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天后山,三大佛殿。梵天三佛、天伦大师、阿木三人分宾主落座,余者诸僧全都屏退。
“天涯,你欲去寻乐土?”梵天三佛道。
“不错!”阿木道,“三佛,弟子晋升原仙,遇到瓶颈。眉心处,八苦不尽,难登原仙之路。当日乐土佛女,曾经莅临梵天,料想三佛,该知其来自何处?”
“你的八苦,与乐土古流有关?”梵天三佛眼中有些疑惑。当日,他能看出阿木八苦,但是却不知这八苦何来。
“十有**!弟子丢失二百年光阴,曾在朦朦间、恍惚中,见过大海、仙岛。那或许便是乐土。”阿木没有尽言。
“嗯!”梵天三佛点点头,“天涯,你与佛,缘分极深,老衲如今早已看不清你的一切。不过,若是能解你最后的八苦痕迹,老衲定然全力相助。”
“天涯,先谢过三佛!”阿木道。
“苦海有涯,乐土无忧!”梵天三佛看着阿木淡淡一笑,“天涯,老衲的确知道一些乐土之事。实不相瞒,三万多年前,老衲便从乐土而来!”
“哦?”阿木不由一愣。梵天三佛,来自乐土,这倒是他从未想过的。
“梵天寺,其实乃是乐土在海荒的门户!”梵天三佛平静地,“梵天祖师,当年便从乐土飘洋而来。”
“乐土古流建了梵天寺?”阿木道。
“不错。根本上说,梵天寺可算乐土旁支!”梵天三佛道。
“那乐土在何方?”阿木道。
“乐土在苦海之上。只是——”梵天三佛顿了顿,叹息道,“但恐怕路途遥遥。艰难重重。”
“天涯,不惧任何危险!”阿木淡淡一笑。
听了阿木的话,梵天三佛却是苦笑一下。
“东方苦海之上,有仙岛,名曰无忧。其上。有无尽仙者,更有三界不世大能。”梵天三佛道,“其实,无忧仙岛,乃是自成世界,并不属于海荒。”
“三万年前。我从乐土而出,乃是直接被域门送去。可是,要回去则不可能。”梵天三佛叹息了一声。
“为什么?”阿木道。
“乐土一脉,除非特殊的人物,可以行走三界。否则一出无忧岛,便终生不准回归。据说,那是当年乐土祖师的遗命。而被送出无忧岛者,都是修仙资质略差者。”梵天三佛平静道,“无忧乐土,自在空间,不问三界。”
“嗯?”阿木一皱眉,暗道。“梵天三佛,在无忧岛上,都算资质略差者?那岛上。岂不是尽是仙者?”
梵天三佛看出阿木的心思,淡淡地道:“无忧岛上,应该是五境皆有!”
“五境皆有?真、玄、天、原,永五大仙境?”阿木道。
梵天三佛点点头,道:“我离岛时,不过五百岁。所知有限,但是五境皆有。应该不差!”
“沧海、乐土,应该不差不多!五境皆有。也算正常。”阿木苦笑一下,“那如此说来,三佛也不知无忧岛的具体方位。”
“具体的方位,我亦不知。只是——”梵天三佛顿了顿道,“当年,乐土佛女曾经给老衲留下一道佛偈,或可助你!”
“哦?”阿木眼中闪过一抹神采,“什么佛偈?”
“菩提岛外,青山不遮,东行六道,一川大河!”梵天三佛缓缓道。短短十六字,但是确实晦涩难明。
“嗯?”阿木默记在心,然后道,“请三佛解惑!”
梵天三佛却摇摇头,道:“天涯,实不相瞒。当年,佛女只云此偈,别无它言。甚至没说要留给你,但料想她该是为你准备。只不过,梵天寺古籍传说,苦海之东,行七七四十九日夜。东日初升时,便可见仙岛,名曰菩提。上有仙者,万年高歌!”
“菩提岛?”阿木眉头一蹙。
“至于其它,老衲便无法告知了!”梵天三佛道。
阿木点点头,心中已有打算,然后站起身形。
“三佛、天伦大师,天涯有事在身。这便要去祭奠天休大师的故宅、舍利,然后便不来告辞,直赴苦海。”
“阿弥陀佛!”梵天三佛、天伦大师,几乎同时低诵佛号。
“天涯,一路保重!”梵天三佛道。
“太荒余孽,还在海荒。两位大师,亦要保重!天涯,告辞了!”阿木躬身一礼,然后心念一动,便已不见。
梵天三佛、天伦大师,根本丝毫感知不到阿木的去向。
可,虽然天仙九重,但是苦海茫茫,无边无际。梵天三佛,不由轻轻叹息,然后缓缓闭上双目。
…………………
苦海之上,无忧仙岛。
在那些极为古老的建筑群落里,有一处半圆形的石殿。那石殿,颇为奇特,上面布满了奇异的符文图案。整座石殿,都散着淡淡的灰芒。
此时,石殿深处,一间密室内,有一白袍男子,正负手而立。那男子,不过中年,眉宇潇洒,眼神清亮,一缕墨髯,散在前心。
看上去那个男子,只是微有仙意,不见如何气势。可是,没有几个人知道,这个白袍男子,跺一跺脚,整个三界恐怕都要震上一震。
此时,那白袍男子,正凝神看着石壁上的一幅海图。
茫茫苦海,何其有极?那幅海图,竟然在不住地变化,似乎风波云涌,如在眼前。滔滔浪声,如在耳畔。
那白袍男子,凝神注视,眼中无波,神色平静。三界之内,也没有几个人明白,他想些什么。
不过,可以说,整个苦海,他都可以尽收眼底。
半晌,那白袍男子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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