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江枫冷笑了声,然后继续说到,“余眠,你知道吗?我原本就生活在黑暗里,可是你出现了,给这原本黑暗的世界带来了唯一的光,我开始享受、依赖这道光的时候,你却消失了,当我再次回到黑暗的时候,我才发现我已经适应了有光的日子,所以我尽力去熬过那段暗淡无光的日子,企图获得新生,可是我失败了,一败涂地。”
“那现在呢?”余眠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问,明明是显而易见的事情。
“依旧没有,余眠,我气的从来都不是什么不告而别,而是你从来都没有做和我一起面对未来的打算。”
“面对未来?江枫,当时躺在床上的人是你不是我,你永远没有办法站在别人的角度去思考问题。”
“所以呢,是害怕了是吗?怕那时候的我一直醒不过来,变成累赘是吗?”
“你怎么会这么想?”
“不然呢?”
谈到这里,余眠才发现他们已经算是在吵架了,她深呼了一口气,然后说了句经典的话,“江枫,你非要这么想,我也没办法,但我能说的是,当我站在你病床前,并听说毒枭并没被抓住的时候,我确实动摇了,我害怕,就算你醒了过来,我们又会再次陷入当时的情境,我害怕,你会不会…”
她没有继续往下说,但说的也足够明白了。
江枫依旧不依不饶的说:“我都没说害怕,你究竟在担心什么?”
““江枫!”余眠吼了他一声,然后说道:“你不觉得自己太自私了吗?只考虑你自己的感受,不去考虑你身边所有在乎你的人的感受是吗?我觉得咱们没有什么好谈的了,就这样吧。”
然后,这段不愉快的交谈以余眠的离开为结尾。
她转身走下天台,电梯门关上的最后一刻,江枫也没有出现。
江枫在天台上独自点了根烟,回想着余眠说的话,是他的错吗?是他考虑欠佳了吗?
等他下楼的时候,余眠早就不见了踪影,他拿出手机,翻看了下联系人,今天刚好是江炎值班,他只好拨通唐里的电话。
“喂,枫哥咋啦?”
“出来喝酒。”
就这样,唐里大半夜的被莫名其妙的叫了出来。
酒吧里江枫一个人坐在吧台,谁能想到呢,原先在酒吧打工的人,现在坐在酒吧喝酒,唐里从门口进来就看到了江枫的背影,唐里当下最直观的感受就是:凄凉、落寞和悲惨。
唐里坐到江枫旁边点了杯喝的,“怎么了枫哥,你这平时忙的连微信都不回的人,突然想起来叫我喝酒。”
江枫自顾自的喝着,没有说话,唐里又说:“你看,你把人叫出来,然后一句话也不说。”
“唐里。”
“嗯?”
“我今天跟余眠见面了,我们聊了会儿天。”
得,唐里这下彻底明白了,肯定是聊崩了,不过江枫这惨样就像是刚从叙利亚打仗回来是的,‘灰头哭脸’。
唐里:“然后呢?怎么说?”
“唐里,我真的很自私吗?”
“啊?自私?怎么这么说,你不会请客吃饭逃单了吧。”
江枫这才正眼看了唐里一眼,作势要揍他,唐里急忙求饶,“哎哎哎,枫哥,我错了,讲讲吧,到底咋回事。”
“这么些年,好像是我狭隘了,我一直在怨恨余眠的‘抛弃’,却没有站在余眠的角度去想问题,我一直觉得自己过的很难,可是没有去想余眠究竟过的怎样,当她再次站到我面前,甚至是一副光鲜亮丽的样子的时候,我承认,我确实很恼火。”
说到这,唐里算是完全明白了,今天的江枫,自始至终都在生自己的气,气自己没有早点去理解余眠。
唐里想到之前余眠说的话,“枫哥,其实眠姐在国外这几年过的也不容易,听说…唉,算了,这些还是等到以后让她自己和你说吧。”
唐里的欲言又止,让江枫更加好奇了,“说。”
这让唐里犯了难,“枫哥,你还记得那天的同学聚会吗?那天喝了些酒,有些上头,结束后就想替你去问清楚,结果话还没问出来,余眠那个傻大个弟弟,就冲了出来,还给了我一拳,嚷嚷着说眠姐过的也不怎么样,那时候我就知道,大家原来都有这么多的难言之隐,最搞笑的是什么,是那小子竟然去了我们公司上班,冤家路窄。”
唐里巴拉巴拉的一大串,还是没说到点上,最后跟江枫留了一句,“具体是什么样的,等你自己去问眠姐吧,从我嘴里说出来,总感觉缺少了那么一股,悲惨的味道。”
……
“唐里,你觉得,我还有机会和余眠再见面吗?”
“?怎么不行?枫哥,女孩子,要靠哄的,你光在这跟我忏悔,可眠姐怎么知道你咋想的啊。”
“怎么哄?”
“这我怎么知道,我又没谈过恋爱。”
……
江枫这才意识到,不应该叫他的,江炎都比他有用。
“行了,回去吧。”
“枫哥,你不回吗?”
“回,走吧。”
余眠回到家后,开门的声音引出了余休和侯逸,两个人打开门,用审视的目光看着余眠,“哟,才回来啊,你也不看看几点了,直接在外面过夜得了呗。”
余眠看了眼时间,凌晨一点,其实也不怪她,怪就怪车太难打,她没理余休,继续开门。
余休走出家门,上前继续质问:“哎,我和你说话呢,余眠,干啥去了。”
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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