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通了这一切都是路明朗搞的鬼之后,林夏反倒淡定了很多。
她一如既往的相信秦时予,她觉得秦时予不会被路明朗和秦时暖联手挑拨,他一定会像以前一样,坚定不移的站在自己这边。
丁程默的确是负有监视她的任务,不过他要值班,没法送她回家,便干脆给她也开了一间病房。
林夏胃里还是很难受,躺在病床上根本睡不着,丁程默看她可怜,就给她开了一小瓶安眠药,让她先睡了过去。
可这一觉,林夏睡得并不安稳。
她一会儿梦见爸妈被人绑架急需赎金,一会儿又梦见秦时予见死不救,还骂她是贪图他的钱才跟他在一起。
还梦到了路明朗。
路明朗带了一个浑身是血的女人,出现在她面前,指着她的鼻子骂她是狐狸精,取了他妹妹的面相来勾引秦时予。
林夏差点被这些可怕的梦逼疯。
等她彻底摆脱这些可恶的梦魇时,已经是夕阳西下时分了。
她猛地一下坐起来,看着窗外渐渐黯淡的天色,忽地心头涌出一股悲戚——新年第一天,她就在这样的噩梦中度过了。
无论是现实,还是梦里,都是彻头彻尾的一场噩梦。
然而让她始料未及的是,这场噩梦还将继续!
“你醒了?秦九给你打了好几个电话,我嫌他烦,直接给你关机了。”
丁程默一边说着,一边端了一杯热姜水,递到了林夏手中。
林夏大梦初醒,整个人都是迷糊的。
喝了一杯姜水后,胃里觉出几分暖意,也没有痛感了,这才依着丁程默说的,打开了手机。
的确有几个秦时予的未接电话,其他就是路明朗发来的短信,和一些朋友发来的微信问候。
让她稍微宽心的是,母亲没再找她要钱了。
许是丁程默特地通知了秦时予,他的电话很快就又拨打了过来。
林夏看丁程默识趣了出了休息室,干脆按下了免提,一边盯着外面渐浓的夜色,一边听着让自己思念不已的声音。
“身体好些了没?”秦时予的声音比以往暗哑不少,看来还没恢复,也可能是刚睡醒。
“好多了,你呢?”林夏推开了一扇纱窗,霎那间冷风嗖嗖吹进来,中和了室内的消毒水味道。
她听到那头说:“我?反正死不了。”
还是那股小少爷的傲娇口吻,不知道又跟谁置气了。
“丁医生说秦家自己的医疗设施不比医院差。”她低咳了一声,说道。
“这就是你不在医院陪我的理由?”那头的小少爷显然发火了。
心情不好的秦时予就像个装足了炸药的火药桶,但凡遇到一点点刺激,都有可能演变成一场大爆炸。
林夏算是深谙此道。
她被冷风吹得有些头疼,身体的不适让她暂时没有心思去安慰莫名其妙发火的这位小少爷。
她反而是直截了当的对他提出:“秦时予,你到底想说什么?”
秦时予那边瞬间拔高了声调:“我想说什么?不该是你对我说什么?我昨晚半夜醒来浑身痛得要死,结果从床上摔下来都没等到你来扶我!我以为你是太累了回家休息了,谁知道你跑去跟路明朗鬼混!”
林夏知道秦时予已经彻底误会了。
可她向来嘴拙,面对误会也只会苍白无力的解释道:“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只是跟他学包饺子,我想做给你……”
“你是跟他学包饺子,还是被他包了饺子?”
秦时予这句阴阳怪气的怀疑,彻底引燃了林夏轻易不烧起来的怒火。
她真是烦透了秦时予把她当禁、脔,为所欲为的心态!
她是个自由的个体,就算她爱他,也不代表要为了防止他的种种猜忌,而变成一个畏首畏尾只围着他转的女人!
“既然你都这么认为了,那你还要我说什么?反正说什么你都不会信。”林夏冷冰冰的语气里有着不容忽视的哀戚,“反正我说的你不信,你就只信你妹妹的一面之词!”
“所以你现在是连和我解释的耐心都没有了?”秦时予那边声调瞬间拔高,本来就暗哑的嗓音此时听起来,更显气急败坏。
林夏没再搭理他的无理取闹,直接挂了电话,关机了事。
她心烦的时候喜欢刷微博,偶尔也自己写点东西,设置成仅有自己可见。
等这件烦心事什么时候过去了,再去删掉这种记录她烦恼的微博,之后便可以假装这些烦恼从不存在。
她看到自己关注的一位大v,发了一条这样的微博:“《圣经》说,爱是恒久忍耐,又有恩慈,爱是不嫉妒,爱是不自夸,不张狂。”
她眼眶有些发酸,随手点了转发,并在输入框里写下此时此刻的真实想法:“我对你的爱是恒久忍耐,是恩慈,也从未嫉妒和自夸,也从不似你这般张狂,可你对我的呢?”
这样理想化的、平等的爱,似乎永远不会在他们之间发生。
凡世的爱,往往是复杂胶着的,甚至往往根本不晓得其真假。
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这样的简单美好,却不见得真的可以实现。
现实往往是,你越想要,越得不到。这距离,就像飞鸟和鱼。
丁程默先是试着敲了敲门,没得到反应,他有些担心,便用自己随身带的钥匙开了门。
开门迎面便是一阵冷风,只穿了一件线衣的丁程默打了个哆嗦,道:“怎么开窗了?你外伤还没好,别又受凉感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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