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夏其实想不通秦时菁这样一个出身名门世家的大小姐,哪儿来的这样的信念。
但总归是值得钦佩的。
也怪不得刚才她时不时转头看她和秦时慕的对话,原来是怕她听不清,要时刻盯着他们的唇形。
她和秦时慕关系肯定很好,否则不会这样依赖他。
“我出国申请战地记者的时候,只有大哥支持我。我没钱用的时候,也只有他偷偷汇款给我。”秦时菁似乎看出了林夏心中所想,忽然轻声开口。
林夏顿了顿,好半天才回神,连忙笑着点头:“原来是这样!大哥对你真好!”
“是很好,尤其和你老公相比。”秦时菁不动声色的打着方向盘,缓缓开口,“当时最反对的就是你老公,他甚至卑鄙的偷了我的护照,害我误了飞机,在家里被关了一年才被大哥找机会救走。我和你老公已经很多年不讲话了,他没跟你提过我,也很正常。”
她不像是秦时苍和秦时荫他们,对秦时予的称呼是略带宠溺的“老九”或者“秦九”,而是单纯干脆的一声“你老公”。
仿佛秦时予和她毫无关系。
这也恰恰说明了两人关系的恶劣程度。
在认识秦时菁之前,林夏误以为秦家时字辈的几个兄弟姐妹,除了秦时慕其他人都是站在秦时予这边的。
然而今天看来,事情远远没有她想的那么简单。
林夏总有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感觉。
事实上没吃晚饭吃了甜点的林夏多虑了,老太太的安排很细腻,特地将今天的晚饭安排在剧院附近,一个僻静的院子。
这院子外面是红墙灰瓦,里面则是竹影重重,藤枝绰绰。四方院子边上不知从哪儿引的一汪活水,沿着绵延支起的空心竹架,汩汩而下,娇娇贵贵地养着一缸子睡莲。
睡莲这玩意儿有一点好,就是只要养起来,不是太冷了,就能开花。
已经入夜,那些或粉或白的花苞悉数羞答答地阖上了,只有如笔似玉的挺翘花束。犹如暗夜里窈窕的女人,亭亭玉立。
林夏万万没想到市中心居然有这样雅致的地方,她一时惊讶。
待坐下来仔细端详,才发现屋子里面仿唐式,四处竹帘半卷,能看到外面的景儿,旁人却看不清里面。
丝丝晚风透过竹帘拂进来,初春的季节稍显凉爽,却沁人心脾。
有服务生进门来,跪坐凉席上为他们泡茶,袅袅茶香,缕缕清雅。
林夏小心翼翼地捧起茶盏,抿了一口。
这茶是真的香,入口余韵绵绵,她品不出是什么,只觉得甘甜清爽。
借着抬手,她又悄悄打量对面两个人。
夜暗了,修饰出一男一女沉隽修长的身影。
一个气质清冷,一个稍显拘谨,但两人都有着刀削玉凿般清俊的面容,说不出的好看。
林夏低头,急匆匆抿了一口茶。那茶并不烫舌,可她的心跳却倏然加快。
她莫名觉得对面两个人很登对,这可真是胡思乱想了,得赶紧掐了这个念头!
“听戏前吃太多不好,这里是素斋馆,奶奶提前点好了一些茶点,你先垫着肚子。”
秦时菁出声解释道。
她直接唤老太太“奶奶”,看来她应该是三奶奶家的孙女。
“听说老人家一直住在山上的庙里,会不会不太习惯山下的气温?这两天温度变得快,该给老人家准备一壶参茶煨着身子的。”
林夏很贴心,提这个的意思是想让秦时菁给老太太备上一壶参茶带走,不料秦时菁静静回答她:“不用操心了,奶奶是这里的股东,什么养生的玩意儿都有,比你想的齐全。”
说完她又笑了起来,看着林夏惊讶的张大口的样子就乐的不行:“你不会不知道吧?我们秦家最会做生意的人就是三奶奶,她虽然退休了,吃斋念佛了,可她的名号不减,持股的产业更是每家都有。秦氏就是她一手创立的,你老公的股份还是从她手里接过来的。”
林夏这会儿终于知道了,为什么秦时予好端端的,会让她来陪着老太太聊天说话。
显然是跟大财主套关系。
林夏不确定秦时予知不知道简影安怀孕了,也不知道他知不知道秦时菁回来了,反正他肯定知道自己现在情况不妙了。
秦时慕有了简家的孩子,岳父家这座大靠山肯定稳住了;而秦时慕这时候又叫回来了三奶奶的亲孙女秦时菁,更是如虎添翼。
秦时予后面的路怕是更难走。
林夏这时候觉得担子很重,她感觉自己的任务不是陪老太太聊天赚钱,而是帮秦时予扳回一城。
茶点过后也到了开场的时间,这一场听的是昆曲,最有名的那一出戏,《牡丹亭》。
听戏的人不算少,可秦家挑的座位周围却没什么人。
偌大的剧场,他们几个人位置挨在一起,正好坐在第二层贵宾座的正中间。
舞台上是漂亮的杜丽娘,娇俏的春香,咿咿呀呀唱着戏词。
林夏也看向舞台。
如今戏曲也与时俱进了,在剧院里演出时,两侧都有题词。
可饶是如此,那种戏曲独有的唱腔一bō_bō袭来,像是最有用的安眠药,没一会儿,林夏就开始发呆。
那提词器好半晌才换一句,林夏怔怔盯着,也不知台上的丽娘究竟唱到了那儿。
中间落幕休息,林夏终于暗暗呼出一口气。
这样直挺挺听了一个小时,还不能玩手机,她腰酸背痛,想伸个懒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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