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六度王爵,及其使徒。”幽深的大殿里,安妮娅转身的瞬间,那个沙哑邪魅的男声在空旷的大殿中再次响起,整座大殿的黑暗里,回荡着故意扬起般,悠长的声响。
“走吧,卡农,我们的事情该去解决了,故事开始了,我们成不了讲述人,也至少成为旁观者。”
【神塚】
“我们该怎么进去,神使。”瑞恩没有回头,但是身后那股炙热的魂力却不会让他判断失误。
“现在很麻烦,通往神塚底层的长廊已经完全被血虫破坏了,所有的土砾都埋了下来,我们想要从两个完全错开的空间进入,没有【介质】的帮助极有可能会被碾成粉末,只有等到他拿到那本启示录...”神使顿了顿,目光里是极其深邃的黑暗,“那本启示录里有你我没有权利知道的秘密,所以我要保证他亲自拿到的时候,再来考虑如何救他出来的事情。”
“所以你是因为你自己作为神使与帝国之间的契约无法进入神塚,才特地找到我们,演了一场闹剧,从而可以觊觎到那本记录里面的秘密对不对。”瑞恩的脖颈上布满了银色的纹路,烧的赤红的皮肤隐隐的渗出血来。他的周身布满了肉眼可见的气流,灼热的气流把空气炙烤的噼啪作响,大股的雾气升起,形成一片朦胧的盲区。“而你作为神使,虽然在神殿与帝国的十三禁言里明令禁止神使不允许以任何形式控制魂兽,包括收为魂灵或意志操控,但你用魂力干扰了它,导致它的提前苏醒。”瑞恩盯住神使眼中开始涣散成一团墨的瞳孔。
人死后瞳孔会变成深渊般的,冰冷的黑暗。
“不止这些。”瑞恩的身后,一声清脆灵动的女声响起,伴随而来的,还有如同熔岩般滚烫炙热的温度和空气撕裂的尖鸣。
瑞恩回转过身,看到的是巨大兜帽遮挡下的昏暗的阴影和浑浊的雾气,他总觉得这个声音似乎瞬息间便可穿透层层密布的云层,清澈而锋利的刺穿心脏般的空灵。
女子抬起头,兜帽中的面颊被黑色的面具遮挡的严实,只能看见一双渗满了火焰的眼,雪白的玉颈露在空气外面,密密麻麻的刻满了血红色的纹路。“不止这样,”她又重复了一边,这次听起来像是愤怒而急促的喘息声一般的突兀。“包括神殿在内的所有人,都在利用魂兽制造更可怕的东西,他们自身无法进入这个深渊洞穴,就在低级的使徒身上标刻印记,使他们获得惊为天人的能力与天赋,这些来自施术者的力量,会迅速的注满使徒的身体每一个部分,而获得魂力的他们,相当于一个神使的替身,唯一不同的是他们大量的消耗机能会在魂力被抽出的那一刻瞬间衰弱死亡,只有极少数的人可以承受住退化,因为她的身体中以及牢牢刻满了那种魂力的运作方式。”
“神使,或者说神殿,会以各种方式将你推入神塚,让你代替他们,去获取魂兽身上的力量?”瑞恩望着化在一团黑雾中的神使,将一魂灵麟音释放出来。
“对,因为他们可以控制空间介质,所以同样可以介入神塚的任何一个部分,控制魂兽的主观意志,他们通过介质进入神塚,魂力的波动起伏很小,帝国的方面是无法探测到的。”
“我的天赋复刻,你的天赋催生,都不会白白浪费这一丝魂力,所以你也不必担心你的使徒。”女子的双手上滴下液体般的血红的火焰,像是紧紧攥住玻璃锋利的刃。“现在,我们送他回该去的地方。”
【帝殿】
“你不该隐藏他的,”王对着伽那,面无表情的漠视道,“你这是在破坏规矩,你知道猩红使这种存在对我们的谈话内容的觊觎,也深知其危险性和威胁。”
伽那的脸色变了变,详装淡定的回答:“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呵呵。”王轻蔑的一笑,指尖布满了金色的纹路,纹路婉转的组合成古朴久远的花纹,缠绕在他关节的每一个突出,“你以为猩红使或者神殿的人的灵魂探知能力惊为天人,但其实只是九牛一毛,在很久之前的十三禁言录中,就早已制定了限制,打个比方,帝国的君主的感知与探寻力,近乎可以寻觅到汪洋中深埋于砂砾中玻璃碎片位置,而你们,不过只能感觉到摩挲在脚底的疼痛。”
伽那望向面前那张稚嫩的脸,感觉到身体正在汩汩的涌出汹涌的力量,王似乎也感觉到了,将布满刻纹的手指轻轻按在他的肩膀上,黑色的斗篷瞬间燃为灰烬,伽那一阵猛的刺痛,裸露出的胸膛上挂满了渗入血液的汗水,在炙热的高温淌下黑色的血珠,王猛的用力按下去,整只手掌深深的插入他的锁骨,一身咔嚓的碎裂随之响起,他感觉到一股力量正不断的向着他的身体内部注入,像是饮水般源源不断的提供魂力,又紧紧的吸附住他的血管,像是攥住糖果不愿松手的孩子一般执拗的困在里面。
他看向王的身后,一道黑色的影子如同夜晚降临时的黑暗一样滔滔不断的涌过来,王手臂上的金色纹路愈加的刺眼,一种死亡的恐惧感瞬间扼住他的喉咙,压得他喘不上气,随后,更多的黑水顺着血孔被生生剥离出来,他的身体一阵虚弱,像是被掏空一般的感觉席卷全身,他瘫坐在地上,大口的喘着粗气,瞳孔中残留着惊魂未定的惊悚。
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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