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鎏子一直住在客栈,每晚都来赵家布店等机会。
既然黑脸丫头不好惹,那就绑架赵如意,用她去跟段初做交换!
不过他的如意算盘,最近连番落空。
因为宋时声和赵裁缝,每晚都在赵家布店楼下熬夜喝茶。
他几次使用调虎离山,不过宋时声和赵裁缝,都是老江湖,看破了他的调虎离山,根本就没上当,所以他一直没找到机会下手。
不过,金鎏子一直没有放弃。
今夜谢夫人操纵贼老鼠,偷窃银库金钱,为了封堵她的退路,彭州府衙所有人,基本算是全员出动。
就连宋时声,都带着仵作班,跟着去挖排水管线,然后再堵死回填。
至于赵裁缝,身上是五花大绑,还被关在巡检司的马棚里。
这样一来,赵家布店楼下,静悄悄的,无人盯防。
现在机会,终于等到了。
金鎏子站在暗处,心说懂得坚守的人,总会有收获的。
至于那身行头,前几天他一觉醒来,突然就出现在窗户边。
羽衣仙鹤氅,被洗得很干净,叠得整整齐齐,又被水熨斗,熨得没有一丝皱纹,羽衣仙鹤氅上,还放着一尘不染的五岳灵图冠。
拿起五岳灵图冠,发现下面竟然还有一叠银票。
银票有一百两之多,对于身上没钱的金鎏子来说,简直是雪中送炭。
金鎏子当时就跪到了地上。
他对着昆仑雪山的方向,咚咚咚磕响头。
“师父,就知道您是刀子嘴豆腐心,其实最疼我了,知道我丢了行头,您老在天之灵一个五鬼搬运,就把行头给我搬回来了!”
“您老知道我没钱,又给我搬运来银票,师父,徒弟想你啊!”
金鎏子嘴里说想师父,却没想起来,师父生前的各种教诲。
……
此刻咱们的金鎏子道长,已经披挂整齐。
他头戴五岳灵图冠,身披羽衣仙鹤氅,脚蹬一双青云履,好不威风!
府衙银库发生祸事,跟昆仑雪山的高人何干,咱只想拿回宝贝!
金鎏子冷哼一声,从暗处走出,来到赵如意窗下。
“段初这小子,看着呆头呆脑,结果家里有个同床共枕的黑脸丫头,这边还有一个白净的赵如意,真是不分胖瘦,黑白通吃。”
金鎏子想到这里,还挺嫉妒。
毕竟道长现在还是单身,看不惯段初这种,两头跑的渣男。
金鎏子甩甩拂尘。
这根拂尘,其实是一件兵器。
撩开马尾长毛,就是一根锋利雪尖的判官笔。
虽然道长不会武,但是他判断,赵如意也不会武。
一根判官笔,足够了。
“等我上去,绑了赵如意,不愁段初不把那个上古琥珀夜明珠,乖乖交出来!如果胆敢不交,道爷就剁下她一根手指给他看。”
金鎏子想到这,青云履轻轻一踩地面,腾空而起,又在二楼墙面上蹬一脚,轻松地窜上了三楼窗台。
房间里没有亮灯没有点蜡烛,看来屋中人毫无防备。
金鎏子掏出来一根曲别针,捅开了窗户插销,一切顺利!
轻轻推开窗户,金鎏子一翻身,就稳稳跳进了房间。
落地后掏出火折子,使劲一甩,火头燃起。
金鎏子借着火光对床上一看,差点没被活活吓死。
赵如意并没有像他想的那样,睡在被窝里,一根绳子就能套住脖子。
人家衣衫齐整,就坐在床边。
额头那条飘带,无风也能飘动,被火折子一照,就像是女鬼的封印。
两只眼又如春水无痕,深不见底,就盯着自己。
……
彭州府衙距离赵家布店,并不算远,站在三楼,能看到府衙那边火把晃动,银库那边也是喊杀震天。
被惊醒的赵如意,明白府衙那边发生了大事。
“不知道小冤家,会不会有危险。”赵如意担心之下,起床穿衣,坐在房间里,寻思要不要去帮忙。
她又不想掺和凡尘俗世,拿不定主意时,金鎏子来了。
金鎏子没想到她坐在床边一动不动,本以为自己入室无声,结果没想到刚刚落地,就被人家发现了。
金鎏子做贼心虚,所以才会害怕。
不过很快他就镇定了,区区一个小女子而已!
就算道爷人比较瘦,不过这来自昆仑雪山的手指头,一下就能把她戳趴下,拿绳子一捆,就齐活了。
回头再找段初交换宝贝,简直就是十拿九稳!
金鎏子想到这里就不怕了。
反正被发现了,他索性用火折子,点燃了床头高悬的油灯。
赵如意坐着,还是一动不动,现在竟然都懒得再看金鎏子一眼。
这极度的蔑视,不禁让金鎏子怀疑,难道她是个死人不成!
金鎏子伸出一根手指头,就想戳一戳赵如意的肩膀,看她是死是活。
“不想死的话,把你的脏手指收回去。”赵如意语气冰冷。
幸好是活的,要是死了,姓段的肯定不把死尸当回事,道爷到时候,怎么跟他交换上古琥珀夜明珠!
确定赵如意还是活人,金鎏子嘿嘿一笑。
“小娘子,对不住了,你那小情人偷了道爷的宝贝,道爷找上门去,他就是不还,道爷迫于无奈,只好绑了你拿去跟他交换。”
赵如意真是人在家中坐,祸从窗外来。
她脸上隐隐有了怒意。
“我跟你很熟吗?小娘子?也是你这小道士能叫的!”
赵如意说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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