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缪远一直没有声音,苏黎急得在树下踱来踱去,望着漆黑的树上思考自己该怎么做。良久的沉寂刺激了她的神经,她咬咬牙,伸手够最低的树枝打算也爬上去。
就在这时,苏缪远的声音从树上传来:“姐……”
“缪远!”苏黎大喜过望:“你怎么样了,没事吧,干嘛不说话?”
“我……我好像,摸到顶了。”
顶?头顶?屋顶?
苏黎一时反应不过来。只听头顶一阵鞋底摩擦声,很快,苏缪远的手电筒光划破了一处黑暗。
他下到最下面的一根青铜枝,稳稳地踏在上边,就势蹲下来俯视着苏黎。苏黎刚想对几秒钟前苏缪远不回答她的行为而发火,一眼看到自家表弟的脸,竟和纸一样惨白。
苏缪远似乎刚刚经历了什么很不可思议的事情,面色苍白,眼睛对着苏黎,眼神却是空洞不知道飘向何处。他用一种惊魂未定的语气喃喃说:“我……我摸到顶了,这个地方,有顶!”
“你在说什么?什么顶,怎么回事?”
原来,苏缪远本想爬高一点能看的更远,不想爬着爬着竟越来越黑,往下面一眼望去什么都看不到,他下意识伸长脖子想看清楚些,突然头顶撞到了一块很坚硬的东西,痛得脑袋一阵发晕。苏缪远忙扶住树干缓了一会儿,这才抬头往上看去,隐隐约约有许多石块的轮廓。他用手电筒向上一照,印入眼帘的是一块凹凸不平的岩壁。苏缪远大吃了一惊,接着视线朝着岩壁四周扩散,所见皆是一样的石壁,无边地延伸出去。他这才惊愕地发现,他们所处的村落,竟是修建在一个巨大的岩洞里!
苏黎被这个发现震惊地愣在了原地。她呆呆地看着黑暗的“天空”,突然好像想起了什么,问苏缪远道:“现在是几点?”
苏缪远显然拐不过弯来,脱口问:“什么?”
“我问你现在几点了!”
苏缪远疑惑地看了看手腕上的表:“五点十三……等等,五点十三!我还以为已经是深夜了!”
苏黎深表认同地点点头,随即说:“怪不得,这村子一定是在鬼音山的内部,所以才会这么黑。”
苏缪远长长地“哦”了一声,马上又疑惑地问:“可我们刚进这儿的时候还是知道是白天的啊。唉,老天爷真是不仗义,说黑就黑,也不跟我们商量一下。”
苏黎无语:“搞笑,老天爷要跟你商量你敢去吗。我记得当时我是一觉醒来发现天黑的,那你追我出来的时候,看到的天也是黑的吗?”
“这个……”苏缪远皱眉使劲搔了搔后脑勺,不好意思地说:“我……忘记了。”
苏黎就差把白眼翻到天上去,苏缪远不服气地回答:“你那个发神经的样子我当然全部注意力都在你身上喽,谁注意天黑没黑啊。行了,别说这个,跟你说我还看到个更劲爆的你要不要知道。”
“嗯?”苏黎挑了挑眉:“说。”
苏缪远朝青铜树紧挨着的房屋围墙努努嘴:“这儿里面可有些不一般的玩意儿哪。”
苏黎瞅瞅两三米高的围墙,并没有看出什么。
“你看墙干嘛我说的不是那墙,是那墙的里边。”苏缪远说着从高处把手伸到苏黎鼻子前:“我拉你上来,我们翻到那边去。”
苏黎半信半疑地看着苏缪远,苏缪远怒了:“快上来啊!你不想找出口啦!”苏黎这才抓住苏缪远的手,从地面被拉到树枝上。站在树枝上苏黎才知道为什么说围墙后别有洞天,那一整排从地面看上去是破房子的围墙,但后面其实压根没有屋子!就好像中间被掏空的蛋糕,只剩下了一层薄薄的外壳,那墙的后边空荡荡的如同一个大广场,没有半座房子。苏缪远“噌”跳到围墙顶上,回身接苏黎:“跳过来。”
墙顶并不平齐,苏缪远越过去的时候就踉跄了几下。虽然苏黎有表弟的接应,虽然她落在墙顶上尽量保持身体平衡,然而很不幸,还是在摇晃了好一会儿以后哀嚎着和苏缪远双双栽倒坠地。还好,是掉在围墙的里边。
手电筒“啪嗒嗒”滚落出去。一阵撞击到坚硬物体的剧烈疼痛感传遍全身,苏黎哼唧了两声,用手支撑着自己慢慢从地上爬起来,眼前所见的却使她惊愕地差点失去知觉。
一旁的苏缪远不一会儿也很顽强的自己爬了起来:“嘶,我去这砖这么硬,硌死我……我……我的天哪!”
四周是一片宽广的空地,脚下的地面由成千上百块青砖整齐地铺成,通向四面八方未知的黑暗。一片空荡,唯有地面上手电筒的光,让不远处两尊对立而卧的青铜像格外地显眼。
“这是……”
苏黎缓缓从地上捡起手电筒,朝那两尊青铜像走过去。那是两只用青铜铸成的狐狸,一只口里含着果子,一只叼着一大束花,相对卧着,中间隔着一条很宽的道路。
“唔……九尾狐啊。”苏缪远在苏黎身后幽幽说了句。苏黎看向那两只狐狸的尾巴,果然有九根。
“姐,你看前面还有两只!”苏黎抬头望去,果然,前面几米处在相同位置工整放着两只同样相对而卧的九尾青铜狐,只是姿势不同。苏黎把手电筒照往更远的地方,一排排的青铜狐一直延伸往远处。
“走,我们往前面。”
一路沿着青铜狐狸隔出的道路走了很远,两旁的狐狸或卧或立,开始多表现玩耍嬉戏,越到后面越怪异扭曲,看得苏黎似乎了解了什么又总是感觉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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