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秘书看着傅棠舟,在等他的指示。
傅棠舟拔掉钢笔帽,在纸上写下两个字:“没空。”
于秘书点头,说:“傅总没空处理这种小事。”
顾新橙:“……”
她似乎想起了什么,但不好当面和于秘书说。
见她不表态,傅棠舟又在纸上写了三个字:“门禁卡。”
于秘书懂了,他说:“傅总还说,让您把大楼的门禁卡还回来。”
顾新橙:“我会给他寄过去。”
于秘书望了望傅棠舟,等待下一步的指示。
傅棠舟继续写了几个字:“亲自过来。”
还用笔特地在“亲自”上面圈了好几下。
于秘书比了个手势,表示get。
他嗓音冷硬,狐假虎威道:“顾小姐,请您务必亲自来一趟,把东西收拾干净。傅总工作很忙,您就不要给他添麻烦了。”
顾新橙沉默几秒,问:“他什么时候不在家?我过去一趟。”
傅棠舟写道:“今天下午。”
于秘书:“今天下午傅总不在。”
顾新橙:“知道了。”
说完,她就把电话给挂了。
电话里一阵忙音,于秘书愣了会儿神。
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却又说不上来——傅总干嘛绕十八个弯儿地通知顾小姐去他家呢?
但这疑惑只能压在心底,不能问。
傅棠舟将钢笔盖合上,说:“你可以走了。”
于秘书想起一件要事,“傅总,下午约了临源的彭总。”
傅棠舟看他一眼,说:“改天。”
于秘书说:“上次就推了,这次再推……”
也不怕彭总有意见啊。
升幂资本和临源这边往来不少,关系一向不错。总是放人家鸽子,对方肯定会有想法。
傅棠舟吩咐:“明晚帮我订个席,请他过来。”
于秘书应道:“是。”
于秘书刚要走出会议室,傅棠舟忽然又叫住他。
“傅总,您还有事儿?”
傅棠舟的指尖摩挲着修长的钢笔笔身,椅子又转了转,这才说道:“刚才的事——”
他点到为止。
于秘书心领神会,他说:“傅总,您放心。”
他不是会八卦老板私生活的人。
只不过,傅棠舟以前从未跟他叮嘱过这些,今天特地知会他一声,也不知是什么意思。
于秘书离开后,傅棠舟站起来,伸手解开衬衫最上方的两粒扣子。
这屋里的暖气是不是太足了?闷得人透不过气来。
一周前,顾新橙淋了一场冷雨,回到学校之后就病倒了。
室长冯薇因为实习提前回校,发现顾新橙缩在被窝里抖得厉害。
她摸了摸顾新橙的额头,热得烫人。
冯薇说:“橙子,你发烧了。要不要扶你去校医院看看?”
顾新橙咳嗽了两声,说:“我吃过退烧药了。”
本该是软绵绵的嗓音,这会儿像是含了一把沙在嗓子里。
再一看,眼睛通红,肿得像核桃一样。
冯薇见她面色苍白,有点儿心疼,问:“橙子,你病成这样,你男朋友不管你吗?”
顾新橙说:“我没有男朋友。”
语调冷冰冰的,毫无感情。
冯薇懂了,原来是分手了,难怪眼睛肿成这样,应该是哭了挺久。
冯薇说:“分就分了,你这么好看,还怕找不到下一个?”
顾新橙没搭腔,似乎对于“找下一个”并没有什么兴趣。
她不像傅棠舟那样薄情寡义,她需要一段时间治愈伤口,才能从这段感情的阴影中走出来。
冯薇笑笑,安慰她说:“我没谈过恋爱,我不懂你们。我看网上说,失恋的疼痛等级大约和牙疼差不多。你想想以前牙疼的时候,这才多大点儿事,想开点儿啊。”
顾新橙苦笑,这比牙疼可要疼多了。
有冯薇在宿舍,顾新橙不至于孤立无援。
她会给她倒水端茶,还会从食堂给她带饭。
然而,室友再好,也有照顾不了的时候。
冯薇白天得出去上班,这段时间顾新橙只能一人躺在宿舍里。
有一次她从床上爬下来,去开水间倒热水。
脚底一打滑,差点栽下去。
那一瞬间,顾新橙忽然懂得,爸妈之前说的话:“有个人照应你挺好的。”
她不想告诉爸妈她生病了,他们肯定会心疼她的。
做父母的最大心愿就是有个人能代替他们照顾自己的孩子,毕竟父母只能陪孩子走完前半生,后半生的路要是一个人走,该有多孤独啊。
顾新橙敛下睫毛,傅棠舟这样的人是不会照顾好她的。
他向来只管他自己的感受,施给她的怜爱,不过是一时兴起大发慈悲罢了。
这么想想,他的确不值得。
这场烧,将顾新橙脑子里的水彻底烧干了。
傅棠舟果然像他说过的那样,不会惦记前女友。
当然,她也不希望他惦记。
从此春秋两不沾,风月不相关。
这是最好的结果。
一周后,顾新橙开始着手找新的实习,等待面试电话的时候,意外接到了傅棠舟秘书的电话,通知她去银泰中心搬东西。
顾新橙并没有什么贵重物品遗留在那儿,所以她不想去。
可是她忽然想到有几件衣物收在衣橱里,这种东西扔了怕被有心人偷走,留下又怕被他瞧见。
尽管他们曾经亲密无间,可一旦分了手,她并不想让他和那些东西再有任何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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