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个小家伙又是什么滴干活?”
搞定了宋师道之后,烛九阳眼珠一转,指着寇徐二人问道。
可惜没人能凑趣来一句“禀报太君”,倒是宋鲁上前答话道:“启禀龙尊大人,这两位小兄弟是傅姑娘的义子……”
“切!这两个家伙毛都快长齐了,还能认一个二十郎当岁的女子做老干妈?”
原著中提到,此时的寇仲是十七岁,徐子陵是十六岁,就算现在他们的毛还没长齐,其他东东也应该长齐了。
烛九阳嗤笑道:“老宋你也一大把年纪了,这还看不出来,他们两个明明就是两条小狼狗——哦,你们称之为面首……”
此言一出,寇徐二人两张小脸顿时涨得通红,红得都要滴血了,可惜他们被堵住了嘴,只能“呜呜”做声。
而傅君婥则是一脸茫然——按照原著,此女汉文功底很差,连“完璧归赵”的典故都不知道,那么肯定也不知道“面首”是啥意思。
所以烛九阳立马很贴心地再次解释道:“面首不是馒头,是男宠啦!”
“你、你、你……”
可怜的叉叉女被这话气的脸色发白,比她那套白衣还白,嘴唇哆嗦了半天才斥骂道:“你无耻!”
我们的龙尊大人立马反唇相讥道:“本座无耻什么?你这个叉叉女老牛吃嫩草才真的无耻呢……对了你非但无耻还无知!我真是搞不懂了,你跑来中原刺杀杨广这个沙雕是为了啥啊?他可是你们高句丽扶余人的大恩人啊!”
“哈哈哈……”
傅君婥怒极反笑道:“你居然说杨广这个沙——昏君是我们的恩人,这话才是无知!”
“阿西巴,那本座来给你上一课!”
烛九阳双手叉腰,侃侃而谈道:“你们高句丽至今已经立国六百余年,文教军制皆向中原学习,并不是一时兴起的蛮夷……”
“两百多年前,慕容恪攻占了你们丸都城,还挖了你们高钊先王的坟墓。但是就算这样你们照样向慕容鲜卑屈膝求和。后来你们果然找到机会攻灭之,算是报了一箭之仇。此举颇有勾践卧薪尝胆之风。”
“到了现今,你们领土西起辽河,东到大海,南到汉江,北接靺鞨,以辽河上游、汉江流域为两大丰饶粮仓,以辽西山地和半岛北部的绵延群山为地理屏障,以辽东山地为统治核心区,并且构筑绵延山城要塞,囤积重兵,居高临下,对隋国而言真乃是高屋建瓴,形胜所在。”
“想想看,有你们这样有文化,又记仇,还拥地利的邻国,叔叔能忍婶婶也不能忍啊。”
“所以别说杨广了,他的老豆杨坚不也征伐过高句丽吗?可惜他运气也不咋地,水陆两路大军都遇到了极端天候因而出师不利,再加上你们高句丽王元上表谢罪,自称是便便——嗯,就是你们人类的排泄物,这才逃过一劫。”
(笔者注:十八年,起辽东之役……高丽王元亦惶惧遣使谢罪,上表称‘辽东粪土臣元’,上于是罢兵。《隋书?卷十?列传第十》)
“如果换一个脑子清楚一点的皇帝,只要对你们高句丽采取九浅一深的骚扰战,比拼国力消耗就能把你们拖死。”
“偏偏杨广好大喜功,还想着用征服高句丽的外功来威慑四大阀门为首的内患,不然哪有你们三次大败隋军的机会,也不会搞得如今中原民不聊生,烽烟四起。”
“这个沙雕不是你们高句丽人的恩公,难道还是他们隋国人的明主吗?”
“留着他的话,中原还能再乱上一阵子,说不定就给了你们高句丽入主中原的机会;除了他的话,那真龙现世之时就是你们高句丽国破之日。”
“你这个叉叉女要不是无知,怎么会去刺杀杨广呢?!”
我们的龙尊大人这番话虽然夹杂了不少莫名其妙的词汇,但是在场众人还是明白他大致意思的。
而被他这么“嘁哩喀喳”地一说,众人都有了醍醐灌顶之感,也起了敬佩仰慕之心——至少有那么一点敬仰之心。
“小红,放开他们。”
烛九阳在心里吩咐了一声,三条红绳又化为一条肚兜飞回了他的身上……没错啦,他老人家刚才确实一丝不挂,不过他当烛龙太久了,完全不在乎这个。
既然他都不在乎了,其他人也只好不在乎了。
傅君婥母子三人艰难地爬起身,活动气血。
“哎……”
我们的龙尊大人背手、看天、摇头、叹气道:“看来此界三大宗师名不副实啊。”
“宁道奇一个老牛鼻子却跟着一帮师太们瞎混,真是丢道家的脸。本座要是三清非把他踢出门墙不可……”
他看了一眼宋师道腰间的宝剑道:“宋缺空负天刀之名,儿子却是耍剑的。他连自己的骨血都不会教,可见其人水平高不到哪里去……”
他又对傅君婥翻了一个白眼道:“傅采林这根老棒子教出的都是这种胸大无脑的蠢货,看来本人的成色肯定也不足,菜比而已嗯?!”
说得正痛快的烛九阳突然感到有点不对,立马仰头观瞧……
罗刹女的性子么,好听一点是刚毅,难听一点便是蛮勇,不然也不会一个人跑到中原来刺杀杨沙雕。
要知道她刚才的“不忍卒赌”是她平生未有的奇耻大辱,而且我们的龙尊还当众说她是养面首的荡fu淫wa。
现在这个可恶的小妖童又如此羞辱自己最为敬爱的师尊……这要是还忍得住,叉叉女那也辜负叉叉之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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