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间摆放着三张古朴的八仙桌,两旁是镶嵌着天然贝壳的古红木座椅。
每一张红木椅子坐一人,整整有二十多人,个个体魄强壮,霸气逼人。
首座上坐着一名二十多岁模样的年轻人,正是虎首张扬,长得斯文白净,端坐着都风度翩翩,有上位者的气势。
坐在他旁边的是一名七十多岁的老者,正冷眼看着张宜等人进来。
“张扬,还我爷爷命来。”
张宜手里多了一柄软剑,在空中一抖,变得坚挺无比,直取张扬的胸膛。
可他还没靠近张扬,就被旁边的一个男人夺下软剑,当场折为三截。
“张宜侄女,你该叫我一声二叔的。”
张扬嘴角浮现讥讽,他跟张宜年纪相当,但他被张宜爷爷张盅收为义子,辈分自然高一辈。
“我呸,张扬你个狼心狗肺的东西,当年我爷爷就不该收你为义子,养虎为患,害了自己性命,还夺我张家财产。”
张宜厉声呵斥。
“现实不都是弱肉强食的么,这怨不得我,要怨就得怨你爷爷一碗水端不平,他凭什么将所有财产都留给你,而我一根毛都没有?
我只相信自己,一切都得靠自己争取。”
张扬大言不惭,好像他说的话就是真理。
“还有,你爷爷自从练了那个什么狗屁神功,害自己无法再生育,而你老爸又是个短命鬼,我认你爷爷做义父,不就是为他续香火的么,他应该感谢我的吧,没错吧?”
“你……”张宜被气的浑身痉挛。
琴留步脸上的肌肉抽动一下,张扬的话,他实在听不下去,还将他也说进去了。
当年,琴留步和张盅是挚友,一起修炼至刚至阳的十阳功,修为精进飞猛,很快就达到天脉境的阶层。
可是,事物至极致便会走向反面,这至刚之功导致两人都无法生育。
张盅还好,在练此功之前已先有张宜老爸这个儿子,虽然他这个儿子短命,但最起码还给他留下张宜这个孙女。
而琴留步无后,张扬这是吃果果揭他的伤疤啊!“张扬,你杀我老友张盅,今天我是来为他报仇的。”
琴留步再也没能忍住。
“老头,你又是什么水?”
张扬的语气非常狂妄,似乎没有将这些来人放在眼里。
“琴留步。”
“什么,你就是江湖上失踪十年,曾经横扫古武界,可以媲美北穷皇、南冥王的琴留步?”
所有人都坐不住了。
这种极致宗师,要灭他们当中任何一个,那都是很简单,很直接的。
张扬的嘴角一抽,眼前这人可是与自己的干爹南冥王并驾齐驱的存在,他要为张宜爷爷报仇,自己还真的不够看。
张宜和众位师兄也面露得意之色,今天大仇终于得报了。
琴留步盯着张扬道:“你错了,是闭关十年,不是失踪十年。”
琴留步向前一步,坐两旁的虎步成员再也坐不住,纷纷站了起来,一场恶战就要爆发。
“琴留步,请留步,你不是张扬的对手。”
孟浪淡淡道。
什么?
刷刷刷,所有眼睛扫向孟浪,好像见到怪物一般,不但张宜被逗乐了,连虎步的人也觉得搞怪。
“小子,你说什么呢?”
张宜都怀疑自己的耳朵了:“装十三,乱说话,是会被雷劈的,还敢直呼我师父的名讳,你活的不耐烦了。”
如果在平时,孟浪说这话,他立马就得暴尸当场,古武界的人就是这么大猪蹄子,这是摸了老虎屁屁还拍了一下。
“如果你不想死,就赶紧回去。”
孟浪又加了一句。
“噗嗤……”在场的,都有人忍不住偷笑了,这句话好像应该是琴留步来说才对。
这么庄严、面临生死决战的场面,氛围都被孟浪搅得活泼了。
这下彻底惹毛了张宜,一巴掌呼过去,孟浪轻轻躲过。
张宜见孟浪轻而易举躲过她这一巴,也是神情一滞。
琴留步好像没听到孟浪所说,怒喝一嗓:“张扬,狂妄小儿,受死吧。”
十阳功直取张扬脑门。
极致宗师出手,气势磅礴,护住张扬的二十几名高手感受到一股无形的压力,想要运气抵挡,顿觉胸口一空。
一股强大的气浪袭击而来,纷纷被震弹出去,东倒西歪,根本就无法阻挡琴留步的攻势。
当十指即将触及张扬胸口之时,琴留步脑门嗡的炸响,嗅到一股危险气息,身子猛然后退。
可还是迟了一步,坐在张扬旁边那名老者伸手朝座椅的把手一按,中堂大厅座椅的上方惊现十几个黑黝黝的枪口。
从枪口上射出一束束水柱,喷洒在众人身上。
琴留步首当其冲也中了道,身上湿了。
这是来搞笑的么?
竟然用水枪?
打水仗?
“什么东西啊,黏糊糊的,红色的,还带有血腥味,毒血么?”
张宜拍打着被淋湿的身子,污浊不堪,说道:“真是狗血!”
还真的是狗血!“张扬,你竟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
琴留步脸色惨白,身子摇晃,他终于知道张扬当年为什么能杀了老友张盅了。
可这是很绝密的事情,唯有修炼过十阳功的人才知道。
世上任何一门功法都有弱点,而十阳功的克星就是“冰血旺”。
所谓“冰血旺”就是用黑狗血冻结成冰,入陶缸,加上古武者的气劲灌注,封禁,深埋在地下,陶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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