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立退到一旁,“没事没事,我下了好几盘了,坐得腰疼。”
老-江“哎呀”一声,“那你赶紧做点伸展运动,我们这些人啊,年纪大了可不跟他们年轻人一样,那我先帮你杀两盘,等会就让你。”
看着两个亲家加死对头在一起杀棋,裴立的脑子转得特别快,大致是近来申璇总是陪着他打牌的原因,老是记不住的东西,他就当牌一样记下来。
棋品不好的,又岂止是江秦二人,慢慢的,站着看棋的裴申二人,棋品照样差了起来,最后生叔看不下去了,又跑去找了一副象棋过来摆着。
梧桐苑外忙得热火朝天,梧桐苑后院的梧桐树荫下,象棋同样玩命厮杀!
申璇进了梧桐苑,有点急,但语气还是放得缓和,“几位老祖宗,您们去主宅大堂坐会吧,好多客人,您们毕竟是一家之主,不在怎么行?非语和锦宣的面子总要人撑的。”
裴立抬手指了指秦荣方,眼睛却死死盯着棋盘,“啪”一声打下去,“过河!”这一声喝完了,才头也不抬的回答申璇,“那个才是一家之主,裴家的一家之主是锦程,关我什么事。”
哪知秦荣方同样头也不抬,“在秦家,我也是个不管事儿的,现在管事儿的是非言,他会给非语长脸的,我就不去了,等会拜家长的时候,我再去,现在不是还没开始吗?”
申璇扶额,都有治网瘾的,就没有治棋瘾的吗?她没有办法指使长辈做什么,他们实在不愿意动,就算了,这么大年纪了,也难得开心一下。
申璇本来要去帮忙,哪知裴立指了指生叔,“阿生,你给我把阿璇盯紧点,今天不准她到处跑着招呼人,三房有长辈管,主母又不是亲娘,管那么多事干什么,好好歇着,对了,阿璇,你打电话给阿凯,让他过来跟你聊天,其他人,谁也不要招呼。”
裴立一边走棋,一边吩咐,申璇连他的表情也没有看到,只听出老人言辞间的认真,必定是考虑到怀了孕,不能操劳。
“你敢不听我的话试试,甭管老申在不在这里,你要敢不听我的话,我就会训你!”裴立又补充道。
申老爷子一听,也不管对错与否,“你爷爷的话,要听。”
.........
雪球蹲在二楼的楼梯口,时不时的甩一下尾巴。
二楼的客厅的房门关着,申凯接过申璇手中的密塞瓶子,看着里面的温度计,“老爷子枕头里发现的?”
“嗯。”
“所以你把老爷子弄到梧桐苑来了?”
申璇呼出颤气,把裴立的症状说了一次,“爷爷现在记事很不清楚,而且他现在有高血压,跟他讲了反而会让他过份激动,万一血压升高,气出什么好歹来,气出病之后他又记不得我跟他说的,不是白说了吗?”
申凯走到窗户边,把瓶塞取出来,顺便拿出温度计,摇了摇松动的探头,又快速把温度计放进瓶子里,重新塞好瓶塞,把瓶子放在窗台上,“你不告诉老爷子是对的,你看上次我们爷爷,因为突然刺激,弄得发了心脏病,老年人有时候根本折腾不起。”
申璇“嗯”了一声,“之前我本来不想跟你说,以为我自己查得出来,但是我把爷爷弄进梧桐苑住了这么久了,都没有发生什么异常,我只能让你帮我想想办法。”
“为什么不跟锦程商量?”申凯眸色深深,凝着申璇。
申璇也没有躲闪,显得镇定又真诚,“哥,我们冷战一段时间了,有些事情我自作主张,让他生气,过段时间就好了。你就别管我和他的事,你帮我分析一下。到底有没有什么线索?”
申凯早就说过不管申璇,这时候问了对方不说,他也会遵守承诺不过问,“小五,你怀疑过生叔吗?”
申璇指了指申凯指尖下的瓶子,“我第一个怀疑的人,就是生叔。”
“为什么排除?”
申璇反身靠在窗台沿边,“可能因为我感情用事吧,他多少猜到一些为什么要众沁园搬过来,不带沁园的老佣人过来,是他提出的,如果真的是生叔,我觉得他不会放弃栽赃其他人的机会,这样一来,一住到梧桐苑,他就没机会了。”
“那你梧桐苑的人,你又信得过吗?”
“我信得过!”
“凭什么?”
“凭他们跟了我四年多了。”
“那生叔跟了老爷子几十年了,你凭什么怀疑?”
申璇被反问得答不上来,有些急了,“申凯!”
“小五,老爷子出了这样的事,我觉得除了雪球,真的没人信得过,但是你也没有说错,如果是生叔,他不会放弃嫁祸的机会。”申凯的手转着瓶子,“温度计的探口松动,却不明显,说明下毒的并不想立刻让老爷子出事,有两个可能。”
申凯在申璇面前竖起一根食指,“第一:这个人老歼巨滑,很有谋略,用一种极慢性的病症来混淆视听,当我们任何一个人发现老爷子不太记得住东西了的时候,只会以为他大概是老年痴呆,不会考虑到别的地方去。”
申璇“嗯”声点头。
申凯比了个“二”,“第二:这个人有可能是念及旧情,他只想让老爷子神智模糊不清,并不想让老爷子变成生活都不能自理的残障,所以下手才轻了。这宅子里这段时间有什么异常?”
申璇觉得很紧张,一直都没有放松过,没想到面对自己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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