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我整夜未眠,如果不抓住这次机会,那就永远都无法走出这座监狱的铁门了。
老铁说的话我多半没有听进去,我知道他不会无缘无故的捞我出去,背后一定有他自己的目的,但他说的那句关于我母亲的话,让我动了心。
那个把我拉扯大的女人没了,如果我能在自己死前再去看看她,老铁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第二天一起床,我就向狱警申请打了个电话。
老铁似乎还没睡醒,听到我愿意加入以后没说什么,只说下午过来。
他带我出去的时候,没有任何手续,老铁从怀里掏出了个东西给狱警看了看,后者就一副毕恭毕敬的样子把我们送了出去。
出了监狱大门,他递给我一支烟,我摇摇头。
“先回去看看?”他点着烟,吐出一丝青烟,拿出手机晃了晃笑道:“机票我都订好了。”
回到家,村里人见到我都像是见了鬼一样躲的远远的,我抓了一个人才问清楚母亲埋在哪里。
后山,当年我爹出事儿以后也是葬在那里,母亲的坟就在他旁边,我跪在墓碑前,一句话都说不出,脑袋里全是当时离开村子时候的情景。
一直跪到膝盖没有任何知觉,我朝母亲的墓重重磕了三下,站起来对老铁说自己的事情办完了。
“那就走吧,半夜的飞机,别误点了。”他把烟头掐灭,扔给我了一个牛皮袋子,让我在飞机上好好看看。
牛皮袋子里,是我新的身份,身份证,驾照,护照,除了名字不是我的,其他和真的一模一样。
“以后你就叫离子奇了,”他把眼袋拉下来准备睡觉:“王申午在矿里死了,再也没这个人了。”
我没多问他这是什么意思,只是觉得如果我以一个全新的身份重新接触这个世界,似乎也不是什么坏事儿。
第二天早上我们才到苏州,老铁把带我去了一座大宅子,我抬头看了看牌子上的三个大字:忠王府。
这宅子是在一条胡同里面,周围也没什么人,老铁说这里以前是太平天国忠王李秀成的宅子,是苏州一个景点,前段时间零肆局搬到苏州以后,索性把周围给封了起来,人太多,太吵。
我跟着他进了宅子,他指了指旁边一间侧房:“那间房,以后就是你的卧室了,现在你先跟我去见哭婆。”
他把我带到正厅,一个女人背对着我们坐在门口,长发披肩,身形消瘦。
“海爷和刀疤还没回来?”老铁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唔。”那女人淡淡的回应了一声,不再说话。
她的声音冰冷刺骨,毫无生气,但其中似乎又夹杂着无尽的悲痛,让人说不出来的感觉。
“新人来了,你不给看看?”铁爷瞥了我一眼,示意我坐到那女人对面。
坐定之后我才看到,那女人正低头仔细看着手里一本儿已经泛黄的书,丝毫没有要看我的意思。
长发把她的脸遮的严严实实,看不到一点儿表情,但我总觉得这个女人从内到外都散发着那么一股悲伤。
“姓名,出生年月。”她依旧忙着自己的事情,头也不抬的问我。
“离子奇,1989年8月28日生。”
“我说真名。”
“王申午。”
“右手给我。”
我把手伸过去,她用左手轻轻扫过我的掌面,停顿了一两秒继续道:“八丘走阴,金穴凸起,月穴凹陷,二火过旺。”
她这才抬头看了看老铁:“怎么又招了个吸阴体的人。”
这女人二十八九岁的样子,眉清目秀,奇怪的是就连说话时候都是面露悲色,像刚哭过一样,眼角处泪痕明显。
老铁笑了两声,起身从背后的书架上取下一本书递给我,对那女人说:“这小子和海爷有点儿像,可以好好培养一下。”
女人又把头低下看起手里那本书,声音低沉道:“一个刀疤就够麻烦的了,这小子你不好好管,早晚像海爷在重庆时候一样,这里可不比重庆,苏州阴气重,别害了我们。”
我心思没在她身上,只顾着手里那本书,封面上印着几个暗红色的字儿:壹零零肆局。
1004局?
铁爷坐到我旁边,问我知不知道1003部队。
我摇摇头。
“1003部队是苏联自称具有特异功能的人组成的新型部队,当时中苏还未交恶,两国高层之间也私下互通一些消息,这种情况下,我们才知道苏联1003部队的存在。”
“当时就有人提出在国内搞一只同样性质的队伍,就是最初的1004局,但是和1003部队不同的是,1004局的许多实验,并不属于心理学范畴,甚至有些“邪恶”,到了1958年左右,中苏交恶,1004局也被强制解散,当时所有的资料,一烧而尽。”
铁爷喝了一口茶继续道:直到92年那段时间,很多人说在故宫见到过穿着清朝宫女衣服的女人,闹的满城风雨,直到某赵姓国家领导人也见到了那些“宫女”之后,事情才得到重视。”
“为了避免恐慌,宫女事件对外宣称是天气原因导致,但是对内紧急启用1004局,目的只有一个,当年的1004局所做的实验造成的后果已经慢慢凸显,我们存在的意义,就是调查清楚这些事情,尽量避免此类事件再次发生。”
“1989年上海吸血鬼事件,1995年成都僵尸和同时期的哈尔滨猫脸老太太,这些事情基本都和1004局早期的实验有关。”
老铁点上一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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