冲进来,嘴里高喊着:“启禀王上,捷报捷报啊,丹阳城大捷,屈丐损失兵力近十万,我军不废吹灰之力,重新夺取了丹阳城。”
“—――”木讷、惊骇。
整个凌云阁之内,似乎还充斥着一股恐惧和血腥的气味。
这捷报来的未免也太不是时候。
怎么刚和嬴驷打完赌,丹阳城那边便传来捷报,会不会是嬴驷假传的?
回头想一想,似乎不太可能。
假传信息,与秦国而言,没有太大的好处。
“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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