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我,你们把家烧了?”张景夏颤声说。
“家没有了可以再建,夏儿你没事就好,没事就好。”母亲秦风华安慰着张景夏。
“我们住了十几年的家,爹亲手建起的家,让我给毁了。”张景夏泪流不止。
“毁了可以再建,我们就你一个儿子在身边了,纵然一无所有又如何。”金谷老汉道,“当年逃难时,我和你娘身无分文,每日担惊受怕,可比现在艰苦难熬的多,来到这里后,我们有了你,有了你弟弟。现在房子烧了,但还有你在身边,可以再建啊。”
“爹,娘,我对不起你们。”火光映着张景夏的泪脸,他哽咽着说。
“先不说这个,你去打猎,受伤了吗?”母亲秦风华急切地问。
“没有受伤,就是突然心如刀绞,头痛欲裂。”张景夏不敢说出昨晚有东西进入心口的事,他不想再让父母为他忧心了,“现在已经没事了。”
张景夏擦开眼泪,笑着说。
这里的火光终究是惊动了村人,有村人提着水桶赶到这里,看到一家三口,平安无事,他们都为此感到庆幸,他们热情的帮着灭火,将余火浇灭后又安慰他们一番,才陆续回家。
因家被毁,无处安睡,张景夏见过的李叔还强烈邀请他们去自家暂住,但被张景夏一家婉言拒绝了。
“房子由我来建吧,我现在力大无穷。”村人全部离开后,张景夏对着父母说。
第二天一早。
他立刻提着斧子,赶往树林,在边缘找到一棵粗可合围的大树就是一阵狂砍,惊得一片飞鸟振翅,小兽奔逃。
不一会,就砍出一个缺口,他在缺口处用力一推,大树顺势而倒。
“轰隆隆。”压倒许多草木。
张景夏来到倒树中间,一肩扛起,向家走去。枝叶遮住了他的身体,远远一看,只能见到树干伏倒,在地面横移。
“哼。”张景夏闷哼一声,刚刚心脏犹如针刺,他趔趄一下,差点没有连人带树摔倒在地。
“又来吗?”他停下脚步,还好刺痛来得快去的也快,现在没有感觉了。
他再次挪动脚步,心中揣揣。
“爹,娘,我回来了。”他一甩肩,大树轰然落地。
“儿子比爹娘厉害了。”金谷夫妇露出笑容。
他如法炮制,一口气拖回来八棵粗树干,在废墟旁重新建立起一个新家的雏形,他想快速建好房子,只是让父亲在一边用木头弄些桌椅,搭墙架梁,他一力为之。傍晚,他坐在门口,气喘吁吁,即便他神力无双,也有些吃不消了。
“我再去弄一棵回来。”
说完这句,张景夏再一次跑到林子里,物色好一棵大树,提斧便要砍。
这时,他头脑一晕,紧接着,巨大的疼痛骤然袭来,张景夏一下子昏厥过去。
颜青在无影戈壁察觉到,施展幻术,呼叫他的名字,但这一次,无论怎么呼唤,张景夏都不再回应。
颜青无奈,她默默守护着,防备着其他野兽。
时间不长。
“夏儿,夏儿。”呼喊声渐渐接近,原来是金谷夫妇发现张景夏久久不归家,因为有前车之鉴,担心异常,金谷老汉性急,索性不在家等候,沿途寻了过来,一路上,有巨树的砍伐拖动痕迹,十分好找。
“找到了。”
张景夏此刻满脸通红,眉头紧锁,蜷缩在树下落叶之上,斧子横躺一边。
金谷老汉因为寻到儿子而开心,又因为儿子的现状而忧愁。
他抱起儿子,脚步不停地往家里跑去。
金谷老汉将张景夏放在屋里草草搭起的木床上,他点燃一根树枝,放到张景夏眼前,发现毫无作用,说明他已经彻底失去意识,不能修炼了。
张景夏僵卧床榻,母亲秦风华握着他的手,泣坐在旁,金谷老汉站立着叹气练练。
“我再,上一次夏儿引得郎中不悦,希望没有介怀,这一次求也要将他求来。”金谷老汉说。
郎中放开张景夏的手腕,摇首不已。
“大夫,我家夏儿怎么样?”母亲秦风华立刻询问。
“我无能为力。”郎中神色惋惜。
秦风华一下哭出声来:“救不回来了吗?”
老郎中按着长须,闭目沉思,再次摇头。
“非也非也,令郎的情况,我也不知缘故,面色红润,脉搏有力,身无外伤,却昏迷不醒,若非你们一再强调令郎因故昏迷,我会怀疑他像上次那样是胡闹玩笑于我们。”
“那怎么办?”金谷老汉问。
“为今之计,只能等待令郎自行转醒了。初逢大难,又遇此变故。”郎中话语一顿,“我先告辞了。”郎中背起药箱离开了张金谷一家。
“夏儿……”秦风华哭哭啼啼,她坐在床边,想要抚摸张景夏的脸。
一道青光闪烁,浮现出张景夏体外一尺许,挡住了秦风华的手。
触之如鱼囊,外温而内软。
青光消失,触感犹存,按之不动,定睛视之,亦无他物。
母亲秦风华以手探之,发现张景夏的体外都有着这样一层无形隔膜,手掌每一次触碰,都有一道青光微闪,张景夏被包裹其中。金谷老汉也发现了这个异常,他也伸手试了试。
“这是仙家手段,神仙奇术难测,他有此护身,虽然现在沉睡,也说明他没事。”金谷老汉说。
“我们祈祷他平安无事吧,现在还有许多事要做,旧家焚毁,新家初建,不是哭哭啼啼的时候。我们安静的等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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