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李元昊简简单单吐出两个字,身子如风一般掠了过去,想要尽快离开盛京城皇宫,需要在极短的时间内拿下拓跋龙山,即便拿不下,也要将其逼退,为逃离争取宝贵时间。
所以一出手,李元昊便把气息调整至最高点,以手中刀做剑,取自黄淳风的无双剑意,叠雷层层相加,浑身一百零八个大穴气劲鼓动,剑气如同钱塘江大潮,翻滚呼啸而去。
拓跋龙山眼中神采奕奕,大喝一声:“来得好!”
双手舞动长矛,罡风肆虐,以力劈华山的无双姿势,自上而下重重劈落,如同当头棒喝一般,砸在滚滚浪头之上。
拓跋龙山的兄长拓跋龙野贵为匈奴战神,为天下熟知,但是很少有人知道,拓跋龙野还有一个弟弟,便是拓跋龙山,拓跋龙野惊才艳艳,在楚匈大战中大放异彩,一人独抗西楚五万军马,为匈奴铁骑后退争取了宝贵时间。传闻之中,这位匈奴战神血液呈现玄黄之色,是天地大馈赠,王侯将相的玄高命格,战力通天。
虽然修行天赋之上和兄长相差甚远,但拓跋龙山从未嫉妒自家兄长,反而以兄长为榜样,极为刻苦勤勉,孤身一人深入草原荒漠,修行磨练,与狼群涡旋,和无可匹敌的白毛风争斗,练就了一声铜筋铁骨,身形魁梧粗壮如同狮虎,可摧山断石。
几年前回归盛京城,他被稽粥大汗叫入宫中,这位常年在外的魁梧男子无意在人群中看到了一抹青衣,从此便开始孤单思念,茶不思饭不想,整日薅着羊毛,一个劲头儿嘀咕:“她喜欢我,她不喜欢我,她喜欢我,她不喜欢我......”
兄长拓跋龙野看到,以为兄弟生病了,被妻子一点,哦,原来是相思病。私下决定撮合这一对,让自家夫人向郝连可敦求一门亲事儿,却被拓跋龙山拒绝了,魁梧男人扭捏说道:“我虽然爱吃瓜,但是也知道强扭的瓜不甜,嫂子,不急不急,细水长流,源远才能流长。”一句话,让兄长拓跋龙野和侄子拓跋玉树双双喷饭,相互对视一眼,这小子(小叔)什么时候这么温柔了。
面对滚滚而来的剑气,拓跋龙山不躲不闪,当头棒喝,长矛砸入浪头之上,两者轰然相撞,气息四射,如同缸水炸裂,四分五散,汹涌潮水再进,瞬间淹没拓跋龙山的身形。
一把长矛突然冲破围困的浪头,矛尖一抹明黄色轻轻颤抖,画出一个不大不小的圆圈,以点破面,搅动起滚滚潮水浪头,拓跋龙山猛地大喝一声,看似永无止境的剑气顿时四散,卷起落雪尘土。
李元昊脸色煞白,气息蓬勃而出,让雪海本就清浅的她有些承受不住反噬之苦,煞白的脸色渐变红润。
拓跋龙山站在不远处,等着李元昊调理完气息,沉声说道:“来了!”
占据天时地利人和的拓跋龙山开始拖矛而进,长矛之上那抹明黄,逐渐游走,整个长矛如同被灌注了精气神一般,笔直的长矛再挺动一分,仿若有了灵魂一般。
拓跋龙山的招式并无套路,直来直往,极其简单平实,从多年草原行走中悟来,很少有气息流转,招式诡谲的花哨,而且他力大无穷,长矛围着腰间旋转,力由腰生,带着呼呼风声,横扫向李元昊。
李元昊抽刀横挡,长矛砸在刀身之上,嗡一声,一股气劲透过刀身贯穿李元昊的身体,顺带着后背之上的李秀策身体一颤,双耳耳鸣如同击鼓,抱住李元昊的双手颤抖不止。
“秀策!”李元昊可以阻挡,但是身体孱弱的李秀策却抵抗不了,她不再抵抗那股气劲,左手弃刀,右手突然一个秒到巅峰的回抄,本该落地的刀又被她左手抓起,一手拍地,身体横起之时,一道刀光炸出。
拓跋龙山眯眼回矛,斜立在身前,刀罡撞在长矛之上,一阵电石火花,长矛之上留下一道肉眼可见的缺口。
“出刀诡谲,变幻无常,姑娘,好生厉害!”拓跋龙山一手握住长矛之上缺口,大喝一声,手心之中冒起滚滚热气,手再移开,长矛之上的缺口已经消失不见,只留下一个清晰可见的五指手印。
李元昊心头焦急,心知此时并非缠斗之时,脚尖轻点,想要掠着城墙翻墙而过。
“还未分胜负!”拓跋龙山抬脚落脚,一脚蕴含内息,重重一跺,龙象之力,摧山之势,以他脚下为中心,一道涟漪呈圆弧状波及荡漾而出。
李元昊脚尖刚刚点在一株箭羽之上,大地猛地一颤,着力之处一阵虚浮,背后也响起破空声,拓跋龙山的长矛横掠而来。
举刀横接,长矛扫在刀身之上,砸出一个巨大的弧度,李元昊借力,身子倒飞出去,一刀插地,双脚在地上滑出两条长长的沟壑,在十丈之外堪堪止住身子,抽刀归鞘。
“我刚刚说的话,依旧作数,放下他,你我再比过。”拓跋龙山开口说道,刚刚没有乘胜追击,完全是他豁达的心性使然,不想胜之不武,若是换作李元昊,早就抓住先机,凶猛攻击,不给对方留下一点反扑的余地:“如此这般,你和他都逃不出皇宫,狼卫便会赶到,我草原最凶猛的白狼也会赶到,到了那时你就是有通天之能,逃出皇宫也是妄想。放下他,你胜了,便可离去。”
“姐,你先走,不用管我。”李秀策咬牙忍住疼痛喊道。
李元昊权衡利弊,放下李秀策,摸了摸他的脑袋:“乖,在这等着姐,姐会马上带走你的。”
话音刚落,李元昊便如同一道流光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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