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语气中充满轻蔑,杜小凤倒不在意,微微一笑,点头道:“我知道,谢谢你的提醒。”
青年咦了一声,问道:“怎么,你想买吗?”
柜台内陈列的针具有十五套左右,每套看起来并无明显区别,大小一模一样,但仔细观察,可见其中的做工与材质皆不相同。
杜小凤越看越喜欢,问道:“我想买一套,不知道需要多少钱?”
“你要买?”那青年上下打量他一会,摇头道:“你是学生吧?这种东西可不是用来玩的。”
他年纪不大,说起话来却老气横秋。杜小凤笑道:“你只需告诉我多少钱。”
青年嘴角一撇,道:“最便宜的也需要五百块钱,你买得起吗?”
杜小凤想了想,又问道:“那最贵的呢?”
“几千!”青年语气不善地随口应付道。
杜小凤道:“价格差别这么大,他们有哪些不同呢?”
青年没好气地敲敲柜台玻璃,厌烦道:“你这人烦不烦?要买就买,哪来那么多废话?”
杜小凤眉头一皱,疑道:“难道,你对每一个顾客都这个态度吗?”
青年哼了一声,脑袋转到别处,一副懒着理你的模样。
杜小凤气笑了,可又拿青年没办法,因为他身上确实没有那么多钱,连最便宜的那种他也买不起。他正准备离开,柜台后的小门里又走出一人,三十多岁,衣着和青年差不多,只是颜色上深了一些,头上带个圆形太阳帽,压得很低,让人只能看到他半张脸,手里拄着一支桃木拐杖。如果不是他的皮肤还算光滑,任谁见了都会以为他是上了年岁的老头子。这人出来后打个呵欠,先瞧瞧杜小凤,再望望那个青年,平和道:“小平,怎么不招呼客人?”
青年听闻话音,立刻来了精神,从椅子上站起,嘟囔道:“老板,我看他不象想买东西的样子。”
那人笑道:“谁会不会买东西,哪是看出来的。”他转头看向杜小凤,问道:“小兄弟,你想买些什么?”
杜小凤道:“针具?”
“哦?”那人道:“给别人用吗?”
杜小凤道:“我知道用。”
“你会针灸?”
“只学会一些皮毛。”
“哦,原来是这样。”那人打量他片刻,笑道:“需要什么样材质的针具,我可以帮你介绍一下!”
这人的帽檐压得太低,即使与他面对着面说话,杜小凤仍无法看清楚他的眼睛。
“啊……”杜小凤有些犹豫,他身上所带的钱不多,怕人家介绍完后自己又不买,怎能过意得去呢,他摇头道:“谢谢老板的好意,我想我下回再来吧!”
“没关系,没关系!”老板好象看穿他的心事,热情地招手道:“买不买都没关系,难道遇到会针灸的少年人,看看还是可以的嘛!”说罢,他拉开柜台的门,从里面拿出两套针具,放在杜小凤面前,说道:“针具的规格是统一的,外型上看没有明显区别,但材质和做工的不同,造成针具价格上的差距。有些针具由钢制成,价格上会便宜点,而有些针具则由纯银制成,价格上自然会贵些。当然,贵的并不一定就是好用的,因人而宜,初学者手法生疏,比较适合钢制的针具,因为银太柔软,特别针尖部分,比头发丝还要精细,若手法不准确或经验不足,一个不小心就会使针尖弯曲甚至则断,这样一来,整套针具废了不说,还可能让患者发生危险。”
老板滔滔不绝,一口气讲完,听得杜小凤暗暗赞叹,佩服不已,这些针具中的常识可是真悟元经没有传授给他的。
他沉思片刻,自语道:“我想,我应该选一套钢制的针具!”
老板道:“钢制针具固然坚韧,但也有它的缺点。”他分别从两套针具中各抽出一只毫针,递给杜小凤,说道:“你来感觉一下,看它们有什么不同?”
杜小凤小心地接过,先将钢制的捏起,手指拈动几下,接着又将银制毫针捏住,拈动数下,良久,他把两只毫针还给老板,笑道:“钢制的毫针,刚劲有余,柔劲不足,对付一般病症还可以,真若遇到疑难重症,便不灵了!而银制的毫针恰恰相反,感觉上也不是十全十美,若可取两者之间,那就再好不过了。”无论钢制还是银指的针具,与他在真悟境界中所用金针根本无法相比,或许那是真悟创造出来的完美针具吧,这样的针具用习惯了,杜小凤一时间还难以适应其他。
老板听过他的话,打个指响,点头赞道:“小兄弟说得没错,钢制与银制确实都算不上精品。”
杜小凤问道:“那什么可算是精品呢?”
老板道:“银钢合金。也就是象小兄弟刚才所说,取二者之间。不过这样的针具制造起来异常麻烦,价格也贵得出奇!”
杜小凤心动,问道:“那需要多少钱?”
老板摊开手掌,道:“五千元!”
杜小凤吐吐舌头,别说五千元,即使五百元他现在都拿不出来。他摇头道:“太贵了!”
老板话锋一转,突然问道:“小兄弟,针灸之术怎样医治破伤风?”
杜小凤一楞,不知他为何这样问,说道:“破伤风乃风毒之邪入侵人体破伤之处所致,至于具体如何医治,那需要看情况而定!”
老板垂下头,沉默片刻,又问道:“小兄弟,不知可不可以请你帮个忙?”
“啊?”杜小凤一楞,道:“帮什么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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