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门外,两军将士齐刷刷跪一地。
刚才叫嚣的气焰,随着天子一怒,荡然无存。
莫逆和宋彦之跪在御驾前,少年们冷着脸,均互相不服气。
“长本事了,在宫里头打架,有没有规矩。”
宋彦之身姿跪的笔直。
一身气质孤绝陡峭,那墨色的双眸盯着脚底下一双金绣祥龙朝靴,缓缓开口。
“臣和莫统领切磋武艺。”
“切磋?”
苏琉玉被气笑了。
“小宋大人不如和朕切磋切磋,大伙也不用睡了,明日也不必早朝,朕陪你切磋个够。”
莫逆心里舒服了。
该。
活该。
“臣不敢。”宋彦之面色不改,缓缓又道:“但有一事,臣必须如实相告,臣与莫统领虽是切磋,但他嫉羡臣,看臣有皇上钦赐的佩刃,这才死缠不休,惊动御驾。”
莫逆眼睛一瞪!
恶人先告状!
“放屁!明明是你小子先挑事的。”
什么佩刃,他压根不知道。
他眼睛瞅向宋彦之腰上的玄剑。
这把剑,是皇上钦赐?
他怎么没有!
不服!
他不服!
他心里委屈,可怜巴巴的看向苏琉玉。
“主子,属下才没有嫉妒他,是他先要比试的。”
苏琉玉这次不想惯着他。
每次军部什么好东西都先紧着这小子,要是不依,必定又是这般可怜巴巴的样子看着她。
现在为了一点小事就这样闹腾,以后还得了?
“各自回去领十军棍,领完就跪在承明殿外给朕好好反省反省,下次再犯,别怪朕不姑息情面。”
莫逆不跪了,他站起来凑上前。
“主子,领军棍就领军棍,但你为何只给那小子剑,属下的呢,属下也要。”
难怪今日他打不过这小子。
只觉得握剑的虎口都被震碎了。
苏琉玉斜睨了他一眼。
“休想,管管你的脾性,朕真是惯着你的。”
“主子你不疼属下了。”
他哪里有刚才一战敌手的煞气,此时恹恹的,那双眼睛都要哭了出来。
“摆驾。”
真是闲的。
苏琉玉揉揉酸涩的眉眼,本想在熬一个时辰,被这么一闹腾,是彻底乏了。
一身虎袍的少年看着御驾宫灯渐行渐远,一脸受伤。
明明就是这小子挑事。
他怒气腾腾的回头,看向宋彦之。
但却对上了一双挑衅的双眸。
墨色的孤傲之眸此时带着一丝笑意和嘲讽。
不对!
等等!
他看他这幅死样子,瞬间反应过来。
按照他的性子,若是知道皇上有了好东西不给他,他肯定要缠着皇上。
更何况还先赏给了旁人。
他肯定要软磨硬泡抢过来。
以前两人不碰面,犯不到宋彦之头上。
如今,这宋彦之有了好东西,来一出恶人先告状,他是哪哪不占理,皇上哪里肯依他。
难怪!
难怪这小子言语挑事,他现在,被设计了!
还有苦说不出!
宋彦之握着剑站起来,看向他。
“你们飞虎军以后再抢人军资,别怪我不手下留情,这次就当做一个教训。”
黑色的皂靴慢慢走近他,拔剑出鞘。
九霄二字,在残月之下散发寒芒。
“对了,莫统领,这把剑,是皇上亲自铸造,预备送给大魏六军主将年节贺礼,如今统领犯了事,这剑怕是拿不到了。”
什么!
亲自铸造!
本来他也有!
听到这句话,他气的眼睛通红,恨不得撕了他。
“宋彦之,你们文臣都特么是小人,心思奸诈。”
“和副统领比,还是差点。”
宋彦之文武双职,那计谋权术只是不想用。
如今他就是看不惯自己独一无二的剑旁人也有一把。
对付这小子,那是轻轻松松。
旁人两军将士大气不敢出。
都说这两位入住承明殿,最得圣宠。
现在第一次交锋,莫统领,简直是惨败!
莫逆这次吃了个大亏。
咬牙领了军棍不说,不管他如何求自家主子,主子都不松口给他铸剑。
他哭的眼睛都红了,主子再也不疼他了。
他失宠了。
京都,长白书斋。
如今年节,一年中团聚的日子,大伙围在长白书斋前,那是特别的热闹。
以前害怕过年,吃不饱,穿不暖,上有老小有小围着一锅糙米粥,就是年夜饭了。
现在不同了。
是一年比一年好了。
今年普通农家里,都能吃得起鸡蛋了。
大冬天的,鸡蛋炒的小菜喷香喷香,再烫一壶花雕,于这腊雪之天抿上一口。
痛快。
“今年怕是等不到咱们皇上的新酒了。”
“听说要先把诸国的单子做了,不过我觉得花雕就挺好。”
“对了,二壮,你们那酒厂还要人不,听说你媳妇当了管事,也给俺介绍介绍。”
大魏近年开厂子多,但都是轻工业。
什么做酒,做纺织皮毛,做牛乳。
把大魏女子生产力都给带动起来。
但这厂子虽多,人口也多,一个州府,顶多两个厂子,一个厂子百来人,但一个州府人口大几万之多,远远不够。
人人抢破头往厂里面挤。
还都以女子为先。
这女子身份地位提高,又能争银子,做的好还能当管事,那每月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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