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套瓷器,单个就让萧与骞很受影响了,怀特说,他当年还是被影响得直接发生意外。
“和你无关?”兰菏仔细一看,他虽有执念,但眼中好像是没有什么戾气,按他的说话,意思竟是做梦与他有关,生活受影响则是瓷盘本身的问题,综合了两种影响。
兰菏看了一眼被萧与骞放在盒子里的瓷盘,那里传来阵阵浓重的阴气。
“那它……你是从哪里买来的?知道它的上任主人发生了什么事吗?”
怀特很无辜:“不知道g,我买来就这个样子了,卖给我的人说这是当年葡萄牙商船上抢的那一批,曾经被东南亚皇室珍藏。我也很奇怪,它有着诅咒一般的魔力,是不是什么皇室秘闻,东南亚邪术,或者干脆,它就是骨灰烧的瓷!”
怀特这个脑洞让兰菏也有点拿不准了,“你稍等,把知道的信息都提供给我,我先查证一下这件事。对了,其他几个买家那边也是你在托梦吗?”
“是我是我,哎他们拆开了买,我每天跑来跑去托梦,也很辛苦啊!”怀特叹气道。
兰菏都想笑了,“那你把其他买家的信息也告诉我吧。”
正好拍卖行那边还不说。如果怀特说的都是实话,那他可是惨了,被瓷器害得英年早逝,还纠结这瓷器不能继续影响别人,就此跟着它。
要说这是前任主人的执念,是缠着后任主人(们)也可以,但他的出发点是好的。
……
第二天,兰菏从宋浮檀怀里翻身起来:“醒醒,搬砖啦。”
宋浮檀抱住兰菏,说出了心里话:“闹钟还没响,也没有小动物打扰……”
兰菏:“救命!编剧想潜我!”
两人正闹着,就听到门被笃笃敲响了,“表哥表哥表哥!”
宋浮檀:“……”
虽然没有小动物,但是有小表弟。
宋浮檀开门把窦春庭放进来,“你五点起床?”兰菏是有戏要拍,闹钟定的也早,窦春庭的时间就没那么严格了,大可以睡饱。
“我没睡啊。”窦春庭是兴奋的,“嫂子抓到鬼了吗?”
“怎么说呢,可以说抓到了,但是和那鬼可能无关。”兰菏把昨晚的事说了一下,“得找人求证一下。”
“居然还有内情?”窦春庭也脑补起来了,“我待会儿就打听。”
窦春庭不知怎么,有种使命感,反正他家人脉广,去探听那些买家,还有当年把瓷器卖给怀特的卖家了。
待窦春庭回来,才算是弄清楚了个大概,“呼,打听到当年倒卖瓷器给怀特的家伙了,就京城古玩行的。”
兰菏:“那他人呢,能查到发生了什么,或者追溯到之前的主人吗?”
“这人卖的好多是明器,已经进局子了。”窦春庭喝了口水。
明器,即冥器,陪葬品也,这种邪门生意不是人人都做,都敢做的。尤其这种有问题的,卖给人家得多没良心。
“进去了?”兰菏喃喃道,“难道要找王粒粒帮忙?”
“等等,我今天让姥爷帮忙联系了一位古陶瓷界的专家,先讨教一下他吧。”宋浮檀道,他是从学术方面来查的。
宋浮檀拨了视频给那位老专家,照片也发了过去。
老人家盯着照片看了一会儿,虽然不是实物,但也看出了一些东西,他说道:“这个,之前是赖子手里?”
他说的就是已经蹲监狱的那个,这是诨名,京城古玩界老头比较熟,也知道这人。
“克拉克瓷这方面的资料其实比较少,但你们说是赖三那里的,我就有点把握了。你说这是什么东南亚皇室收藏过的,我觉得不大可能,赖三没那个路子。”老专家扶了扶眼镜,“其实学术界有两种看法,一个是克拉克瓷只供外销,另一个就是,克拉克瓷,也会内销。”
兰菏一懵,怎么还扯到内销了,意思是这个瓷器根本不值原来的价格?
但他没在视频里露脸,只能疑惑地看着宋浮檀。
宋浮檀问道:“您的意思是,它的历任收藏者都是华夏人?”
如果是这样,他们查起来可能还方便一些,这前前任要真是什么外国皇室,上哪去知道发生了什么。
老专家道:“啧……这么说吧,这个质量的盘子,咱们华夏人是不会收藏的啊。而它因为是给洋人观赏用,胎体、瓷釉薄,烧制出来也没有实用价值,它不耐用的!”
当时的富人要用精美瓷器,穷人要耐用的,这玩意儿两边不靠,内销,又卖给谁呢?
宋浮檀心中已经隐隐有了揣测,看着瓷器上残缺的痕迹,说道:“胎体薄的话,应该在烧制的时候,会出现不少残次品吧。”
老专家笑道:“对咯,这个痕迹,不一定是保存不善导致的,可能一出窑就是这样,属于残次品。也只有这些残次品,会内销,那么卖给什么样的人?卖给家里要办丧事的,拿它当明器,它的第一任收藏者,应该是个死人!”
窦春庭:“……我去。”
所以,这个赖子也太能吹了,一个陪葬品被他吹成了皇室收藏品,而且在后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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