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若娥来到陈阮元身边,小心的扶着她的手,想要带着陈阮元去旁边的花厅,那里更清净,能瞧见外面的小花园,更适合她们说闺房之事。
“明珠,不用这么担心,我现在已经过了头三月,不用这么小心的。”陈阮元瞧着沈若娥这般小心点的照顾自己,心中原本的那一丝丝的苦涩消散了,是啊,自己的闺中密友都来了京中,日后,便不是她一个人独自在这永乐京中了。
“那也得小心些。”沈若娥没有放开陈阮元的手,三人便去了花厅之中。
待人都坐下后,宁嬷嬷端着茶盏上来,宝瓶也端了点心上来,东西上完了后,就又离开了花厅,去外面守着了。
“元元姐,你是不是与你陈宁远那小子吵架了?”步非嫣亲自替陈阮元倒了一盏茶,将茶盏放在陈阮元手里的时候,总算是将憋了许久的话说了出来。
“啊?”陈阮元不明白的看着步非嫣,自己怎么就同宁远吵架了。
“刚刚啊,在那边,你呀,瞧着就一点也不高兴。”步非嫣一边说,一边饮茶,这茶味道浓厚,比起他们南诏的红茶,味道还要醇厚一些,不过各有各的好吧。
“但是我真的没有同宁远争吵。”陈阮元自然是没有同陈宁远争吵的。
她与陈宁远成婚三年,小两口自然是蜜里调油一般,这三年来,夫妻和睦,从未吵过一次架。
“元元姐,你可是有什么为难的事情。”沈若娥知晓,一个人若是真的心中有事情,有让自己的难过的事情,就算隐藏得再好,总会在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
所以沈若娥敢肯定,刚刚陈阮元流露出来的那一丝难过,肯定是有什么事情的。
陈阮元放下手中的茶盏,看着自己的这两个浩宇,她叹了口气。
“其实我与宁愿真的无事,让我难过的不是我与他之间有什么嫌隙。”陈阮元拨弄着手腕上的镯子,脸上之前隐藏起来的那一丝的伤感又一次流露了出来。
在这里,在自己最好的两个闺中密友面前,陈阮元总算是不想隐瞒了。
原来,陈阮元与陈宁远成亲后,夫妻感情一直和睦,陈宁远对陈阮元更是出奇的好,大有什么都是我家娘子做主的架势。
其实这样的事情,大多都是家里长辈愿意瞧见的,起初的时候,陈宁远的爹娘也是乐于如此的,但是关键就在这里,两人成亲两年了陈阮元一直没有身孕,所以陈宁远的娘便急了,想要替自己的儿子纳妾。
可是,陈宁远不愿意,他说自己与妻子约定,此生携手共白头,绝不再娶他人。
从那以后,陈宁远的娘,陈阮元的婆婆便开始各种的在陈阮元面前说女子当为夫家着想,纳妾绵延子嗣都是正常的,陈阮元要大度,既然自己不能生,便娶个能生的回来。
为了这事儿,陈阮元受不不少来自婆婆的气。
“你这婆婆真是莫名其妙,你与陈宁远都还年轻,孩子是迟早的事情,她就急着让陈宁远纳妾。”步非嫣气得当即重重的放下手中的茶盏。
“算了,她毕竟是婆婆,我也不好顶撞,只是宁愿每次为了我的事情,与长辈的顶撞,我怕他为难。”陈阮元一直放在自己的小腹之上,还好,今年自己怀上了。
总算是耳边清净了不少,少了婆婆的唠叨,也少了陈宁远的每日回了园子后便皱紧了的眉头。
“还好你有了身孕了,可有找大夫瞧了,是男是女?”步非嫣知道,永乐京中的人对于传宗接代的男丁还是很看重。
若是这一次,陈阮元顺利的诞下男丁,以后也就不用再担心婆家要让陈宁远纳妾的事情了。
“无妨,只要有了孩子,日后婆婆便不能再说什么了,何况,公爹也一直觉得婆婆要让宁远纳妾的事情太过了。”陈阮元感叹,好在她的公爹和婆婆不一样,因为公爹明事理,觉得小两口的事情自然是由小两口自己商量,他们这些长辈去插手,就过分了一些。
“其实,我与宁远感情很好,若不是这两年婆婆一直在中间搅事情,其实我也不会这般的。”陈阮元笑了笑,感情这东西,如人饮水冷暖自知,她知道,就算是有婆婆在中间搅事情,但是总的来说,陈宁远并没有因为婆婆的插手,便真的纳妾了。
“那便好,当日你们在南诏的婚礼之上,陈宁远可是当着南诏的神明起誓,这辈子都不会辜负你的。”步非嫣记得在那场婚礼之上,陈宁远执着陈阮元的手,对着南诏的神明,郑重的起誓,此时只愿与阿元白头偕老,不离不弃。
“不说我了,阿嫣,说说你把,怎么突然就被赐婚给了襄王殿下?”陈阮元今日来便是因为这件事情,这赐婚的旨意不但下了,还是整个世家贵族都知道了,还昭告了天下。
可是在京中的世家贵族都知道,那襄王府之中,可是事儿多,三个女人一台戏,每日都有大戏唱个不停。
更别提三家的家长,那可是隔三差五就往襄王府跑,说是见女儿,实则失去给女儿撑场面的。
所以陈阮元不知道,阿嫣为什么要嫁去襄王府,若是她不愿意的话,南诏王定是会想法子回绝了这门亲事的。
“因为这是我自己求来的。”步非嫣小脸上染上了一抹红晕。
陈阮元瞧见这红晕便知道了,那是喜欢一个人的表现。
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起,步非嫣竟然喜欢上了襄王殿下,他记得在南诏的时候,她们见到襄王的次数,屈指可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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