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蒙蒙亮,鸡鸣方起。
新郑的城门轰隆隆的打开了,嬴驷带着嬴姜等人伪装出去,没被察觉。
他们胯下的骏马,俱都是毛色油光发亮,健美的肌肉分布在身上,显得十分神俊不凡。
“王上,咱们还需快些回到秦国,要是被韩国的骑兵追上,可就麻烦了。”
“新郑乱成一锅粥,等他们追出来,寡人已经在咸阳城饮酒作乐了。”
道路之上,几匹骏马驰骋着,方向——秦国咸阳城!却说新郑城内。
辛勤劳作的韩国百姓,早早便起来,生起炉灶,做生意卖饼子的,也噼里啪啦的开始忙碌。
清晨时光,炊烟袅袅。
百姓们一个接着一个的走出房间,趁着日头初生伸了伸懒腰,呼吸这天地之间的清澈之气。
一轮新日正在缓缓升起。
丝丝~但不知为何,却有一股血腥味道向着鼻孔猛然钻进去!那味道凝重、持久、聚而不散。
似乎,死了很多人的感觉。
“呀,武安侯府的门头上,怎么好像有人在吊着啊?”
有人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武安侯府的门头上,似乎吊着两个奄奄一息的人。
“好像,真有人!”
他这一喊,所有人都停下来手中的工作,开始向着武安侯府聚集过去。
当那副景象出现在视野可及的范围之内,韩国的百姓一瞬间炸锅了。
武安侯府的府门大开,里面躺着遍地的尸体,血水早已凝固,大片大片的猩红触目惊心。
老老少少加在一起得有几百具尸体,或是被砍杀而死、或是被刀剑刺死,惨不忍睹。
门头上吊着的两个人,一个女子一丝不挂,脸色铁青,一个男子下体爆掉,浑身血迹斑斑。
“杀――杀人了!”
“快跑,快报!”
“哇~”哭泣声、挣扎声、惊恐声、吵闹声,大部分四散而逃,被这幅景象吓得惊慌失措。
“喊什么,快救人!”
总有那个几个头脑清晰而又胆子大的,将绳子斩断,把两个人轻轻放在地上。
将韩鹏凌乱的头发好好理顺一下,又用袖子擦了擦他脸上的血水,那人忽然惊疑道:“这――这不是武安侯吗?”
“是啊,真的是武安侯,怎么变成这幅模样了?
而且,这一家老小,好像全部被杀害了。”
“杀人灭口,手段极其残忍!”
“武安侯还有气息,还没死,快快,将他抬进屋子里,找郎中,快去找郎中。”
整个新郑,乱做一团,场面难以控制。
韩王宫殿之内,他正在穿衣,昨夜有些嗜睡,因此今天起来的稍晚一些。
“大王,相国大人求见!”
公仲朋?
韩王的眉头微微一皱,无精打采的问道:“相国大人怎么这么早便来了?”
前来通禀的宦官低着头:“奴婢不知,相国大人说,他有大事,一刻也耽误不得,要立刻面见大王。”
韩宣惠王韩康将自己的冕带向下拉了拉,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相国这个老东西,总是喜欢将小事渲染成大事。
半天,他撤回视线,瞥了瞥嘴,冷哼道:“能有什么大事,不过犀首提出的合纵之事,让他进来吧。”
小宦官下去禀报之后,公仲朋便急匆匆的走了进来,衣冠不整,极其不雅观。
“大王,出大事了,出大事了!”
韩宣惠王正要问罪,公仲朋却像家中失火一般,满脸焦急,情绪十分低落。
“呦,寡人可从未见过相国大人这般慌张,什么大事能劳烦相国大人费心?”
韩康对自己这个相国有些成见。
他喜欢下棋,当初做这个王,也是一群臣子逼着把他抬到这个位置上。
可一当上了韩国的王,各种繁琐之事不断,邦交、兴国、安民都要管,可真烦。
所以每次见面,韩康都要冷嘲热讽一番。
公仲朋黑着脸:“大王,这个时候就不要说笑了,武安侯韩鹏一家,被灭门了。”
静!一瞬间,屋子内像是被冻结了一般。
半晌,韩康才反应过来。
“什么?”
韩宣惠王一下子被吓到了,公仲朋不会在这种官方场合开如此玩笑。
从他口中说出来,百分之百是真的。
可好端端的韩国武安侯,怎么就被灭门了?
事有蹊跷。
“你――你把话说清楚。”
韩康咽了口唾沫,神色慌张,一点王的姿态都没有。
韩国的掌兵将军在自个家的国都被灭门,作为韩王竟然不查,传出去岂不可笑?
所以,他一定要查明事情真相,给武安侯雪耻!“武安侯韩鹏一家加府兵近乎三百余口,惨遭屠戮,今早百姓发现的时候,已经晚了。”
“除了武安侯一人还有一个奴婢,无一人生还,杀人者功夫高强,丝毫不拖泥带水。”
“大王,几百条人命,就这么没了,他们可都是我韩国的臣民百姓啊!”
嘭!公仲朋恨铁不成钢的狠狠一拳,直接砸在了桌面上,令的上面摆放的器皿,颤抖起来。
“凶手呢?
凶手是谁,可找到了?”
韩康焦急的问道。
公仲朋摇了摇头:“昨日进入武安侯府行凶的,应该人数不会太多;能有如此身手,绝非等闲之辈,甚至,就连武安侯,也没能幸免;可一夜之间,凶手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不知所踪。”
“呵呵——”韩康冷笑两声,身子向后倒退数步,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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