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如水落玉盘,又如百灵轻鸣,煞是动听。
只见一身着白衣的女子从精舍中走出,不同于林倾雪的清冷绝色,也不是陆的精巧灵动,亦非百花圣女的妩媚多情,两道弯弯柳叶眉,黑白分明水灵灵的眼睹,精致小巧的琼鼻,樱桃小口,好一个温婉动人的江南女子。
对于见识过诸多美貌奇女子的范百里来说,并无太多惊艳感觉,只一眼,便开始打量起院中布置。相比较来说,他对这藏的极为隐蔽的院落更有兴趣。
美女见的多了也是苦恼,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白衣女子只见院中男子身着一件蓝色衣袍,身上多处伤口,一看便是利刃所致,胸前手臂肩胛多处血迹业已干涸,背后一把宝剑,单从剑柄便可判断出不是凡品,一头银色长发搭在脑后,面容虽不见的多英俊,但一身气质却是卓尔不群,令人心折。
对于一个男人来说,这份气质要远比那些单纯有个皮囊要好上许多。
不过,这并非是他能随意闯入别人地盘的理由。山谷之中也从来没有来过这般不把自己当外人的不速之客。
“你是谁?为何乱闯我医谷?”
白衣女子再次出声询问,这人来的奇怪,不知道是否老对头又琢磨出的什么点子。
范百里并未答话,慢慢踱步来到荷花池旁,竟开始欣赏荷花。来的路上一波三折,若是不同阵法、奇门遁甲术的普通人,恐怕已经曝尸半路。
“喂,你倒是说话!”
依旧没有回应。
“你是聋子么?”
再三询问,不见回答。
白衣女子气的俏脸发红,两眼生寒。双手动作,催动法诀,一把碧色宝剑出现在手中,凌空斩向范百里,却见他并未回身,亦未躲闪,右手剑指凝气成剑,只一下便与白衣女子交手数招。
见奈何不了他,碧色宝剑飞至空中,叮的一声,一分为三,合着一阵紫色烟雾继续斩来,远远看上去,倒是十分吓人。但紫色烟雾竟不能迫近范百米一丈之内,攻来的飞剑也被弹飞。
这就有些尴尬了,她破费心思的一击,竟然起不到多少效果。
两人交手一炷香时间,白衣女子已经用尽浑身解数,竟不能伤他分毫,而范百里自始至终,未转过身来,宝剑也未出鞘。
这就是实力上的差距,实在是有些巨大。毕竟范百里的修为不断增长,尽管追兵不断,确实最佳的陪练。一路走来,不知道增长了多少的实战经验。
知道自己不是对手的白衣女子,灵力已耗费过半,香汗淋漓,微微有些气喘,却又是无可奈何,只有恨恨盯着这个闯入自己家的野蛮人。
似是观赏完荷花,范百里转身走向精舍,在路过白衣女子时,对白衣女子眼中杀气毫不在意。
这就有些目中无人了,不过也不能怪他,一路上走来,见识过各种各样的险恶人心,多有提防也说得过去。
走入精舍中,只见一楼厅中摆满各色药材,左侧墙边书架上放满书籍,书架前的桌子上也摆有不少奇花异草。
就像走在自己家里一般,范百里从楼梯上到二楼。二楼布置非常简单,一床,一桌,一凳,一蒲团而已,墙上挂着一副画像,但隐隐的花香告诉范百里,这是白衣女子的书房。
范百里盘坐蒲团之上开始调息,白衣女子慢慢走上二楼,看到闯入自己家里,又闯进自己闺房的这个恶人,不禁一阵气苦,手中法诀,发也不是,不发也不是。
现在的范百里已经并非过去那个正道好少年,已经游走在正邪之间,行事方法,只问本心。
而他之所以这样对待白衣女子,也是能感觉到对方并非恶人,但是做的事实在古怪些,给她长点记性也是好的。
如此这般,范百里在谷中待了两个多月,一则养伤,二则巩固修为,饿了,便在谷中抓些野鸡野兔,渴了便在谷中深潭取水。两个月中,双方谁也不理谁,白衣女子见奈何不了他,他也不来伤害自己,便搬到精舍旁的茅屋中居住,这是自己家,总不能舍弃离开。
这一日,范百里偶有所感,便开始修习玄铁令功法,祭出云仞,印证自己所思。
“凌云门的云仞,你是范百里!”
收起云仞,盯着女子,遂道,“你竟认得它?又知我名字?看来并非是不通人世的隐士啊。”
“哼,你管我怎么知晓的……不过,你这头发,怎生就这般白了?’
“我以为自己杀了不该杀之人,一夜悔恨交加,就变成这副模样。第二日才知道,死的人罪有应得,但是这白发,是再也回不去了。””
看看范百里的遭遇,再想起自己境地,白衣女子叹口气,似乎并不是那么气愤了。
见对方不再说话,遂祭起云仞继续修习。两人毕竟话都不多,便不再搭理对方。
这两个月中,范百里多次冲击原始境皆未成功,知道事不可为,便不再尝试,不知道正魔两道又有什么变化,便收拾行装,打算离开。
思虑良久,便将自己在魔教得到的一株不知道功效的金莲放在二楼桌上。走到院中,正要出院门,突然被叫住。
“诺,给你的……”
一物飞来,范百里接在手中,发现是一个包裹。透过包裹的空隙,发现是一套衣衫。
这东西,自然比不上造化金莲的。
“你这个人,虽然可恶,但本姑娘心地好,你若不要,尽可还我。”
范百里拿在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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