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鎏子从三楼窗户,摔下去的动静,被赵婆娘听到了。
赵裁缝跟她说过,魏先生和文朝天,对段初私会赵如意的态度。
“娘子,假如哪天我被抓了,一定是这帮狗官,栽赃陷害!你放心,他们不敢关我太久,否则我只要出狱,就去京城告御状!”
“所以,只要我被抓了,你一定要盯紧如意那丫头,防止段初那个狗东西,趁我不在,过来偷吃!”
有了赵裁缝的交代,所以哪怕他被抓,赵婆娘也没担心。
反正最多关几天,就会放出来。
不过盯着赵如意这事,赵婆娘可没有大意。
段初那小子要来,可以,偷吃都行,但是必须给老娘交买路钱!
不交钱就想会我的美貌侄女,门儿都没有!
所以听到外面咕咚一声,赵婆娘立马起床穿衣,快步来到三楼。
叫了几声门,赵如意也不答应,赵婆娘就不停地敲门。
门终于被她敲开了。
赵婆娘看了看这个婆家侄女,她似乎正在隐藏脸上的笑意。
“如意,段初那小子,是不是又来了!”赵婆娘质问。
赵如意不想让婶娘知道金鎏子的事,就点了点头,说是的。
赵婆娘听了,跳着脚骂段初:“可怜家里男人刚被抓,这个混小子,竟然真的又来了,老娘明天就带上干粮,去京城告御状!”
赵如意皱着眉,指了指地上。
赵婆娘低头一看,竟然是一叠十两面值的银票子。
赵婆娘刚刚还跳着脚骂段初,看到银票,立马不骂了。
她还笑着夸段初:“如意,其实段初那孩子,人还是不错的,喜欢你,就直接来找你,不像有些男子,假装斯文,磨磨唧唧。”
赵婆娘嘴上说着,慢慢弯腰,去捡地上的银票子。
赵如意轻抬玉足,踩住了那一叠银票。
“婶娘,你想要银票可以,不过我只能给你十两,这也是段公子交代的,十两给你,余下九十两给我,留着以后生养小孩子。”
赵婆娘心说,有,总比没有强!何况十两银子,也是一笔巨款!
“十两就十两吧,这小子别的都好,就是忒小气。”
赵婆娘说到这,又变得语重心长:“如意啊,你没有被他得手吧?”
饶是赵如意一直忧郁又冰冷,听到这话,也羞红了脸。
“婶娘,你胡说什么,段公子碰都没碰我一下。”
赵婆娘本来看到银票,拼命夸奖段初,现在听说只给自己十分之一的银子,又站到了赵如意这一边。
“如意,不是婶娘说你,你就是幼稚,你说他图你什么,还不是馋你身子,记住,千万不能轻易给他,必须让他多给你银子。”
“男人够不着吃不到,才拿你当宝贝。”
“等他吃到了,迟早有吃腻那一天,所以,先把钱抓在手里再说!”
赵如意听不下去了。
她红着脸,小声辩解:“婶娘,段公子暂时还没这意思。”
赵婆娘听了,冷哼一声。
那张连半点风韵都没存住的脸上,一副洞察男人心思的过来人表情。
“没这意思?那他说给你钱让你攒起来,留着生养小孩子!小孩子,能是从天上凭空掉下来的嘛!”
“不那个……哪来的小孩子!”
“如意,我告诉你,这小子精的很,就是拿话,慢慢引诱你上钩!”
“这种话比情话还有吸引力。”
“这话听多了,用不了多久,不用他动手,你自己就会解带宽衣!”
“迷迷糊糊,你就会中了他的圈套,怀了他的孩子。”
赵婆娘喋喋不休,赵如意听了脸都发烫,真是又羞臊又不耐烦。
“婶娘,没由来胡说什么,你到底还要不要那十两银子!”
赵婆娘马上闭嘴,连说了三个要。
“那你去拿两条干净的手绢来,把这十张银票挨个擦一遍,擦干净了,你就拿走一张,擦不干净,我就是撕了,也会不给你。”
金鎏子拖鞋又穿鞋的手,摸过了银票,赵如意打心底嫌脏。
她自己嫌脏不想擦拭,就把活儿安排给了赵婆娘。
赵婆娘为了十两银子,哪敢说半个不字。
于是在赵如意的监督下,赵婆娘把十张银票,翻来覆去擦了无数遍。
走出房间的赵婆娘,手腕子都酸了。
赵婆娘忍不住感叹:“这辛苦钱,是真的不容易赚!”
……
赵婆娘不知道的是,她在门外叫苦,赵如意也在房里嫌烦。
古怪的远房叔叔,还拉来一个帮手,铁了心要阻止自己和段郎见面。
贪财的婶娘,看那样子只要别人出够价钱,就敢把自己卖到倚翠楼。
必须脱离赵家,尽快搬出去!
……
户房十几个人,经过辛苦的清点,终于计算出了损失。
银库门口,户书带着两个典吏,把清点结果交给了文朝天。
不算前任知府留下来的漏洞,差额一共是七千两银子。
马千里听了,非常震惊:“坐拥七千两银子,在彭州府就是大富人家,我家不算宅子,也就两千余两,日子过得就很滋润了。”
他被震惊了,而文朝天听说这个数目,反而放松不少。
七千两而已。
跟兄长打声招呼就能赔得起!
而且现在已经确定,妆粉店隔壁的香油铺老板娘,就是纵鼠的贼人。
银库地下排水道,通往周边的管网,已经被连夜回填堵死。
宋时声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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