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已经有三个人跃跃欲试上千搭讪,不过走的时候都是灰头土脸。
严清候喝光了杯子的威士忌,唇角勾起玩味的弧度,起身往人群中间走去。
“退之。”是宋衡。
严清候仅一步之隔,挑眉,若无其事换了个方向,墨镜下的黑瞳划过一抹狡黠。
南洲四大世家,宋家占了首位,宋衡即使不混娱乐圈,凭借优质的皮相和优等的地位声望也是不小的。他主动和萧退之搭话,很快引起了众人的关注。
“宋先生。”萧退之轻轻颔首,态度疏离冷漠,打招呼仿佛也只是出于逢场作戏。
她对他的厌恶,毫不掩饰全在了眼睛里。
宋衡不以为然,笑容温柔;“听说你下周要开演奏会,加油。”
“谢谢。”萧退之放下酒杯,“抱歉,去卫生间。”
“嗯。”宋衡敛了敛笑意,萧退之的身影很快淹没在人群里,一个高大的身影落在了他的视线,镜片下的眸子没有丝毫波澜。
严清候翘着二郎拖,背靠椅背,雾面蓝的发色十分显眼,墨镜遮了半张脸,衬衣扣子解开了两颗,下颚线连接优美的颈部线条一览无遗,浑身上下透着一股子纨绔子弟的浪荡不羁。
他薄唇轻挑,不温不火的语调;“如果我记得没错,这是宋五爷第二次抢我的猎物了。”
宋衡食指和拇指压着镜框往上推,镜片闪过一抹亮光,他语气不重,声线犹如朗读抒情诗一般娓娓道来,压迫感却不轻;“严清候,你想怎么玩是你的事,萧退之,你最好别动。”
严清候轻笑,笑的顽劣;“如果我偏要动呢?”
他最看不惯一身正义凛然,装腔作势的人,宋衡自小接受的是高级教育,骨子里散发着一股清高的贵气,而严清候是在尸横遍野,枪林弹雨的环境长大,练就了一身的硬气,思维上却落后于时代,在他的世界里,只有强取豪夺。
宁可玉碎不为瓦全。
“你可以试试看。”
都说宋五爷温文儒雅,脾气很好,可若真的动真格,一般人很难招架住。
一个娇纵如火,一个凛若冰霜,气势汹汹,却不分上下。
萧退之借口去卫生间只是为了远离宋家的人,她上了二楼,上面没什么人。
“贱人!你跟那个孽种说了什么!你以为别人叫你一身景太太就真把自己当个东西,我呸!”
“我没有说什么……别,别打了,啊!”女人被狠狠地甩在了桌角,嘴里不断冒着血水,牙齿沾满了血,眼泪肆意流淌,混着血往下流。
“砰!”身后的大门倒塌,像这种高级场所,门都是非常牢固的,隔音也好,但是不知道对方是不是操之过急,居然没有给门上锁,以至于站在门外一米之内,里面的动静一览无遗。
萧退之听到的,是许世胺最后的惨叫,痛苦凄厉,嘶哑的可怕,甚至分辨不出声音,但她还是听出来了。
那是,她的妈妈。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景棣眼皮一跳,漆黑的眼瞳印着一张修罗般森冷恐怖的脸,有那么一瞬间,他浑身的血液都是冷的,从来没有一个人,能让他感觉到如此强烈的压迫感,而且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女孩。
萧退之徒手掰断了大门的锁头,镶在木块上的螺丝尽数拔出,她握着门把手,快速冲向了景棣。
“你这些年,都是这么对她的吗?”萧退之语气发沉,看不出动怒的痕迹,眼神却坚定的泛红。
“你是不是以为,她联系我,关心我,会威胁到你的地位啊?啊!”她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手上的长螺丝狠狠地刺进了景棣的手背,血色飞溅,深紫色的纱裙染上了肮脏的红。
“啊!”男人的惨叫遍布半个楼层,楼下的保安纷纷上楼。
许世胺哭的厉害,跪着扑过去,抓住萧退之的手,卑微的哀求,“之之,不要,快放下,放下……之之。”
“妈。”萧退之没回头看她,她怕看了自己会心软,“你一定要这么堕落吗?他不止一次打你了吧?”
那个孩子给她的玫瑰花里有一张字条,上面写着“姐姐,带走我妈妈。”
现在她懂了这句话的意思。
“景棣,你是不是觉得,我妈离了你就不能活了?我和我爸都舍不得她掉眼泪,你凭什么!”萧退之拔出螺丝,狠狠地戳向了他的颈动脉!
男人怕的腿软,瞳孔放大,所有的动作随着过度的恐惧失效。
“啊!之之!”许世胺用力拉住了萧退之,她的嗓子已经哑了,这一声几乎是拼命撕扯出来的,她声嘶力竭,眼泪止不住的王下掉。
直到,螺丝在距离景棣要1CM的位置停下,“我是发了疯的想杀你,但不是现在,你没有资格到死也跟我妈的名字牵扯在一起,等着和我一起下地狱吧!”
话落,萧退之拿着螺丝,抓住他的手刺向了自己的腹部,许世胺惊慌不已,但她说不出话,拼命的哭。
“啊……啊啊啊!”
进来的保安迅速按住了施暴者景棣,许世胺抱着萧退之哭的泣不成声。
“妈,别哭,哭了就不漂亮了。”萧退之长得像妈妈,五官很漂亮,她颤抖着抬起左手,想给她擦眼泪,可是手臂不听使唤,没有力气,脑袋也是一片空白。
乔笙是今天的巡逻警,接到报警电话带着医疗队迅速前往现场。
他没想到受伤的人会是萧退之,罕见的不知所措了几分钟,医护人员剪开了萧退之礼服的腰部,一小截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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