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来给你送行了。我先出去了。”夏翮放下手,就起身出了车厢,独留林帆和镜静大眼对小眼,一头雾水的留在那里。随即车顶上传来细碎的脚步声,一步一步走的很是谨慎。林帆想了想,会来送他的也就只有冯良的,昨天醒了就没有看到他,还以为是被关起来反省了呢。
林帆抬手在车顶敲了敲,上面的人明显一愣,然后就大摇大摆的跳到车夫旁边。车夫之前听到了夏翮那句话,没怎么在意,反正他就是拿钱办事,车上拉的是谁都没有多大关系。
冯良了撩开布帘钻了进来,先是四下打量,确定夏翮不在之后才放松了身子,一屁股坐在了林帆对面。
“夏翮不是和你一路嘛?他怎么不在?”
“你靠近的时候就被他发现了,他早早的就出去了。”林帆放下镜静,看着赶了满头大汗的冯良,不得不说,长的好看的人就是怎么都好看,就算是现在累的气喘如牛,也能引诱的无数小姑娘脸红心跳。
“我还以为你不会来送我了呢。”
“本来没打算来的。但是我一想,玄天宫那么个龙潭虎穴,就兄弟你这么单纯的心思到了哪里不还得被啃得骨头都不剩啊。”冯良挤眉弄眼的笑,“不过云间的女子都美,你倒是有福气了。”
“我去那里又不是为了这个……你来花娘知道吗?”
“我没告诉她。其实我是特地绕开她来的。那件事你应该也知道了,反正我的一定要把花娘赶出去的。”一提这件事冯良就垂头丧气的很,“长老们不肯见我,我除了自己一张嘴什么证据也没有,这件事还难办了……不过兄弟啊,咱们也算是患难与共过了,到时候我如果被花娘整死了,记得来给我收尸啊。”
“行,给你买块二两银子的破地埋了。”
“切,真不够哥们。亏我还偷了这把剑给你送来。”冯良解下背着的东西,解开一层层布条露出来林帆熟悉的纹路,“要不是我机智,你就再也见不到它了。”
“笼沙!”林帆一把夺过来,细细摩擦,那神情比起来冯良看见美女的样子有过之而无不及。
“至于么,一把剑而已。”冯良从鼻孔里哼了一声,“好好收着,我看着花娘是不打算还你的。”
“不至于吧……她还能缺这么一把剑不成?”
“谁知道呢。不过这剑戾气有点重,你自己心里有点数啊。”冯良说着就起身,“我得回去了,你自己好好照顾自己啊。到了玄天宫别被人欺负了。”
“知道了。”
“行。”冯良一跃跳下马车,很快就消失在了林帆的视线里。这时候夏翮也回来了,他方才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身上莫名的笼罩了一层尸气,整个人的脸色也不是很好。他嘱咐那个车夫这一路都不休息,能有多快就多快。
“怎么了?”
“出事了。希望我还能赶回去。”夏翮皱着眉头,眼底遮掩不住的担心,他没想到他们动作这么快,自己不过是去了一趟冯家,待得时间也不长,事情就要脱离他的掌控了。
如果琳儿有什么三长两短……他一定叫他们吃不了兜着走!
夏翮说赶路就真的没有歇息过一晚上,这两匹马坚持不住之后,夏翮直接找到夏家的马驿,牵了两匹马就继续赶路。那归心似箭的模样根本看不出来他身上有伤。
林帆一边赶路一边观察着四周的情况,从两天前他就一直觉得有人在跟踪他们,只是夏翮一心回去,并没有注意到。当他们到了距离云间最近的凤起的时候,不知道是不是那些追踪的人,在树林中竟然埋伏了伏兵,当时正是丑时,人一天最疲累的时候,他们没日没夜的赶路早就到了一种极限,眼睁睁的看着那些飞镖射过来,都只能勉强抵御一会儿。
那是他们最不服气的一次打斗,对方约有二三十人,各个身手灵敏,一看就不是泛泛之辈,而且精通暗器,把林帆和夏翮两个人逼得节节败退,根本沾不到他们一点衣角。最后还是夏翮连甩了五六个法决才破开一个破绽,林帆当即一见斩下,带起一线流光,把那人当胸伤了一道见骨的伤口。
林帆和夏翮都有点逼红眼的味道,现在解决了一个就开始逐渐掌控了主权,不出半个时辰终于把他们都制服了。夏翮一脚踹飞最后一个活人,那一脚力气不小,又是踹在胸腹处最怕疼的地方,当即那个人就捂着肚子爬不起来。林帆这时候刚抽出剑来,笼沙沾了血,剑身一直在轻颤,林帆几乎握不住它。
夏翮刚想去把那人拎起来盘问的时候,笼沙竟然从林帆手中挣脱,稳稳的刺进了那人的胸膛。
“这…………”
“笼沙戾气重,又尝到了血。不赶快制服它,它最后会把我们也杀了的。”夏翮丢开那个人,一把抓住了笼沙的剑柄,另只手飞快的捏了几个封印类的小法决,强制它安静下来。
“不会的……”林帆和笼沙十几年的感情,不敢相信笼沙会对他下杀手。虽然不信,但是还是赶快过去把笼沙上的血仔仔细细的全部擦了下来。他相信笼沙不杀自己,可是它会不会对夏翮动手那可就不一定了。都到这时候了,他不想再节外生枝。
“之前我和花娘本来想留下它,拿去铸剑山庄把它铸完,可是没想到冯良还是给你送回来了。这就是命中注定啊,以后你得跑一趟铸剑山庄了,希望老庄主会愿意为了它再重新开炉。”
“铸完?”
“对,笼沙是一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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