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武等人立即离去。
场内场外,所有人都是在议论着。
“这孙仲绩,真他妈的不是个东西!”
“狗咬狗,咬得好!”
“谁知道他们做了多少伤天害理的事情?
这都只是冰山一角!”
无数人愤怒地开口。
不多时,外面人群一阵骚动,却是于武等人回来了,他们抬着一些残骸、烂衣。
“启禀大人,果然在庞山青所说之处,挖出女尸一具,女尸身上衣服勉强还能辨认,同时,在女尸骨架之中,找到玉簪一支,玉簪之上,刻有‘仲绩’两个篆体字!”
于武高声开口。
而公堂上,毛勤已经扑了出去,他跪在了于武等人抬回来的那残骸旁边,尸体早就已经腐烂了,只剩下些骨头,以及一件破烂的衣服……毛勤颤抖着,他颤抖着将那衣服拿了起来,悲声大放:“是我女儿的衣服,我永远记得,永远记得她被抓走那天的样子,是……我女儿小倩啊!儿啊……你死得好惨!”
三年!这三年来,他曾多少次梦到自己的女儿,想到她会受苦,会遭罪,他夜夜心如刀割。
此刻再见,却只剩下残骸枯骨!这是何等悲痛!公堂上下,所有人见到这一幕,都是不禁被这种悲哀的情绪所感染!而于武也从那残骸中,轻轻用银筷夹起了一支碧绿玉簪,那玉簪材质不凡,三年埋土,依旧是彰显出美玉本质。
看到这一幕,孙仲绩……已经傻眼了,宛如见了鬼一般,眼中惊恐非常!“知道你女儿怎么死的吗?”
庞山青宛如恶魔一般,看着毛勤,冷笑道:“孙仲绩奸#淫她的时候,一边奸#淫,一边用这玉簪狠狠刺她,不意刺中心脏,所以她解脱了……而这玉簪,也留在了她体内!”
话语是如此冰冷,似乎,庞山青已经不具备任何人的情感,他的话语中,甚至藏着一股残忍的快意。
这一刻,毛勤再也忍不住了,他反身朝着孙仲绩扑了过去。
“我杀了你,我杀了你!你这个畜生,你这个qín_shòu……”他眼都红了,仇恨至极,狠狠一拳,砸在了孙仲绩的面门之上!“啊——”孙仲绩立即仰面倒了下去,鼻子中都是血,他想要反抗,但是却被毛勤压在了身下,毛勤宛如疯了,一拳一拳又一拳!孙仲绩惨呼不已!公堂之上,所有人都是看着这一幕,没有人去劝、没有人去拦!所有人的目光,都是这么冰冷!许久,许久之后,毛勤才起身,他整个人都已经虚脱了,多年疯癫生涯,早就透支了他身体的所有力量。
但是,他眼中的恨意却不减,兀自喃喃着道:“我杀了你这个畜生……”地上,孙仲绩已经是满脸是血,牙齿都被打掉了,整个人微弱地呻吟着。
而李凡,则是结果于武拿过来的那簪子,冷冰地走了过去,蹲了下来,看着地上昏迷了的孙仲绩。
他随意地将那簪子,刺进了孙仲绩的气海穴。
“啊——”瞬间,孙仲绩痛得醒来,整个人满头虚汗,遍地打滚!宛如有无数的虫蚁,在咬噬着他,那是极致的痛苦!李凡淡漠地走回了公堂之上,朗声道:“临川郡丞孙仲绩,身为朝廷命官,窜通庞家,构陷正阳县县令安佑民,且奸#杀民女,罪大恶极!按律,处车裂之刑!”
“立即行刑!”
他声震四方!车裂!——这,正是当年孙仲绩让安佑民承受的酷刑!“不——”这个时候,剧痛中的孙仲绩,居然艰难抬眼,他看着李凡,痛得满头大汗,却还是咬牙道:“李凡……你无权审判本官,本官品级在你之上,只有刑部才能判决我的刑……你没有资格,你这是越权!”
“擅杀朝廷命官,你必死无疑!”
他艰难怒吼。
他说的是事实。
凡是有品有位的官员,只有更高一层的官府,才有审讯之权,也就是,只有扬州直隶府,才能审判孙仲绩。
而想要判刑,都必须要经过刑部认可,若是重型,则必须与刑部会审,才可施行!这,是规矩!而且,李凡还是孙仲绩的下官!下官审判上官?
擅杀上官?
那是……找死!大羲国,从无此例!就连胡中,此刻都忍不住道:“大人,证据已清,先将他押入大牢,后面的结局也是一样的……”李凡真杀了孙仲绩,就真的无力回天了!“李凡,你杀不了我,刑部不会给我死刑,你才是最好要死的那个人,你敢这样对待本官,我一定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孙仲绩强忍着痛苦,发出了怨毒的冷笑,他一字一句道:“你杀我,你也必死!”
“别忘了,刑部,是我孙家的!”
威胁!赤裸裸的威胁!但,李凡却只是淡漠地看了孙仲绩一眼,道:“一刻也不能等!”
“李凡杀贼,誓不惜身!”
“立即处刑!”
他决然开口,没有任何畏惧、退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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