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半个时辰后,满身血污的陈玄同,提着一颗大猪头,重新踏入祠堂。
猪头村长也是恶堕,战斗力比预料中强那么一点点。
“孩子,你仇人的脑袋,我帮你砍来了。”
陈玄同把大猪头放在了旗杆前。
遍体鳞伤的少年开心的想磕头,可惜他还被绑在旗杆上,竟不能随心所欲。
“大侠,您的大恩大德,我无以为报……”
未能跪谢的少年,如是说。
“倒也不是无以为报。”陈玄同等的就是这句,他开口问道:“你娘的遗物中,有一张记载着极其邪恶内容的皮纸,你知不知道它是哪儿来的?”
“我……知道。”少年明显犹豫了那么一下:“那张皮纸,是个自称苍白司命的外乡人,送给我娘的。”
苍白司命?
从没听说过有这么一号人物。
大概,是个曾经真实存在过的鞋教徒吧……
【《??轨仪书》名称补全为《苍白轨仪书》】
系统忽然跳了条提示。
陈玄同顿时换了态度,以他对诡秘梦境系统的了解,这“苍白”二字若是无足轻重的东西,就绝对就享受不到这等待遇。
“苍白司命是男是女?有什么明显特征?”
陈玄同追问。
虚弱的少年努力回忆了一下,答道:“好像……是个女的。”
“好像?”
这不是陈玄同想要的答案。
大概是觉得没帮上忙,少年略显有点不好意思:“大侠,那个苍白司命,敲开我家院门时天已经黑了。她穿一身黑袍,我离得远又犯困,实在是没看清……她声音细细的,应该是个女的。”
老实说,这回答约等于毫无意义。
“给了你娘皮纸以后,她有没有再出现过?”
于是陈玄同又问。
“没有。”少年摇摇头,心有余悸的又说道:“得了那张古怪皮纸后,娘就和得了癔症似的,早出晚归……村里其他人也变的奇怪,娘说他们想吃了我和她……过了段时间,村长和村里其他男人,天黑之后总是偷偷钻进我们家,娘为了保护我,就和他们打架……娘越来越奇怪,那些人也越来越奇怪……我很害怕,想逃去城里,被村长抓住了……”
“哈哈哈——”被陈玄同扔在地上的那颗大猪头,忽然狂笑了起来:“小兔崽子,要说几次你才明白?我们不是和你娘打架,我们是和你娘睡觉,帮你娘给你生个弟弟!”
“闭嘴!”
陈玄同一脚踹在猪头的肥脸上,若大猪头骨碌碌滚了两圈,滚的满地血污。
“我呸!你把劳资命都要了,还想劳资闭嘴?”脾性暴躁的大猪头被惹毛了,他愤怒大叫:“劳资就是要说!劳资就是睡了这小兔崽子她娘!劳资就是想弄死这小兔崽子!一个死了爹的外姓,也妄想在槐王村扎根?嘿——,真以为他爹是病死的?”
“杀了你!啊啊啊——我要杀了你!”
被绑在旗杆上的少年,剧烈挣扎起来。
肉芽,从少年的肌肤下刺出。
一条条黑色纹路,从脖颈下向上蔓延,扭曲狰狞。
陈玄同别在裤腰上的槐中剑,剧烈颤动起来。
这可怜的少年……即将化身恶堕。
陈玄同抽出剑,挥向恶堕化的少年。
被斩断的,却是束缚少年的绳索。
本以为死定了的少年,用赤红的眼睛愣愣看着陈玄同,一时间甚至连恶堕化都暂停了。
“拿着。”陈玄同把槐中剑塞到了少年手中,接着后退三大步,手扶木枪淳淳教诲道:“去吧孩子,现在这颗猪头你想怎么剁,就可以怎么剁了。”
红着眼的少年举起剑,冲向全无反抗之力的猪头……
陈玄同静静的看着,看着猪头变成猪头酱。
咣当——
少年扔下了沾满血污的槐中剑,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他开始哭泣。
一开始是呜咽,很快就变成嚎啕大哭,撕心裂肺涕泗横流。
陈玄同没有出声安慰,依然静静看着。
终于,少年哭够了,他用沾满血渍的衣袖抹了抹脸。
那些象征着恶堕的肉芽与黑色纹路,和脸上的污渍一起,被抹的干干净净。
原本黑幕深沉,仅靠满天萤火微光照亮的天地,悄无声息变为了青天白日。
默然旁观的陈玄同,悄悄松了一口气。
这个诡梦,到这里其实已经结束。
系统跳了条提示——【诡梦古槐病村已成功安抚,无畏的勇者,你随时可以进行结算了。】
陈玄同视若未睹。
只有啥也不懂的新人,才会在这种时候傻傻点结算,放走已经到了嘴边的肥肉。
系统提示迅速消隐。
抹干净了脸的少年,咚咚咚连续给陈玄同磕了三个响头,然后捡起槐中剑用双手捧着,走到陈玄同面前。
“恩公,您的剑。”
少年俯首,将槐中剑高高举起,把剑柄朝向陈玄同。
少年授人以柄,陈玄同也不客气,探手将槐中剑取走。
“孩子,其他那些欺辱过你娘的人渣,应该是都被我砍死了,你不介意吧?”
不,这不是询问意见,是表功。
少年比想象中更聪明,当即就要跪下再给陈玄同磕头。
这次,陈玄同没有再任其跪拜,而是一把将对方拽住:“孩子,既然你的大仇已报,我也该离开这个村子了,你呢?你打算怎么办?”
“恩公,我、我……”
少年欲言又止。
“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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