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老夫人却被惊到了,双眼震惊而错愣地望着靳远林,“远东是你害死的?!”
老天,难道远东真的是被弟弟害死的?!
靳远林没回答,牙根紧紧咬着,好半天才否认,“你有什么证据说是我?难道就因为我坐上了靳氏的董事长吗?那本来就有我百分之十的股权!”
“我不否认有你的百分之十,甚至我爸遗嘱里还交待给了百分之二十你,不用上班你都可以有钱花,难道你还不知足吗?这一件件的事情全都跟你有关,就连小璃走了也是因为你!我倒是想继续忍,当做没看见让你逍遥几年,可你偏偏就要撞上枪口来把我的妻子赶!她欠你什么?还是抢了你什么?”
“她凭什么能得到靳氏百分之十五的股权,她没资格!”靳远林愤怒,狰狞,贪婪全都爆露了出来。
靳司炎暗眯眼,这件事他从来没跟任何人说起,靳远林是怎么知道的?
“就算给她又怎么样?那是我爸从他的股份里转给她,你有什么资格过问?”真是够了,如果可以真他妈一枪毙了他,绝对不会手软!
靳远林突而冷笑,“你就算知道再多又怎么样?你己经腿废了!实话告诉你,你那该死的爸就是我推下楼的,你双腿也是我让人撞的,靳安璃也是我赶走的!”
“什么时候。”靳司炎的俊容变得青寒。
“什么时候为什么要告诉你?总之她还算识相离开了,或惜还没让她交出股权!”
靳司炎突而一哂,一掌自轮椅扶下面拿了支录音笔出来,朝他扬了扬,“谢谢你的证供。”说完朝周伯道,“周伯,请门外的警察同志进来。”
周伯连忙开门,门口赫然站着三名衣着正警服的警官,领头的带着身后两名下属一起大步走进来。
这个逆转的情况令靳远林懵圈了,完全还没反应过来,双手就己经被铐上手铐。
而二老夫人,一直在听着他们说话,震惊的程度一次比一次高,直到靳远林被铐上了手铐,她才回过神来。
“警察同志……”叫了之后感觉叫错了人,转头去叫靳司炎,“司炎,这里边是不是有什么误会?肯定是……”
“误会?”靳司炎毫不假辞色,“刚才他亲口承认了,您也听到了,有什么误会?就算他本人说有误会,警察同志也会找到证据,今天只是他承认而己。”
靳远林压根没想到靳司炎早知道一切,今天叫他来还做好了准备,为了个女人,关手送自己的亲叔叔入狱,亏他做得出来!
“靳司炎,你还有没有良心?我是你亲二叔!”
靳司炎没理他,转动轮椅背过去,“警察同志,请把他带走。”
“靳大少爷,对于您该接受的惩罚,我们会向法官请示,毕竟知而不报就是包庇,希望这次能将功补过,法官能开恩,法律面前,法不容情,希望您明白。”为首的警官一板一眼说完,转身带着己经押着靳远林的两名下属离开。
当门关上,二老夫人厉声质问靳司炎,“靳司炎,你爸己经死了,现在你又亲手将你二叔送入监牢你对得你爸吗?你爸从来没想过他死!”
“我并不觉我爸会不想他死。”靳司炎缓缓转过身,冷冷“我是我爸的儿子,不是我爸本人,二叔是我爸的亲兄弟,身为大哥,我爸当然不会怪二叔,可二叔要害的人是他大哥的儿子,我爸绝对不会容忍。将心比心,如果你的亲兄弟姐妹要害你的儿女子孙,你会怎么想?如果您说不介意,随便他害,您还真大度,您的子孙死光光也没关系,但很抱歉,我没有您那么大度,我不能忍,有怨朝我来,凭什么对我的子女下手。”
二老夫人因为他的话而语窒,一时找不到理由质问他,想了想又道,“那你可以等警察查到于捉他,为什么要把他供出来!”
“二.奶奶,做人不要太得寸进尺,贪婪心太重也不是什么好事,作为他的侄子我己经让他多自由了几个月,我还背上了包庇罪,难道我付出的还不够多吗?要不是我爸的遗嘱里有照顾他的意思,在我爸去世那天我就让警察上门了,还会等到今天!”
二老夫人自觉理亏,好像总是护着靳远林,而靳安璃离开的事实,其实是由自己造成,靳远林也算是替她背了这个黑锅。
……罢了罢了,以后就风平浪静吧!
见她无话可说了,靳司炎冷淡地赶人,“二.奶奶没事请回吧,我这里容不下您这座大庙。”
至于小璃会走,也是因为下大暴雨那回靳远林找她说的话吧,她竟然敢瞒他!
二老夫人被他这么赶老脸上挂不住,但有件事还是要问清楚,“我给你又找了些女孩子的相片,改天让人送过来给你——”
“没必要!”靳司炎说完转动轮椅,朝电梯而去,对周伯下令,“周伯,送客!”
冬去春来。
秋去冬来。
冬去春来。
晃神间,春天过去,迎来了夏天。
炎炎夏日,炽热的太阳烧烤着大地,树上的蝉鸣声四声,叫得人昏昏欲睡,心烦气燥。
西城大学门前,一辆计程车停下,后座车门被推开,一双纤细雪白半截美腿踏出了后座。
站在西城大学大门口前的安璃,剪着一头利落的齐耳短发,秀额前梳着斜流海,身上一套颇有职场女强人味道的七分裤墨绿色套装,脚上一双与衣服同颜色的高跟鞋,衬得一双本来就雪白的脚更显白希。
拿下细肩上的包包提在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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