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日后,沈若娥随着步非嫣一起,带了两个嬷嬷宁嬷嬷和南诏王妃拨来照顾沈若娥的刘嬷嬷,以及两个贴身丫鬟宝瓶和二月一起,巳时一刻的样子,出了南诏王府,前往灵蝶泉边。
除了她们两个女眷以外,还有温永瑜和步非湛,这两人先沈若娥和步非嫣去了灵蝶泉边,因为男女不同席,所以便没有一起离开。
今日的灵蝶泉便被秦府包了下来,所以也没有别的南诏人在这里游玩,每隔十步便能瞧见有侍卫守着,岸边除了靠山的方向没有人把守,其余地方都有人。
两艘画舫,一艘是男客,一艘是女客。
沈若娥与步非嫣来的时间不算早也不算晚,来的时候,正好与陈阮元和申宵月遇见,站在岸边迎客的是秦椀椀的嬷嬷和婢女,瞧见四人来了,热情的招呼,又由其余的婢女引着去了画舫之上。
沈若娥上了画舫,便瞧见在画舫的甲板之上摆着不少的鲜花,有许多还是沈若娥叫不出名字,最让沈若娥觉得惊讶的是,在画舫的顶上,还固定着半人高的桃树和梨树各两盆,这两盆花被风吹拂之后,粉色的花瓣和白色的花瓣便纷纷扬扬的洒落,倒别有一番情致。
且这灵蝶泉边也有顺序的种着桃树与梨树,不过步非嫣告诉沈若娥,那些岸边的树,都是不结果子的,就是专门培育出来观赏用的,且一年到头花季不断,这灵蝶泉倒是不少南诏少男少女幽会的去处。
今日他们来赏花,除了在画舫之上以外,还有便是到灵蝶泉中间的灵蝶岛之上,那岛上更是各色花儿缤纷,还有各种各样的蝴蝶,那上面才是最最好看的。
“今年的气候比往年稍微冷一些,估计岛上的蝴蝶也不是特别的多。”步非嫣坐在沈若娥的身边,指着远远的那座看上去就五彩缤纷的小岛说道。
“阿嫣,不是说今日男女不同席吗?那到了岛上会如何?”沈若娥不想上岛去,因为刚刚,她瞧见男宾的那艘画舫,宗恒也上去了。
倒不是她不敢瞧见宗恒,沈若娥是担心步非嫣瞧见宗恒,这两天步非嫣好不容易对宗恒的兴趣少了,这今日若是又瞧见了,怕不是又要念念不忘了。
沈若娥总觉得,宗恒不适合步非嫣。
步非嫣这么好的姑娘,适合更好的人。
倒不是说宗恒不好,只是宗恒已经有妻妾,若是步非嫣再贴上去,不能做妻只能为妾,怕是步非嫣日后也不好过。
“岛上应该已经提前布置好了,就算是同席,也是有轻纱帷幔遮挡的。”步非嫣其实到不觉得有什么,反正南诏民风开放,男女同席并不什么大事。
不过是近十年来,永乐京那边的风气传了一些过来,说什么男女三岁不同席,大户人家因为要时常与永乐京之中的人接触,便渐渐有了一些这些风气。
“哦。”沈若娥点了点头,按照宗恒的身份,他应该是会首座,但是步非嫣是整个南诏除了南诏王妃以外身份最尊贵的女人了,她的席位指不定也是在首座,沈若娥真担心步非嫣。
到时候要不寻个借口留了步非嫣与自己一起在画舫之上?
沈若娥暗自叹了一口气。
“你们再聊什么?”陈阮元与自己交好的一些姑娘打了招呼之后,便凑到了沈若娥与步非嫣身边,瞧着这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好奇的问。
“元元姐,今日你的那一位可来了?”步非嫣一瞧见陈阮元来了,然后又瞧了一眼男宾那边的画舫,立刻调笑的问道。
“八字还没一撇呢,你别瞎说了。”陈阮元在永乐京待了不少的时日,周身倒是更多的是永乐京那边的习气,对于这种事情,不太好意思说出口。
“节度使家的嫡二公子,你瞧,器宇轩昂呢。”步非嫣自然是知晓与陈阮元相看的那位是谁,刚说着了,就瞧见人已经到了岸边,准备上画舫了。
陈阮元自然也是瞧见了,似乎是感觉到有人在瞧自己,准备上画舫的节度使家的嫡二公子陈宁远转过头,瞧了过来。
他这一瞧,在他身边的世家公子哥都笑了起来,还推攘起陈宁远了,陈宁远笑了笑,朝着陈阮元所在的位置拱了手问安。
陈阮元立刻脸便红透了,连耳朵都红了。
“瞧着倒是个不错的。”步非嫣瞧着陈阮元耳朵都红了,那耳垂娇艳得如同珊瑚珠子一般红润,立刻在陈阮元耳边小声的念叨。
待到午时初,该来的人都来齐了后,画舫便离了案,慢慢悠悠的朝着那灵蝶岛的方向行驶而去。
而在画舫之上,那些个嬷嬷护卫丫鬟帮工,早就已经摆好了席面,就等着开船,便入席。
沈若娥自然是与步非嫣在一起的,而与她们同席的,自然也是与他们交好的一些世家小姐。
这一划分,倒是让沈若娥不觉得笑了笑,在她们这边,自然半数以上都是各家的嫡出小姐,而在她们对面,则是半数以上这次来了的各家的庶出小姐,就应了那句老话,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阿嫣你不去首位吗?”沈若娥瞧着在自己身边的步非嫣,小声的问。
“不去,一个人坐在那儿,难受,不如与你们同席来得畅快。”步非嫣自然是不想去首位的,若是自己去了,便是只有自己一个人在那儿坐着,孤零零的,她自个儿觉得自己坐那儿,怪可怜的。
赏花宴,自然不是单单的赏花那么简单的,自然还有即兴赋诗这个环节,好在沈若娥在这一群小姐里面年岁偏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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