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后一次见顾言是在九月底,初秋。
这天是我离婚的第二天,在昨天也就是星期一,那个曾经让我多次去民政局等他办离婚手续却屡屡爽约的丈夫终于和我办了手续。吵吵闹闹已经快两年,我终于可以结束这段守活寡似的婚姻,而他也可以和自己真正爱的人在一起了。
很可笑吧,就在上星期二还信誓旦旦要改邪归正的男人在消失两天后打电话过来说星期一去办离婚手续,并且同意我的要求。我很麻木的听着电话,不知道这又是他在搞什么鬼,这样起起伏伏的过山车我已成习惯。然而昨天我并没有请假,像往常一样正常工作,十点半他打来电话问我为什么还不去。我被骗太多,已经不敢再轻易相信他,当他说他在那里等了好久如果我不去,他就会起诉我时。我立马去请两个小时的假,飞奔去民政局。
我站在“悠然自得”茶坊门前,看着招牌上的字想起前夫说:“顾老板把你的名字用在这招牌上还挺贴切的。”和之后好朋友见到说:“顾老板真是在变着花样告白。”心里一阵阵刺痛,两个男人态度如此明显,是个人都看得出来,只是我自己不愿意去承认。
我要上去见顾言,他约我在这里见面。我披着头发,低着头不想让他见到我的样子,迈着沉重的步子,进入店里。听见顾言在叫我,我不敢出声,只是默默的跟在他身后进入一个包间,他说他去倒茶让我先坐着等他。
我看着窗外,太阳依旧那么毒辣,刚才在外面觉得天气很闷热,现在这里面有空调吹走了一身的灼热,要是有什么东西能调节心情就好了,想着泪流下来了。我听见门声,急忙抹掉眼角的泪水,动作再快可惜仍被顾言看在眼里。顾言关上门,端着三杯茶,坐在我对面。
顾言递给我第一杯茶说:“你要的苦丁茶。”我接到说了声谢谢,我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点了苦丁。
顾言说:“那么苦,受得了吗?”他总是这样子,言语永远带着关心。
我:“嗯,清热。”
“在看什么?”顾言问。
“嗯。太阳。”我心烦意乱自己都不知道在说什么。
顾言终于发问:“昨天去了?”
“嗯。”我回答。
顾言继续问:“手续办好了?”
“嗯。”我眼泪顺着就流下来,立即抹掉眼泪,低下头小声回答。我低下头,恨不得把头发全部遮住我的脸。
顾言说到:“拖了这么久,解决了最好。以后重新开始,给大家一个解脱。以后路还长,想开点,看远点。”
多少人这样说,多少人又这样做到,何况还是在顾言面前,就算我再怎么傻也感觉得他对我的感情并不是他说的朋友那么简单。
他继续说:“喝口茶吧,这我自己刚才去吧台泡的,现在应该不烫了,试试看。”
我拿着那杯苦丁茶喝了一大口,然后马上蒙住嘴巴。
顾言见状,问:“太烫了还是太苦了?”
我仍然吞下那口茶,说:“太苦了,不过喝得下。”难道能苦过心里面?
顾言随后递出那杯苦荞茶,说:“那个太苦,要不是你试试这个吧,苦中带甜。”
我看着这个男人,心里阵阵酸楚,这个男人永远都会给我多留一个选择。认识他多年,虽不能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但清楚他有时会做一些有暗示的事。
我拒绝:“不用了,能喝下去。”
“只是一杯茶,不要拒绝得那么快。”顾言仍然将递我面前。
我只有选择岔开话题,直接说明我找他的原因。
我从包里拿出一个小文件袋,说:“这是你房子的水电气缴费卡,还有门禁卡,里面还有我这半年多的租金,我是按照你房子周边价格给的。里面还有钥匙。我已经从里面搬出来了。谢谢你收留我这么久,我也不好意思再继续这样住下去了。”
顾言看着那文件袋,冷笑:“找我就是这事?”
我看着顾言:“嗯。”
顾言问:“那你搬到哪里去了?回家吗?”
“溪花那边。”现在的我哪里敢回家。
“溪花?那么远,你上班方便吗?那边郊区,你一个女人,不怕吗?”
“有直达公司的公交,住的地方是挨着市区,是一个小区虽然不如你的房子,但安保方面也还是可以,很多单身的小女孩都租在那里。”其实是溪花离我家很远。
“我的房子不好吗?”顾言追问。看得出来他有一点焦躁了,这太不像他了。
“好啊,但是太大我一个承受不了。”是啊他的房子很大,我一个人住太空。
顾言有点愤怒带点质问的语气说:“我什么时候说过要租金了,让你住在那里你就住在那里。你想那么多干嘛!”
我想稳定他的情绪,说:“我给你添的麻烦已经很多了,怎么还好意思住在你那里,你帮我的忙很多了,这辈子我恐怕都还不清。”
顾言打断:“谁让你还了!”
“顾言,听我说完,今天的这个局面是我自己造成的,我自己应该担起这个责任,与别人无关,离婚对我的打击太大了,我自己心里一团糟,我不知道我什么时候能走出来,我只想一个人安安静静的。”我实在是太想一个人了静静了,是平静的静不是寂寞的静。
顾言看着我点了只烟,吸了一口,背靠在沙发上,嘲笑着说:“青悠然,你还真当你是圣人,你一个人有什么本事承担起这个责任,该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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