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长贵父子不懂她口中的“智商”是什么意思,但本能觉得那绝不是什么好话。而且,后面的话他们听懂了,因为听懂,所以害怕。
“即便凶手曾经试图消灭洗刷,也绝不可能完全将它消除,总有一天,会遇到一位明察秋毫的大人找到这些证据定下他的罪状,让他受到应有的惩罚!”
这一句话像魔音一样一直环绕在几人耳边久久不散。
在场的所有村民,腌臜事儿?或道人是非,或偷鸡摸狗……大大小小而已,庄户人家就是这样,平时也就以此为乐了。只不过都是小事儿,没人在意过。
而现在,在听到李清羽说出这句话后,不知为何,每个人心头突然莫名升起一种畏惧。
这其中,便以李长贵一家人最甚。
那日趁着元昌和长松老两口出事,他们一家子趁机欺上门,几乎全家集体出动,要说有谁没有动过手,估计也只有连路都走不稳的小儿了。
李长松的死虽是意外,但他们自己心里清楚,若没有他们当日上门打闹,人根本不可能那么快就没了。因为心虚,担心日后东窗事发,正好这个时候云氏怀孕了,正好给了他们这个借口,罪祸嫁人。
见李长贵一家一个个面无血色,双目无焦的惊恐模样,李清羽眼中冷意更甚,扫了圈周围沉默不语的众人:“定我娘的罪?可以,请拿出证据,否则便是草菅人命!”木棍突然朝空地上一扔,“现在我们兄妹四人都不会再阻拦,若你们还要坚持将我娘沉塘,那么请。不过我李清羽今天把丑话先撂在前头,今日若我娘死,哪怕拼掉我们兄妹四条命,踏遍万里,也一定要请到一位明察秋毫的大人查明真相!县里不成我们就去州府,哪怕告到金銮殿我们也一定会为娘讨回公道!届时你们谁动的手,哪怕只是曾经嘴上辱过娘的清白,也必将付出最惨重的代价!”
在场众人心头一震,惊惧地相视而望,畏缩着不敢再上前。
他们今天之所以敢做,也是因为听李长贵一家指控云氏怀孽种、谋杀亲夫、毒害公婆,可说到底,自始至终,他们真的没有见过所谓的“证据”,一切全凭李长贵一家空口白说……想到此,众人忽然浑身一寒,难道他们真的是被李长贵那一家子利用了?想到这个猜测,众人看着李长贵一家人的眼神开始变得不善起来。
李清羽那小丫头说的话有些他们听得不太懂,尤其是那什么“罗什么定”,听起来好像很有道理的样子,转念一想,李清羽的爹李元昌那可是村子里唯一的秀才,估计是从她爹那儿听来的吧。既然是秀才公说的话,那肯定不会错啊。
果然,捡来的始终是捡来的,哪怕一起生活了几十年都没有感情。怪不得李大海那老东西会纵容大儿子一家将小儿子一家折腾得家破人亡!
“小贱人!你胡说!”面对众人谴责鄙夷的眼神,李元福恼羞成怒,撩开膀子冲过去就要掌掴李清羽,“贱丫头,给老子闭嘴!”
李清羽冷眸闪过一丝讥讽,脚下微微一侧,身子轻易避开。受惊般躲到里正身后,怯声道:“里正爷爷,大伯是要打死羽儿吗?呜呜,羽儿哪里做错了,大伯为什么一定非要羽儿死?”
李长德轻咳一声,拍了拍李清羽“惊恐颤抖”的肩膀:“羽儿不怕,有里正爷爷在,今儿我看哪个敢打你!”
最后一句话忽的加高了气势,视线特意在李长贵、李元福父子身上停留了一眼,似是警告。
“嗬嗬,长德啊,孩子们玩闹玩闹,不必当真。”不知何时,一直在村中老宅呆着的李大海听到消息赶了过来,刚来就听到李长德警告自己大儿子的威胁,心下一冷,面上却作出一副和善慈目的模样。
见识李大海,李长德转身,因为对方辈分上算是自己的长气了许多:“大海叔。”
李大海点头,状似不经意地瞥了眼李长德身后李清羽那张冰冷讥讽的小脸,眼底划过一抹毒光,招了招手,笑道:“你是羽儿吧?来来来,过来让太爷爷瞧瞧,都长这么大了。”
李清羽唇角勾起一抹冷弧,小手攥紧李长德的衣袖,身子再度往后躲了躲,小脑袋深深埋进李长德的手臂弯里,一副惊恐万分的模样。
李长德摸了摸她乱糟糟的头顶,叹了口气。这孩子是被吓怕了,真是难为了她。想到此,看着李大海的目光也带起了一份谴责。这几个都还是孩子,云氏一个女人又什么都做不了,这个李大海也是,就算不是亲生的,好歹也是自己养了几十年的亲人,他也忍心?
李清羽的表现令李大海心中一沉,若非此时时机不对,恨不得立马将那贱丫头拎出来狠抽一顿。
干笑了两声掩饰尴尬,转目看向李长德:“长德啊,长贵元福他们我就先领回去了,你们自己慢慢玩哈。”说着,瞪了眼还愣在那儿满脸愤恨的李长贵一家,几人灰头土脸离开。
见人走远,李恒逸上前朝李长德恭敬地行了一礼:“里正爷爷,多谢您今日出手相助,今日之恩,他日若有机会,恒逸必当报答,请受我们兄妹四人一拜。”
说着,俯身就欲拜谢。
李长德一惊,慌忙阻止:“别,孩子快起来,爷爷其实也没做什么。”面对几个孩子真诚感激的目光,李长德有些惭愧,其实说起来,他也没做什么,反倒是逸儿和羽儿这两个孩子,是他们自己救了云氏,这一拜他受之有愧啊!
李清羽抿唇轻笑:“里正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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