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微弯腰,但是很快便停了下来。轻轻的把箜篌抱到玉床上躺好,桓宗深吸一口气,靠着桌案盘腿坐下,似乎这样才能压制住内心的想法。
躺在床上的箜篌翻了个身,继续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不知道梦到了什么,她面颊微红,露出了甜美的笑意。桓宗扭头看去,看到了少女白皙的脖颈,在黑暗中白得发光,甚至还带着一副似有若无的幽香。
他站起身,弯腰捡起被少女踢到地上的被子,轻轻盖在了她身上。毫无形象的靠着玉床坐在地上,桓宗苦笑一声,不敢再看床上的人。
每一个想法,每一种yù_wàng,都是对箜篌的亵渎。她信任他,尊敬他,他又怎能毁去这份信任?
伸手凝结出一片寒冰,桓宗把冰块含在嘴里。寒意顺着舌尖传到胸口,似乎这样就能把心口的燥意压下去。
“桓宗……”
桓宗以为箜篌醒了过来,转身看去,她仍旧在安睡,只是嘴里念到了他的名字。伸手轻轻握住箜篌的手腕,桓宗柔声道:“我在这里。”
箜篌没有再发出声音,翻身把他的手抱在了怀里,温热的唇靠着他的手臂,如烈火般炙热。桓宗的指尖轻轻颤抖,但是却没有把手从她的臂弯抽出来。
“罢了……”
她还小呢。
年幼还小的箜篌,正在做一个美梦。她梦到自己闯入了一个温泉池,温泉池中有个人背对着她安静坐着,青丝漂浮在水面,像是纠缠不清的情思。
这是一个光看背影,就很好看的男人。箜篌忍不住往前走了两步,温泉水漫过她的膝盖,她却感知不到任何温度。
忽然,前方的男人转过头来,露出了那张如玉的容颜。
“桓宗……”
箜篌睁开眼,从玉床上坐起身,看到桓宗就在不远处打坐,忍不住有些心虚。她近来是怎么了,为何老是垂涎桓宗的ròu_tǐ?
“醒了?”桓宗睁开眼,倒好水让她洗漱,“今天我们先抄心法,绘制两张符纹,再继续打坐。”
“好哦。”箜篌老老实实的答应。
桓宗有些惊讶,以箜篌的性格,听到抄心法肯定会想尽办法耍赖,今天为何直接就答应了?
见桓宗在看自己,箜篌扭头道:“你不要看我,这样会影响我心境的。”
“好好好。”桓宗无奈失笑,“我不看。”
他站起身,往旁边走了几步:“这样可以了?”
箜篌:“……”
长得好看,脾气好,还什么事都顺着她,她为什么还要这么qín_shòu?
她是云华门之耻,老姬家的败类啊。
因为心虚,箜篌抄写心法时格外认真,竟比平日早半个时辰抄完。她放下笔,转头看向桓宗。桓宗的坐姿很好看,背脊挺得直直的,无处不优雅,只是这么静静看着,就让人移不开视线。
还有四个月闭关才能结束,希望这四个月里,她能控制自己qín_shòu不如的想法……
忘通近来的日子过得很滋润,大徒弟晋为元婴境修士,二徒弟修为也稳步上涨,小徒弟找到了能够天地双修的有缘人。更让他高兴的是,掌门师兄最近对他格外好,不对他翻白眼了,也不挑剔他坏习惯了,只要他开口借灵石,师兄就一定会给,大方得让忘通都不好意思了。
这一天又在掌门师兄这里蹭走几瓶丹药,忘通喜滋滋的往外走,对送他出门的勿川道:“自家人,不用讲究这些规矩。”
勿川见忘通满脸是笑,拱手行礼道:“师叔,箜篌师妹还有三个多月就要出关了,不知道你那儿还有什么缺的没有?”
“不缺不缺,箜篌这孩子孝顺,前些日子到五行堂帮我欠下的灵石都还了。”忘通虽然喜欢在掌门师兄这里蹭点小玩意儿,但是他也知道不患寡而患不均的道理,若是主宗总是把好东西给栖月峰,师兄弟之间感情再好,也有可能生嫌隙。
“箜篌师妹向来贴心又上进。”勿川沉默片刻,陪着忘通往外走,“只是没有想到箜篌师妹竟然能与仲玺真人天地双修,这真是意外之喜了。”
“这都是缘分。”忘通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或许天道当真厚爱这个孩子。”
“师叔说得是,箜篌师妹与仲玺真人确实很有缘分。”勿川想,希望等箜篌师妹闭关出来,忘通师叔不会把主宗给拆得一干二净。
忘通笑着李兰连点头。点完头以后,他心里隐隐觉得有些奇怪,但究竟哪里奇怪,他一时半会也说不出来。但想到勿川向来沉默寡言,也不会说什么好听的话,忘通很快便释然了。
不会说话的人,说的话听起来有些别扭,也是正常的。
送忘通回了栖月峰,勿川转身去了地牢,几个月前伤了灵慧师妹的邪修,还被关在里面。
他每隔几天都会让这个邪修观摩一下各种行刑现场,一段时间下来,邪修把知道的事情倒得干干净净,就差没说自己几岁还在尿裤子了。
看到勿川进来,邪修恨不能给他跪下。在地牢待久了,勿川几乎成了他的噩梦。他往墙角缩了缩,伸出手臂遮住眼,仿佛这样勿川就会不存在一般。
“你们邪修界的尊主,弱点是什么?”
“仙长,这个问题你已经问过十遍了。”邪修绝望的抱着头拽头发,“是红绵尊者,红绵尊者!”
尊主恋慕红绵尊者,为了她搜罗天下至宝,整个邪修界都知道的事情。他身为邪修界最擅长伪装的人,曾见过二人几面,尊主对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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