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行了同辈礼,才问:“高姑娘,这是怎么了?”
高来末被旁边突然出现的声音吓了一跳,秒平静下来后一扭头,瞧见是纪长泽,脸上立刻露出了惊吓来,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
纪长泽也知道是原主之前把人吓着了,脸皮厚的也跟着往前一步:“出什么事了吗?现在外面不让走动,你怎么还没回家?要不要我送你回去?”
高来末也反应过来,如今的纪长泽与她是订了婚的,两人正大光明的说说话也没什么关系。
只是她心中总是别扭的很,总觉得纪长泽就是个浪荡子。
此刻他问了,她也只能回答:“我父亲病了,我想出去为他寻个大夫来。”
那负责看守的金甲兵见到纪长泽还认不出来,等纪长泽掏出腰牌来,脸上神色便是一松。
作为被派遣到第一线,随时可能染病赴死的金甲兵,知道有人研制出了治疗天元病药物时,他们第一个松口气。
再加上这人居然是首领的弟弟,还是陛下亲口承诺了要封王的,金甲兵们对他如何有不恭敬的道理。
“原来是纪少爷,这位姑娘的父亲病了,想要出去寻大夫,但纪少爷您也知道,陛下亲自下令,除了拿了令牌的,其他人都不能外出,所以这位姑娘怕是……”
见金甲兵面露难色,纪长泽表示理解。
“你也是职责所在,我明白的。”
他转头看向高来末:“高姑娘,我也会治病,不如让我去给伯父看看?”
高来末脸上露出迟疑来。
毕竟大夫那都是平民百姓去当的,还从来没听说过哪家的公子哥学医的。
那负责守住街道的金甲兵见状,赶忙帮腔:“这位姑娘,纪少爷的医术那可是陛下都夸耀的,你与其去找外面的大夫,还不如让纪少爷帮你父亲看看。”
陛下都夸耀?
高来末眼里就差没写满茫然了。
她与纪长泽订婚,家中自然会帮她打探这是个什么样子的人,从前的风.流八卦听了一耳朵,后来的被父亲逼迫,被逼无奈也听了一耳朵。
之后周三娘带妾侍庶子和离离开,又听了一耳朵。
但医术,却是一次没听过的。
可金甲兵总不会骗她,想到家中虚弱的父亲,再看看面前这个不在醉酒状态眉眼含笑的小少年。
高来末还是迟疑着缓缓点了头。
“那就多谢纪少爷了。”
金甲卫总不会帮着纪长泽来骗人吧?
纪长泽低头看了一眼高来末鞋上的泥土。
可以看出来对方一定是在十分紧急的情况下匆匆跑出来的,脚上穿的是屋内专用的绣鞋,鞋底轻薄,也不知道高来末这么跑出来一路脚底有没有受伤。
他让身后的金甲卫牵着马上前。
“高姑娘,这一路有不少石子,你坐在马上吧?”
高来末先拒绝,后来见纪长泽态度坚决,还是小心翼翼的上了马。
坐上马后,一直踩在坚硬地上的脚终于能歇口气了,高来末精神没那么紧绷了,这才察觉到脚底发疼。
低头一看,就瞧见了自己一双绣鞋上的泥泞,甚至不知道一路跑来时在哪里挂到了,右脚的鞋边都开了个口子,露出里面沾了泥巴的一点肌肤。
在外面这么狼狈,高来末脸顿时红了,连忙小心翼翼的努力收拢住绣鞋,尽量让它别露出来。
可这样一来,就要小腿用力,踩不住底下的脚蹬子就容易坐不稳,高来末虽然会骑马,但平常最多也就跟家人出去游玩时偶尔骑一下,根本不能很好发力。
她顾得了这头顾不了那头,顾得了那头顾不了这头,一时间尴尬又羞窘,头都不敢抬起来。
纪长泽一抬眼,看出未婚妻的窘境,直接解开自己的斗篷递给对方。
“高姑娘,外面冷,你披上斗篷吧。”
高来末虽然比纪长泽年纪大了一点,但女子个子本来就容易比男子矮小一些,再加上纪长泽一直坚持每天五禽戏,时不时练练武,偶尔还会给自己熬制各种药膳,这个年纪本来就是身高疯涨的时候,他这么一操作,瞧着比高来末高出不少。
他的斗篷落在对方身上,自然是能把她罩个严严实实。
高来末也清楚这点,看着那黑色镶了金丝边,满身都透满了精致贵重的斗篷,小声道了谢。
小心翼翼接过系在身上,斗篷将她整个罩住,自然也包括了绣鞋。
总算是没了在外面失宜的困扰,她这才算是真真正正的松了口气。
对着纪长泽的排斥,也稍微少了一点。
心里放松了,就也有功夫去发现纪长泽十分不寻常的身边居然带了五十个金甲卫这档子事了。
高来末心里好奇,但她自觉自己跟纪长泽不熟,又还有点惧怕对方,明明心里想知道的要死,却也只能死死憋着不问。
又担心父亲的病对方能不能治好,要是纪长泽没治好会不会觉得丢脸,还愿不愿意帮她请大夫,这样思虑下来,一路上光偷偷去看纪长泽脸上神情就有六七回。
纪长泽发现了,也只假装没看见,不然要是他一抬眼和对方对视,高来末的好奇估计就要转变为惊吓了。
至于一路都默不作声静静当个装逼工具的金甲卫们暗暗期待的,纪少爷和未婚妻培养一下感情什么的……
对方今年实岁还没满十五,虽然长的好看,但气质身形与容颜明摆着就是还没长开的小孩。
也许是因为高家人口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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