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王殿下,今日您将我在大庭广众之下掳走,您身为男子别人只当是殿下您fēng_liú不羁,但是身为女子的我,却会被人指着寡廉鲜耻,殿下您为何要将我置于这般境地,我与您有仇?”若是平日里,沈若娥定然是不敢说这些话的,但是这会儿这偏厅之内,只有她与宗恒两人,这话也就直接说了出来。
“你现如今最多就是个小豆丁,不会有什么影响的,而且,这里是南诏,不是永乐京。”宗恒自然知晓名节对女子有多重要,若是这里是永乐京,宗恒定然是不会如此做的,但是这里是民风比永乐京开放的南诏,所以他才会如此行事。
“你这个人真的是不可理喻。”沈若娥一时间气得连敬语都懒得用了,在宗恒面前,沈若娥总是很容易就被激怒。
“我的孩子没了。”宗恒瞧着头上戴挂着兔子面具的沈若娥,手里捏着的酒杯又被放下,随后突然轻声念叨了一句。
沈若娥不解的看着宗恒,什么意思?
沈若娥不知道,宗恒当日大婚娶了代国公府的嫡小姐后,没过一个月,天家又下旨,为宗恒泽选了两个新妇,这两个新妇,一个是将军府的嫡小姐贺玉菁,一个是太傅家的嫡小姐翟锦绣。
原本襄王府只有一个王妃的时候,宗恒还没觉得有什么,但是当又多出两个女人以后,襄王府的后院,便热闹了起来。
而王妃,也在宗恒确定了要来南诏的时候,小产了,王妃哭着说是太傅家的翟侧妃送来的糕点让她小产的,而翟侧妃一个劲儿的喊冤,被这些事情闹得很心烦,所以宗恒更加确定了要出巡南诏。
但宗恒还是心疼的,毕竟王妃肚子里的那个可怜的孩子,是宗恒的第一个孩子,无论是儿是女,都是他的孩子。
“襄王殿下节哀。”沈若娥瞧着宗恒有些郁郁寡欢的模样,原本还想说的重话也就没有再说出口了。
“只是看见你的境遇,便想起了那个孩子罢了,这后宅啊,当真是水深得紧。”宗恒这话倒是不假,毕竟沈若娥的一切遭遇,他都是了然于心的,他又不是三岁孩童,会信了林城那边所说的,沈若娥是被贼人掳走的。
虽然确实是被人掳走的,但是那掳走沈若娥的人是谁,便不得而知了。
毕竟,当时沈若娥被掳走的温泉山庄,那是落在了林家的名下,荒野草寇,又怎么敢在林府的地盘上闹事。
沈若娥抬眼看着宗恒,话到了嘴边,却又咽了回去,她本来是想质问宗恒,既然知道自己无辜,为何不将自己的情况告知远在林城的外祖一家,为何对于自己流落在外没有一丝一毫的同情。
可是沈若娥知道,自己没这个资格去质问宗恒,宗恒与自己非亲非故,凭什么为了自己去趟林府的那一趟浑水,毕竟林府里面的那些人,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即使宗恒,也不太愿意去招惹。
“你想说什么就说,怎么,还怕说错了,我找你麻烦不成?”宗恒是什么人,他是从小就在需要察言观色的皇家长大的,谁脸上什么神情,心里想些什么,总能猜到那么几分的。
何况是沈若娥这一脸欲言又止的模样,就跟什么一样呢,就像是天家赏赐菜品,结果菜品里面有一只死苍蝇,看见了,明明觉得难受恶心,但是又不得不吃一般,这个样子,就算是别的人,也能瞧出来。
“我想问问,我外祖他们,可安好?”沈若娥看了一眼宗恒,原本想说的话,依旧没有说出口。
“你外祖他们,依旧还在寻你,他们尚好。”宗恒眼神扫了沈若娥一眼,看她的神情就知晓,她刚刚想说的,肯定不是这个,但是宗恒也不行去多问什么,每个人,都有不想说出口的事情,自己去问,太多管闲事了些。
沈若娥点了点头,没有再说话,此时闻着这满桌的饭菜香味,竟然也有些饿了,便也安静的低头吃菜,只是在低头将菜喂进嘴里的时候,顺便用自己的衣袖擦了擦自己的眼角。
外祖父与外祖母安好,便好。
他们还在寻找自己,说明他们没有放弃自己。
沈若娥心里既是高兴,又是难过。
这一顿饭快要结束的时候,宗恒的随从进来了,附在宗恒的耳边说了几句话。
沈若娥大概听见了南诏王,小翁主几个字。
莫非是步非嫣寻自己来了。
“襄王殿下,我该离开了。”沈若娥起身,朝着宗恒行礼,准备离开。
宗恒点了点头,随后自己也起身了,似乎是准备送沈若娥出去。
“襄王殿下,你若是今日送我出去了,那我以后怕是没脸了。”沈若娥有些害怕的朝着前方疾走了几步,似乎是想要拉开自己与宗恒的距离。
宗恒顿时失笑,“你太过谨慎了,这是我在南诏的府邸,既然你在这里,来寻你的人必然也是知晓这是什么地方的。”
若是宗恒不送沈若娥出去,那明天沈若娥才是真真的没脸了。
沈若娥也不敢在说什么,只是赶紧朝着外面走去,她进来的时候记了路,这会儿出去,自然也是知晓路的。
府门外。
步非嫣被拦在了门外,步非嫣有些好奇的看着这个地方。
这是永乐京的人来此时下榻的别苑,沈若娥为何被人带来这里。
步非嫣心中有些不安,她多多少少听自己的阿娘说过沈若娥与温永瑜在永乐京中时候的事情,担心是永乐京那边的人寻到了沈若娥,想要再次对沈若娥下手,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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