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越唱歌大多搞笑,不是儿歌就是三只熊,从来没有正儿八经地唱过一首情歌。寒掌柜须得庆幸他今晚这一钱银子是很值的,居然真的可以把越越姑娘的压箱底之作搬了出来。而认真唱歌的越越也是寒拾从未见过的,这瞬间,他整个人都呆愣住了。
眼前的人好像不是越越了,是个用婉转歌声讲述薛仁贵与王宝钏故事的动情女子,她专注的神情,陶醉的演唱都让寒拾惊讶不已,也惊艳不已。像忽然被她定住了似的,寒拾的目光久久不能从她身上挪开,就算演唱已经结束了。
屋子里忽然安静了下来,寒拾还沉浸在刚才那歌声里,而越越正等着寒拾如雷鸣般的掌声。两人都原地没动。
一秒,两秒,三秒……十二秒都过去了,寒拾还是没反应,只是痴痴地看着越越。
越越眉头微微一收,偏着头问道:“喂,你不会是睡着了吧?我唱得不是催眠曲呢!好不好听都得给点掌声呀,这是作为观众最基本的礼貌好吧?喂!真睡着了吗?完了,唱首《身骑白马》还把他给唱睡着了!”
正抱怨着,寒拾忽然缓缓地从榻上起身了。下了榻,他慢慢走向越越,越越见他过来了,忙把石头往旁边一放,扯起那又长又大的披风作了个兜道:“是要打赏我吗?果然很好听吧?我看你眼神就知道了,你完全都听迷糊了呢!跟你说,本姑娘的歌喉可不是吹的!来吧来吧,把你身上所有的银子都掏出来吧!”
寒拾步至跟前,低头打量着她,她扬起一张充满希望的笑脸,抖了抖那披风,示意寒拾往里面丢银子,可寒拾没有。寒拾问她:“谁是王宝钏?”
“哦,一个命不咋好的女人。她男人薛仁贵以前很穷但很有才华,她呢是个名门千金,即便是这样,她还是嫁给了薛仁贵,只是后来因为一些事情,她和薛仁贵分开了,薛仁贵去了西凉,她就苦守寒窑十八载,直至薛仁贵重返中原。”越越解释道。
“怪不得,怪不得里面有身骑白马走三关这句话,”寒拾抬起手替越越解开了披风,“想着苦守寒窑的妻子,他又怎能不回来呢?庖越越,要是你是王宝钏,你会在寒窑里等薛仁贵十八载吗?”
“我嘛,可能不会那么老老实实地等着,我大概会去西凉找薛仁贵。”越越想了想说道。
“想想也是,”寒拾收起披风点头道,“以你的性子,你咋可能老老实实地在寒窑里待上十八载。如果是你,早把寒窑变金窑,优哉游哉地过起富婆的日子了吧?”
“掌柜的,你很懂我哦!”越越指着寒拾眯眼笑道,“行了,表演结束,我也该回家去了,掌柜的你记着把粥喝了啊!”
“你就打算顶着你这个金称头出去?”寒拾瞄了一眼她的发型道。
“哈哈,”越越自己乐了,抬手去拔那称杆道,“我还把这茬给忘了,险些就让我庖大厨神的英明神武一朝沦丧了……哎哟娘呀,咋拔不出来了呢?卡哪儿了?”
“别动,”寒拾将她拉到身边,抬手帮她取起了称杆,“你可啥东西都能往头上弄呢,知不知道自己刚才像个啥?”
“地主婆?”她笑眯眯地问道。
“错。”
“很有钱的地主婆?”
“还是错。”
“很有钱又很美貌的地主婆?”
“哪家地主婆有你这么疯?像个谁都管不住的庖越越。”
“这算啥话啊?不过也对,我庖越越呢,是谁都管不住的。我上天下海无所不能……”
“叫你别动。”寒拾扳着她的肩头转了半圈,让她背靠向自己,“称杆头上的金片子翘起来了,再动就取不下来了。”
“哦……”越越往上翻了翻眼睛,可惜什么也看不到,只能耐心地等着了。因为等得太无聊了,她问寒拾:“掌柜的,你啥时候走呢?”
“这么盼着我走呢?”
“我想做掌柜的已经很久了,你又不是不知道,嘿嘿。”越越偷笑着,两只指头做了个虫虫飞。
“做掌柜的很累的。”
“应该叫累并快乐着吧!没有付出咋会有收获,你说对吧?”
“我要是你,就不会想做啥掌柜的,充其量就做个内掌柜。”
“内掌柜是啥?”
“呃……就是管其他内务的掌柜。”
“那要不这样……”
“别动。”寒拾从后面伸出手,捏着她的下巴给她掰正了。
“要不这样,掌柜的你先让我当一阵子的内掌柜,让我熟悉熟悉该咋当掌柜,等你走了之后呢,我就能上手了是不是?”
寒拾嘴角划过一丝黠笑:“这么想当内掌柜?”
“我问你,内掌柜到底要管些啥呀?管后厨吗?还是管库房?”
寒拾笑而不语,眼中透着一丝得意和窃喜。
“还没好吗?”越越两根指头不耐烦地互相盘着。
“庖越越,”寒拾有种笑快冲出嘴巴的感觉,“你其实挺笨的……”
“你有觉得我聪明过吗?你不一直觉得我个小笨蛋,只会上蹿下跳吗?”
“好了,”寒拾小心翼翼地将那柄细细的秤杆从她乱发里抽了出来,放到了她眼前,指着末端翘起的包金片道,“看到了吧?这儿都被你弄坏了。”
“真的呢,那咋办?不好意思啊,掌柜的,我明天拿去五仙镇上帮你修好……吧……”忽然,也就在那么一瞬间,越越猛然发现自己竟在寒拾怀里!
寒拾取下那柄称杆时,并没让她转身来看,而是直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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