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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天,日朗气清,惠风和畅。
这只落单的小蝴蝶,扇了扇翅膀,就这么安静地停驻在他身侧。
薄纱的裙摆仿佛一阵粉色烟雾,迷了他的眼。
因为她的到来,这场婚礼不再沉闷。
傅棠舟放下手中的打火机,斜挑着眉梢,嘴角似笑非笑。
他稍微挪了下身子,挨过去问:“你怎么不过去?”
他扬了扬下巴,示意远处那几个跟她身着类似款式纱裙的女孩儿。
她们有说有笑的,而她显然应当跟她们在一处。
她眼睫颤了颤,有意躲开一点距离,并未回答他。
见她不肯说话,傅棠舟又问:“你是新娘的朋友?”
她点了点头,却也纠正了一句,说:“同学。”
傅棠舟说:“巧了,我也是。”
她眉头皱了下,思索一番,问道:“你是哪个学院的?”
傅棠舟故意卖她一个关子:“你猜?”
她将他上上下下打量一遍,挑了几个听上去就不缺钱的学院名往外报。
他摇着头,说:“不是。”
她猜不出,想追问他,这时有个西装革履的男人拨开人群走过来。
“傅总,怎么坐这儿?”他热络地招呼着,“过去喝两杯?”
傅棠舟淡道:“下午有事儿。”
言下之意是不能喝酒,那人只好恭维一两句,讪讪离开。
傅棠舟回过头,见她一脸愣怔的模样,问:“怎么了?”
她有点儿恼,说:“你骗我。”
“我哪儿骗你了?”
“我听见人家叫你傅总。”
傅棠舟点了点头,继续逗她:“姓傅名总,不行?”
她思忖一秒,嘟哝一句:“哪有人这么起名的……”
好像是说他不要脸。
傅棠舟见她羞恼的模样,唇边勾起一抹笑意。
不谙世事的小姑娘,连看人都看不准,却也是难得的漂亮可爱。
“顾新橙,你怎么在这儿?找你好半天了!”另一个伴娘突然跑了过来,对她说,“我们还等你玩游戏呢。”
原来她叫顾新橙,只是不知道“新”是哪个“新”,“橙”是哪个“橙”。
顾新橙的手指扯着洁白的桌布,半晌也不说话,看样子并不愿跟她的小伙伴过去。
傅棠舟说:“我找她有点事儿。”
对方一见傅棠舟这副架势,大约猜到是主人家请来的贵客,便撤了。
简简单单一句话就能把人打发走,他向来有这样的能力。
傅棠舟问:“你们玩什么游戏?”
顾新橙说:“做下蹲。”
刚刚闹伴娘,大家起哄让一个伴郎抱着她做下蹲,原因是她体重最轻。
这不是特别低俗的游戏,伴郎团也都是一表人才,并不用担心被趁机揩油。
可她这条裙子胸口是一道深v,她生怕做下蹲时不经意间走光,所以怎么也不肯。
其他人知道她害羞,故意闹她。
可她不禁闹,就偷偷跑了出来,随便找个角落的位置待着,打算等她们闹完再回去。
没想到人直接找过来了,傅棠舟也算是替她解了围。
傅棠舟问:“你叫什么名字?”
他刚刚听到了,却还是想再问一次。
她答:“顾新橙。”
他摊开掌心,“写给我瞧瞧。”
她伸出食指,忽然想到什么,又收了回去,说:“新旧的新,橙子的橙。”
“橙”发成了前鼻音,她却毫无察觉。
傅棠舟暗忖,这小姑娘戒心还挺重,刻意避免肢体接触,却也落落大方地告知了她的名字。
而她对于他的名字不感兴趣,并不问。
傅棠舟说:“年纪轻轻,怎么想不开来当伴娘?”
顾新橙问:“当伴娘怎么了?”
他逗她说:“当伴娘,以后容易嫁不出去。”
顾新橙被他惹恼了,怼了他一句:“你才嫁不出去。”
话说出口,方知不对劲,她也懒得再多骂一句,直接提着裙子跑了。
傅棠舟看着她的背影,暗笑这小姑娘还真是不禁逗。
对他而言,要到她的联系方式并不困难,当天晚上他就加上了她的微信。
他俩的圈子没有重叠,龚雪只是他久未谋面的远房亲戚,顾新橙和龚雪是同校不同院的朋友,关系不算特别亲密。
据说这个学期两人选了同一门校选课,被老师随机分到了同一个小组,这才认识的。
恰好龚雪要结婚,需要几个年龄相仿的伴娘,便邀请她来参加婚礼。
顾新橙在微信上话不多,傅棠舟问她什么,她很少答。
她并不乐意同他这样的社会人士打交道。
这场小小的婚礼风波之后,两人理应再无交集。
之后的某一天,傅棠舟到a大附近某ktv会所找一个朋友。
这地方学生和附近的上班族来得多,他挺少来。
包厢里正在谈着事儿,忽地门被推开,一个女孩儿探出半个脑袋来,跟他四目相对。
居然是顾新橙。
她见到他的那一瞬间,表情有点儿懵。
她连忙缩回脑袋看了看门上的号码,好像是走错包厢了——这里每个包厢门长得都一样,走廊弯弯绕绕,方向感不好的她哪里分得清呢?
顾新橙连忙说:“不好意思,走错地方了。”
她离开后,傅棠舟莫名有点儿心痒。他跟朋友说:“我出去一趟。”
顾新橙一人在走廊里兜兜转转好久,也摸不清方向。
恰巧一个电话打了进来,对方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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