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时英冷冷扫了她一眼,沉声道:“这些只是谣传。你没做过,你怕什么?”
他话音刚落,秦时菀就端着鱼汤过来,打圆场的说道:“小夏,先喝汤吧。这是上好的淇河鲫,很补身子的!”
林夏颤着声音问道:“是不是秦时予做的?你们是不是要我替秦时予背黑锅,所以才对我们这么好?”
“住口!胡说什么!”秦时英扬声呵斥道,声音震的整个房间都为之一颤!
林夏却强忍住眼泪,冷声道:“当时在场的三个人里,我中枪后就晕了,沈逸洲最后死了,秦时予却什么事都没有!再怎么说,嫌疑最大的也不是我吧?为什么现在网上疯传我是杀人凶手?还有,秦时予明明说沈逸洲逃跑了,还说很快就会抓到他,怎么会突然死了呢?为什么你们不让我知道这件事?为什么不让我去警局说个清楚!”
秦时英本就是个浓眉大眼的硬汉,这样一个硬汉,对着女人没法发出大脾气。
他看着林夏,气得鼻孔一翕一合,喷了好半天的粗气,到最后却只能撂下一句:“秦时菀!给我做通她的思想工作!”
秦时菀暗自翻了个白眼儿,等秦时慕出了门,才吐槽道:“瞧我这大哥,当官当上瘾了还!对着我这个亲妹妹,都是一副官腔儿!还做思想工作,难不成我还要冲你讲一遍《马克思谈资本主义》?”
林夏没被她的冷笑话逗笑,但是对着向来温婉的秦时菀,她的脸色总算没那么冷了。
秦时菀把碗放下,道:“你猜的不错,我们秦家就是为了保住老九,所以没让人公布当天的事实。”
“我就这么跟你说吧。”秦时菀自顾自的坐好,正色道,“上边的人,年初的时候,来半山别墅找我爷爷密谈过一次。当时我四哥也秘密回来了一次,当时这事儿除了爷爷谁都不知道,连我都是前几天才听说的。你能懂我的意思吗?”
“总之,现在是我大哥仕途最重要的阶段。我们秦家染不得一丁点的污名!我们连你的绯闻、你那个便宜哥哥进过牢房这些不好的案底都抹去了!你想想,我们可能让老九背上杀人犯的名声吗?就连他参与这件事的消息,都不能让人知道!”
“反正你和老九的关系也没被秦家承认,这两天我们会让老九发个声明,先跟你撇清关系再说。等四哥那里的位置保住了,仕途无忧了,你和老九还能恢复的!现在老九要做的,是先把你和他切割开,哪怕不声明也没关系,只要他消失一段时间,你也消失在公众视野,你就跟我们秦家没有任何关系了!”
“至于你的清白,这你倒是不用担心。公安那边也没证据证明是你杀了人,所以肯定不会抓你。现在网上的舆论都是空穴来风,网友们怎么评论,也不是我们能管得住的。”
“等过一段时间,这件事的热度下去了,我们会安排公安部的人发一份声明,证明那个叫什么沈逸洲的,纯粹是自杀的。”
林夏愣愣的听完秦时菀这些话,好长一段时间,都没回过神来。
直到秦时菀又端来了鱼汤,递到她嘴边,她的眼珠才动了动。
然而她已经双眼无神,目光涣散了。
秦时菀说的话,对她的冲击力实在太大。
她现在终于明白,什么叫做“三观不合”了。
沈逸洲死了,那是一条鲜活的人命,然而直到现在,他们没人关心他是怎么死的。
秦时菀虽然看着温柔,看着良善,但是说到底,和秦时予是一颗心。
他们这些高高在上的人,从来都只看重他们自家的利益,而漠视别人蝼蚁般的生命。
秦时予从不认为,她林夏的名誉有什么重要的。
他轻飘飘一句话,就可以彻底毁了她。
还毁的一点愧疚心都没有。
然后他再给她几个臭钱,他就理所当然的认为,她还得对他感恩戴德!
林夏觉得恶心,一把推开了那碗鱼汤,并且干呕了几声。
秦时菀幽幽的叹口气,掏出手机,拨通了秦时予的电话。
她把手机递给林夏,林夏立马听到了一声熟悉的男声:“喂?五姐?”
林夏的泪瞬间控制不住的滚落,抽噎道:“时予,你能回来看看我吗?”
秦时予很快就挂了电话。
他那边吵得很,林夏连他挂电话之前到底说了句什么,都没听清楚。
而她自己也很后悔说出那句乞求般的话。
在这个陌生的环境里,她和任何人都不熟悉,她感觉自己唯一的依靠,就是秦时予。
但是这个晚上,秦时予连每晚十点必须打来的电话,都取消掉了。
林夏犹豫了好久,自己拨了号码过去,却只听到那边公式化的女声,提示她对方手机已关机。
——秦时予在躲她,林夏几乎可以肯定了。
林夏揉了揉酸涩的眼睛,想哭,却哭不出来。
虽然心情差到了极点,但她的觉却睡得异常困乏。
梦里,她好像一个人走在荒无人烟的旷野里。
走着走着,终于找到一处绿洲。
她兴奋坏了,双腿像是上了发条的马达般,疯狂的朝着绿洲跑去,却最后失望的发现,只是一处海市蜃楼。
这告诉她,遥遥地看过去,再美好的东西,也终究只是空欢喜一场。
梦里还身处荒漠的林夏,终于忍不住委屈地哽咽出来,蹲在地上无助的落泪。
就在这时,自己被拥入了温暖的怀抱。
像是有人在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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