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池战事渐少,修士渐多。
有远游来此的商队专门找过陈九,主要是天光州本地与黩武州商队。
找陈九也不算什么大事,就是想要与陈九签个协议。
简单得很,粗略来讲,就是他们每年都可以天材地宝供陈九修行,但是相对应的,陈九往后修行有成,也得对他们照顾一二,不会太过,就是帮他们办些小事。
甚至可以是个口头协议,但前提是必须要传播出去,且陈九本人要当面肯定。
不然以后陈九要是成就天人了,赖账不认,他们也可以讨个说法。
与一个板上钉钉的天人签订这种协议,商队肯定是有得赚的。
陈九肯定也不亏。
那为啥不答应呢?
所以陈九仅仅是粗略想了一下,便马上点头答应了。
至于以后到底帮不帮这些个商队办事,那就看他心情了。
若是心情好,也不是什么伤天害理,败坏道德的事情,那做一下也无妨。
而这些商队说的什么口头协议,要他当着公众肯定,他成就天人以后,若是不办事,那就有损名声。
只能说这些商队还是把他陈九想得太好了。
名声是啥?
陈九还真没在乎过。
所以说这波呀,是最纯粹的空手套白狼。
不过陈九目前也没啥好处,得等这些商队回去给家主商定之后,才能决定给陈九的见面礼是什么。
陈九也不在意,只要有就行,他不挑。
这也不是主要事情。
城中如今最热闹的,是学宫一脉与道教一脉又起了冲突。
还不是一件,而是零零散散几十起冲突,几乎每天都有,路上遇见了,各自看不惯,也能吵一架,严重时甚至能打起来。
周围修士也看得有意思,不嫌事大,还要在旁边加油鼓劲,喝彩鼓掌。
学宫与道教的天人修士对此也很是头疼,但又没啥办法,因为他们天人之间都有些互相看不惯,更不提其下弟子了。
所以城池之中的将领也对这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按着切磋来算,反正都是些轻伤,不算啥大事。
而陈九作为道教一脉,这些时日就被关鹿嘹叫着到处跑。
理由也简单,就是叫着陈九来压阵,真要打架,对面也得掂量掂量元婴战力的陈九才行。
学宫与道教的矛盾积累不是一天两天了,这边关城池还算好的,相传在中土神州,亦是学宫、道教起源地所在,在那学宫与道教才算是真正的水火不容,不相往来。
如今边关城池也有这种迹象了。
这可不算什么好事。
所以关鹿嘹带着陈九,马不停蹄的去处理道观与学宫之间的矛盾。
其实真要说来,都算不上什么大事,都是各自的口角纷争,导致大打出手。
关鹿嘹脾气好,一般都是好言相劝,叫双方各退一步,互相道个歉,握个手,就算了事了,也不影响之后杀妖。
几天下来,也还算顺利,可这道观与学宫纷争一事反倒越渐增多。
关鹿嘹有些忙不过来了,实在没法,只好让陈九单独去处理一些道观与学宫的矛盾,也算是侧面认定陈九在城池道观一脉之中的地位。
也算是提前给陈九做铺垫了,先让陈九在城池道观之中建立起威信。
陈九如今悟拳速度变慢,急不来,便一边悟拳一边帮着关鹿嘹处理事情,一心两用,难免有些心不在焉,如今他自己去处理道观与学宫的矛盾,大多时候都有些拉跨。
且往往是等着道观和学宫架都打完了,他才屁颠屁颠的走来,瞅瞅双方,看哪边的伤势更重,那就那边更有点道理。
但也只是有点而已。
陈九还得采访场外围观人员,调取证据,才能下决定。
在这期间,道观与学宫打架的人,都是不准走的,得等他把谁先挑衅弄清楚再说。
道观修士还是听陈九的,不走就不走,伤势也不重,吃些疗伤丹药,原地温养便是了。
但学宫修士就没这么听话了,你陈九名声大归名声大,但道观、学宫各论各的,陈九在道观里有什么威望,都和他学宫不搭嘎,陈九没这个本事,更没这个资格来管他学宫的事情。
所以学宫修士大多对陈九嗤之以鼻,嫌烦了,转身就要走。
陈九忽然停住询问的话语,身子一转,朝着几人平淡道:“站在。”
学宫修士转头看了陈九一眼,面面相觑,嗤笑一声,不管不顾,继续走去。
你陈九莫不是真以为自己面子很大,能管得住他们?
陈九倒是从来没觉得他面子大。
不过如今拳头是有点大了。
瞬息之间。
原本走去的学宫修士如今一动不敢动。
只因走在最前头的那人眉心处贴着陈九一指。
他冷汗直流,双眼盯着陈九,干笑道。
“边关城池里可不准让人重伤,更不准动手杀人。”
陈九收起手指,笑道:“我当然知道,所以你们能回去吗?”
沉默片刻。
后面有学宫修士不屑道:“凭什么,你管得了道观,还管得了我们学宫吗,想两面通吃,你有这个本事吗?”
陈九笑容消失,注视那人片刻,又朝着学宫一众修士问道。
“所以呢?”
学宫修士哑口无言。
有人大起胆子,径直朝外走去。
陈九眼中有一抹金光闪过。
那人身子一僵,不敢动弹,站在原地,脸庞上有微微汗渍流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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