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郭清晏忽然想起一件事儿,好奇地问道:“昨儿除了是那神主日应该也不是旁的大日子了吧?”
白凤芝在马背上耸耸肩,说道:“应该没有了吧。
实话告诉你吧,就连昨儿是那什么神主日我都不知道,我们几个就是单纯地想去霖安喝酒。”
“跑几个时辰就为去喝一顿酒?”
“那可不,不是都跟你说了嘛,那家店是全霖安城酒最好的。小爷我还藏了好多呢,原本准备去个几天至少喝掉一半。
结果就遇到了这档子事,唉,你说你是不是小爷我的扫把星?”
白凤芝偷摸瞄了一眼郭清晏嘟囔道。
郭清晏一点不恼,他咧咧嘴笑道:“有机会的话,我还真想看看沧海剑同鹤鸣剑到底谁更胜一筹?”
白凤芝本就是个好斗分子,一听这话当即就来了劲:“我告诉你我可不怕,论剑术我们蓬山族子弟还没怕过谁呢?”
“噢,”郭清晏看向余夕,挑挑眉,又笑道:“那就我俩一块上吧。”
白凤芝一下子一个头化作两个大,长叹口气:“先说好了,你只许用一种剑招。”
他们这一帮相熟的没有不知道郭清晏在剑道上的天赋的。就连眼光严苛至极的明程候祁连国都连连赞叹“论大宁剑道,岁丰最有望入宗师。”
从未拜入任何山门,但遍学百家,又能集百家之长。
他自己都数不清自己到底会多少门派的剑招,在打斗时时常变招,根本捉摸不到头绪,故而与他打斗最为头疼。
白凤芝同他一样都是武道从二品,但是两人相识至今,切磋十数次,白凤芝未尝胜绩。
郭清晏轻笑着点头,依了他的意思:“行啊。”
说罢,他又话锋一转:“既然是切磋,那总要有点彩头才有意思是不是?”
白凤芝连连摆手:“不要彩头。我跟你说,你可别想骗我银子。”
郭清晏不禁失笑:“不骗你,你说个彩头嘛。我们俩打你一个,那肯定不能欺负你,你说一个彩头,要是我们输了,我们给三倍。”
白凤芝顿时喜上眉梢:“当真?”
“当真。”
“让我猜猜,你小子肯定最想要我家的酒。”
郭清晏和余夕相识一笑:“他还挺聪明的。”
“你这点小心思谁不知道?在北疆的时候就每天惦记着老子的那点酒。”
“那你说个数吧。”
“十坛。”
“那岂不是我们输了就要赔你三十坛嘛。”
“小爷我也不欺负你们,我就不要蓬莱春了。
你不是住在京郊吗,我记得你们那边靠扬州应该挺近的吧,你们输了就送给我三十坛扬州月。
年份我就不跟你计较了,怎么样,小爷我够不够意思?”
郭清晏故意抱拳打趣道:“白爷大气。”
一行人到了蓬山族之后,白凤芝刚把两个朋友安顿了住下,屋外就来了人。
“少爷,族长让您去一趟。”
天不怕地不怕的白凤芝一听这话身子禁不住一哆嗦,“大半夜的老爷子不睡觉啊?我等老爷子休息好了,白天再去请安吧。”
“族长说,让您现在就过去。”
白凤芝自知躲不掉,长长地叹了口去,拍拍郭清晏:“你们先休息吧,我过去挨训了。”
屋外人又道:“族长让您把您的客人也请过去。”
郭清晏一愣,冲余夕说道:“那你先收拾了休息,我过去一趟。”
“两位一起。”
郭清晏挠挠头,对白凤芝耳语:“说话怎么断断续续的呢?”
白凤芝瞄着屋外,也凑在郭清晏耳边轻声说道:“习惯了就好了。”
打开房门,屋外只有一个拄着拐的短发短须的老人。和刚刚听见的声音并不相配,明明在屋内听着应是一个中年人的声音。
老人须发不见一点灰白,虽然拄着拐,但是走路生风,他们几个都得快步紧跟着。
来至会客厅,一旁的客座上各摆了一只茶杯,而鹤发童颜的蓬山族现任族长白承山则眯眼靠着椅背,手里还盘着两只铁核桃。
郭清晏和余夕冲白承山行礼,老族长点点头,伸手示意:“两位请坐吧。”
白凤芝跟着他们俩进来,小心翼翼地也准备坐下来,老族长低沉严肃的声音忽地在耳边响起:“跪下。”
“爷爷,我冤枉。”
“别废话,跪下。”
白承山都这么说了,白凤芝也不敢再造次,老老实实地往地上一跪。
白承山并没有搭理他,而是把目光投向余夕:“秦掌尊近来身体可还好?”
余夕愣了愣,没想到白承山能直接认出自己。“多谢白族长挂念,师父身子骨还不错,闲暇时候还经常出去云游。”
“他还是这个样子,这么大的年纪还每天出去逛,一点都不叫人省心。”
余夕偷笑,毕竟事关师父面子,也不好再附和,虽然白承山说的都是实话。
两人说了会家常,白承山又把目光投向郭清晏:“余姑娘,同你叙旧了这么久,把郭公子晾在一旁,会有意见吗?”
余夕瞥了一眼身边人,又抬头笑道:“白族长放心吧,他脸皮厚着呢,不会有意见的。”
“那就好,老夫听闻郭公子可是文武全才啊。”
“白族长过奖了。”
“哎,令尊当年也是大宁出名的才子,而秦老道虽然这个人平时没规矩了点,但是功夫还是了得的。
有这二位教授,加之郭公子的天赋,才能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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