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食物的记忆,总是那么绵长。
重生前的白木,也就是娇娇,生在秦省省会西京市,父亲是西饮集团的小干部,母亲开着间小吃店。谈不上厨艺精通,但也算是敬业干净,生意还算不错,加之门脸也是自己家的小三楼的一楼改的,日子倒也是过的红红火火,比上不足,比下有余。
生活总是一个由不好,往好的过程,人,之所以努力,说是梦想,说是信念,归根结底,也只是为了日子过得更好罢了。
娇娇家自然不例外,娇娇年幼时的记忆里,家里的生活顶多算是温饱,较真来说算是清贫。娇娇童年的记忆里,论吃食来说,那扎入其心,记忆尤甚的就是麻麻做的酱了。
记得那时候,娇娇家还没有盖起小三楼,家家户户都是几间房一个院子,每年暑假,左邻右舍都在院子里做酱。酱分两种,在坛子里装着带汁水的,也就是娇娇麻麻做的那种,俗称酱豆,配上刚出出锅的馒头,将馒头掰开,中间抹上酱豆,热腾腾夹着酱豆的馒头散着奇香。或是把酱豆捞出,晒干后保存。直到现在,娇娇仍记得喝粥时,麻麻总会取出些之前晒干的酱豆,淋上香油,拌粥时的美味。
酱,应该算是国人对于吃食,最早的发明了。往上数几千年,酱就是有的。国人对酱的依赖随着时间的延续也已经成为国民生活中的一部分。随便去厨房看看,各种酱家里总会有那么一瓶。更别提那个家喻户晓的老干妈了。
在娇娇的心里,麻麻做的酱口感更佳。
说这么多,只是想说,酱在我们生活中的地位罢了。。
关于酱,西方也是有的,果酱也好,蛋黄酱也罢,还有什么千岛酱,沙拉酱,甜辣酱,等等种类繁多,可相比我们东方的酱来说,都缺少深度发酵这一环节。
所以说,西方的酱往往少了国人的酱那种鲜的味道,那是种种菌群发酵复合后带给味蕾的幻觉。
娇娇麻麻在娇娇大学前每年都做酱,黄豆煮熟,拌上很多炒面,平铺在大大的竹匾上,一个指节那般厚厚的一层,将提前洗干净的香蒿均匀的码放在黄豆上。因为是夏天,天很热,所以也就三四天的光景,黄豆和上面码放的香蒿之间便布满了白色的像蜘蛛丝一般,上过生物课的娇娇,自然知道,那是微生物在活动,也叫霉菌。
这时黄豆的表面已经开始发酵,像是岛国的纳豆,臭味伴随着香膏的异味,说实话,并不是那么好闻。娇娇现在想来,那香蒿的主要作用想必就是为了掩盖黄豆发酵后的臭味吧。
准备好盐,切好丁的生姜,辣椒,花椒,八角,香叶聚在一起,碾成粉末,发酵好的豆子放进酱缸里,一层豆子一层盐和作料,最后拿个沾了水的纱布当盖子,主要是为了阻隔虫子。等到天气好了,阳光充足的时候,再把酱缸里的豆子集合取出放置竹匾上杀杀菌。然后在放回酱缸。
众所皆知,麻婆豆腐就必须有郫县豆掰,东北的大葱蘸酱,就要用大酱。还有津卫的甜面酱,烤鸭的甜酱。这些酱的共同点更在于是菜肴的调味品,而娇娇麻麻的酱在娇娇看来,却是儿时下饭的第一选择。
童年的桌上,家里菜少的时候,酱豆是下饭的首选,菜多的时候,依然有酱豆,全当换口。那会儿娇娇家的酱豆那可是地位颇高,风光无限。
不过,随着物质生活的提升,百姓的选择更多,超市,菜市场应有尽有,酱豆也算是日落西山,再也没了以往的风光,也就在娇娇高考后,家里的小院起了三层楼,也就再也不见麻麻做酱的身影了。
对于酱的最后记忆,应该就是那年来家里的老家的远方亲戚了,娇娇的麻麻是皖北人,做酱也是从那边学来的。
娇娇之所以对那只见一面的麻麻那远房的亲戚久久难忘,那必然是因为她当时带来的酱了。
不同于麻麻做酱用的黄豆,那阿姨用的是新收下的蚕豆,蚕豆肉厚,含到嘴里却能很快便融化掉,最重要的是,里面居然有西瓜,不得不说,娇娇麻麻那个远房亲戚还真是奢侈,酱菜居然用西瓜,也就她独一家了。因为有了西瓜的存在,每一口酱都有了一丝丝回甜。运气好的话,还会吃到一小块西瓜。西瓜浸满了酱的鲜香,充盈在口腔和鼻腔中,对于娇娇这个小吃货来说,想忘,还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可惜的是,大学四年,娇娇并没有再见过那个远房亲戚,也自然吃不到那带有西瓜的特色酱了。这种水果入酱的手艺,在娇娇的记忆里也就成了永远的迷。
直到重生变身为白木,娇娇也吃过很多酱,各种酱,无论是大学舍友带的,又或是超市买的,却也再吃不出儿时的味儿了。
这种含盐量过高的吃食,也渐渐的因为人们对健康的重视,渐渐退出了国人的餐桌。所剩的也仅仅是作料罢了。
远方阿姨的酱本已渐渐遗忘,却因为那一眼舌尖上的华国,再上心头。
电视里,那位姥姥用泥巴糊上酱缸的口,期盼着自己的儿女回家。。。
电视里不过短短的几分钟,那姥姥就做好了那参有西瓜的酱,现实里大约也就不到两周。
对娇娇来说,这一切却是一世。
酱在发酵,记忆同样在胸腔发酵,各种情感攀缘脑际,飘满奇异的小院,清贫寂寞的暑假,儿时对食物的渴望,还有老头和麻麻的操劳。。。
一碗汤罢了,至于喝的这么哀伤吗!皇冠假日酒店,一旁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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